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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痞性。”

“淫虫上脑的痞修。”

“说是护送狐媚子,应当被勾搭……回不来了。”

符堂,三十九号石屋。

江沁泪眼婆娑,独坐床榻,手中一柄长剑,不知不觉间,剑尖在坚硬的青石地面,滑出一道道豁痕。

梨花带雨,贝齿紧咬朱唇,恨不得将痞修为祸的家伙事剁了。

此时,她如何不知,宗门天骄叶无咎当初对她生出觊觎之心,最后自食恶果,定然是痞修暗中出手所致。

此番闯出偌大名头,令她豁然开朗,夫君之手段比她想要中的还要叵测,那等龌龊之事,似乎也只有痞修做得出来,颇符合其风格。

恐怕,叶无咎现在也意识到,当初多半是夫君暗戳戳出了阴招。

“哎……”

江沁不由哀叹。

痞修嘴上说着对她不甚在意,甚至说出将她剥光送至叶无咎床榻的话语,令她一段时间都紧守门户,不让其动一根手指。

暗地里无声无息为她解除祸患,令江沁大为感动。

痞修还是异常在乎她。

她对于痞修期望也越来越高,好想做一对被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因此,绝不容许狐媚子染指自家夫君。

然而,寅时已至,痞修还未归来,这令江沁美眸殷红,伤心欲绝了。

“痞修乃十足色痞,前往丘魂坊市也就罢了,回来后还令老娘独守空房,可恨,可剁!”

江沁喃喃自语间,再度起身,想要走出石屋,捉奸在床后,定要色痞付出应有的代价。

事实上,她已数度想要冲出石屋,只是每次都顾忌重重般,颓然徘徊,犹豫难诀。

恰在此时。

房门纹路禁制闪烁,被从外面打了开来。

“噗通!”

“嗯?”

在江沁美眸闪烁,悲愤欲绝,板着一张冷脸,目光死死盯着门口,想要看痞修如何自处。

却见,门外被抛进一道黑影,摔落于地,却早已人事不醒,一顿不动。

江沁惊惧诧异之际,愤恨难平的身影紧随而入。

随着吱呀一声关门,痞修一口鲜血喷吐出出,踉跄跃过死尸般的黑影,走到床前,气若游丝道:“护法!”

话语未落,又一口鲜血喷出,跌坐于床前,头颅一歪,昏死了过去。

“啊……”

江沁一声尖叫,又被柔荑紧紧捂住,泪线连珠间,茫然不知所措。

陡然发生如此情形,令江沁板着的冷脸,显现浓浓担忧,忐忑不安起来。

好在一番探查过后,夫君似乎服用了上等疗伤丹药,虽然内腹受创严重,全身炼气法力,筑基元力混杂在一起,遍布奇经八脉。

但丹田,窍穴等重要部位,均被一股股浓郁药力护持,不至于彻底损了根基。

不仅如此,柔和药力还在修补着内腹创伤的部位,只是体内法力、筑基元力混杂在一起,阻碍修复,以至于见效缓慢。

体表乌漆麻黑,烟熊火燎,一些灼伤焦结处,更是经脉虬结,显现出一团团暗红淤斑……

原本丰神俊朗的容颜,哪里还能看到半分,异常狼狈,使得江沁不禁大为心疼,担忧起来。

将夫君安顿床榻时,一丝丝电流顺着柔荑传得,令江沁都有阵阵酥麻感袭身。

不由暗想,夫君仅是护送史弄玉而已,为何会伤得这般严重。

多半又与某位筑基前辈,甚至乃至宗门师叔搏杀。

江沁更倾向于后者,甚至考虑是否携带夫君逃跑。

但自家夫君向来谨小慎微,既然敢返回宗门,当是无虞。

而其体内残留的筑基元力,多半是敌人所留。

“妾身清灵之体,或可助夫君抚顺驳杂之力,但现在……”

江沁面露难色,惶恐不知所措。

短短时间内,她思绪如潮,想着如何助夫君尽快恢复过来,却并无太好办法,神色大为焦急,以致于螓首蛾眉的白皙容颜上,早已沁满一层细密的汗珠。

恰在此时,门外忽然传出一声淡淡话语声:“柳师侄遭遇何事,无恙否?”

“啊,夫君并无大碍,无恙,有劳贺堂主关心。”

江沁惊慌失措间,尚未忘却夫君交代“护法”一责。

即便如此回答颇显无理,也不愿在夫君昏迷情形下,让任何修士接近。

毕竟,人心经不起试探,若是对方心怀歹意,夫君便有殒命之忧。

“明白了,且照顾好柳师侄,从现在起,符堂绝不允许任何修士进入。”

却是器堂之主,蛇蝠子话语声紧接着响起。

这令江沁更急,不知刚刚到石屋外的两位筑基师叔,明白什么了?

但是,对方并未神识探查进入,这石屋防护禁制极强,但绝难挡住筑基师叔强横探查。

反倒在江沁神识感知中,自家堂主,被姜堂主拉扯至符堂大门口,好似两尊门神般,看护起来。

期间,一些弟子好奇发生了何事?又被两位堂主呵斥,讷讷返回自己石屋,惊疑不定。

……

没过多久,执法堂堂主寒玉子,与执事黑风子,匆匆赶至。

“两位堂主何为?寒玉子堂主感知宗门外有意动,正欲前往探查,却是感知到柳师侄从宗门外返回。麻烦两位堂主让路,寒玉子堂主想要问询柳师侄,宗门外究竟发生了何事?”

黑风子走到近前,却见鼠牟子与蛇蝠子站立符堂大门两侧,丝毫没有让路的举动,连忙道明缘由。

“见过寒玉子师兄,黑风子师弟,柳师侄有恙在身,此刻不方便见客。”

看到鼠牟子仅是抱拳见礼,并无言语的意思,蛇蝠子笑了笑,硬着头皮道:“翌日柳师侄无恙后,定令其前方执法堂当面言说。”

“见客?呵,贺堂主好大的威风,莫是要阻挠执法堂办事?”

黑风子顿时不悦起来,冷冷道:“宗门外是何情景,需现在问询柳师侄一二,贺堂主当真要阻拦,妨碍宗门要务?”

“阻拦又如何?既然黑风子师弟这般关注宗门外情景,为何不亲自出去一探究竟,又何须询问柳师侄。”蛇蝠子强硬道。

“你……符堂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了?”黑风子带着怒意道。

“呵,器符本一家,难道黑风子师弟不是常言‘蛇鼠一窝’么?”蛇蝠子淡淡道。

往日嘲弄之言,居然被蛇蝠子这般应景了,着实令黑风子难以接招。看向一旁贼眉鼠眼的道人,淡淡道:“贺堂主也这般不智?非要与执法堂为难?”

“咳,黑风子师弟莫要吓唬师兄,知晓师兄胆小,又不善言辞。还这般吓唬老头子,着实过了,过了啊。”

鼠牟子面庞当真有惧意闪现,酒糟红鼻隐隐见汗,摇头晃脑,看了看身旁之人,咬牙道:“贺堂主之意,便是本堂主的意思。”

旋即,一副自身惧怕,有事问询蛇蝠子的意思,微微耷拉下头颅,眼观鼻,鼻观心。

“……这?”

黑风子彻底坐蜡了,一位斩杀筑基的小辈,竟值得蛇鼠一窝这般拉拢?

乃至讨好,献媚,态度罕见地强起来硬。

使得黑风子也不由暗暗心惊,他虽然对叶家马首是瞻,但却也有个限度,亦不愿将柳元,乃至两位堂主彻底得罪死,看向了脸色冷清的堂主寒玉子。

一股冻彻骨髓的寒意,从叶寒衾身上扩散而出,向着门前的两位堂主蔓延而去,芊芊玉手向着储物袋摸去,大有两位堂主再不妥协,便拔剑相向,愤怒斩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