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符天赋卓越是么，那就多叫交两块灵石吧！”
伴随着话音落下，两位浓妆艳抹，身材妖娆的女子，出现在柳元的摊位前。
正是三号谷梁管事，在这批新入门女弟子中物色的两位姘头。
私底下被弟子们称为“管事夫人”。
然而，孙婉晴与沐沐二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宗门一些奖励，福利，二女均占尽，甚至，仗着梁管事的权威，在众弟子中作威作福。
至于宗门奖励等，柳元几乎不闻业习术，所以自然轮不上他，亦从未关注。
“交……灵石？”
柳元嬉皮笑脸中，带着几分诧异。
他之前低着头，一副与钱小媄全身心交流的模样。
事实上，二女的到来，在他神识始终外放下，早就探查到了。他向钱小媄透露自己炼符天赋“卓越”，多半也是说给这二女听，想要通过对方传扬出去。
至于收摊位费，这个他还真不知，毕竟神识窥探，甚至搜魂，均不可能尽善尽美，详细宛如当事人亲临。
再说，即便梁管事，以其大咧粗鄙的个性，恐怕也不会记忆这类琐事。
郁闷的是，他这还未开张了，对方便上前收摊位费了。
“费什么话，别人交两块下品灵石，你不是炼符天赋卓越嘛，那就交五块灵石，速度点。”
宋婉晴老气横秋，带着三分戏谑，七分霸道，不容置疑道。
“孙师姐能否通融一二，师弟这还没开张呢。”
柳元谄媚一笑，为难道。
“本仙子通融你，谁通融本仙子？”
“开不开张，又与本仙子何干？”
孙婉晴柳眉一弯，皮包骨的修长瓜子脸拉长，仿佛能将面皮从脸骨血肉上拉下来，目光死死盯着柳元，不耐烦道：
“别磨叽了，这是梁管事定下的规矩，难倒让管事大人亲自出来跟你收摊位费？”
柳元倒是想要自家的魂奴出来，只是又担心其一个处理不好，导致他那劳什子的“卧虎藏龙”身份暴露，只好继续与这狗仗人势的贱婢虚以委蛇。
况且，扣扣搜搜才符合他这资质废物的蚜修人设，真大方给出，反倒引起对方猜疑。
甚至，继续加价。
柳元再次陪笑道：“师弟炼符天赋卓越，自然愿意上交多灵石。”
他与二女的纠缠，惹得周围路过弟子渐渐汇集，纷纷一副吃瓜看戏的神态，还不忘神识在他身上不停不停扫视。
这令柳元瞬间意识到不可放弃如此薅羊毛的机会。
毕竟，神魂增长越来越缓慢，最客观的体现便是，神识探查方圆十里与十一里，比一里向两里增长太缓慢了，简直翻倍放缓。
若不好好薅几波羊毛，神识探查增长幅度几近于无。
尤其是识海深处那神秘铭纹，同样需要消耗维持，甚至占了绝大多数，他仅是被反哺小部分罢了。
值得一提的是，识海空间内随着柳元神魂强大，吸收的魂力范围也扩大了一些。
“那你快交啊，墨迹个啥？”孙婉晴不耐烦催促。
“奈何，虽然炼符天赋卓越，但手头拮据，购买制符材料后，更是将灵石彻底耗空，现在想要上交，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柳元一本正经地解释，却是换来周围吃瓜弟子“噗嗤”大笑，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他们本就在此二女淫丨威下，敢怒不敢言，此刻起哄起来倒是无所畏惧，完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
毕竟，矛头不在他们身上。
可他们的起哄，却令二女面色瞬间挂不住了，孙婉晴更是双眼微凸，怒喝道“你敢戏耍本仙子？”
“师姐误会了，师弟耍猴也不敢耍你啊！”
柳元连忙解释，低声嘟囔：“再说，师弟有些许洁癖。”
“哈哈哈……”
围观弟子彻底大笑了起来。
虽然都懂得是怎么回事，但谁也不敢在公开场合，公然揭露，简直将此二女彻底得罪死了。
连一直不开口的沐沐此女，脸色瞬间煞白，继而彻底阴沉下来。
孙婉晴更是气得直跺脚，愤恨道：“你敢公然违抗梁管事命令，将宗门颜面至于何地？”
“呵呵，师姐说笑了，梁管事在哪？师弟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管事大人的命令，更与宗门扯不上任何的关系。”柳元贱兮兮道。
“你……找死！”
孙婉晴简直要被气死了，一副作势要把柳元打杀的姿态。
反正她已进阶了炼气七层，打杀此子易如反掌。
吓得沐沐连忙传音：“师姐切勿动怒，打杀这种泼皮无赖，得不偿失，尤其是在公众场合，小心宗门责罚。”
孙婉晴一听，感觉自己真是被气糊涂了。
头一次遇上这种不交灵石的泼皮无赖，令她骑虎难下，一时间不知所措。
暗暗想着，等梁管事回来，添油加醋地好好告上一状，定然令柳元为此举付出足够的代价。
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
此时，孙婉晴又想到远处殿内，闻业习术还未结束，授业筑基师叔还未离开，此刻即便再动怒，也得暂时忍着。
被沐沐拉扯着，不情愿愤愤离开，转头怒声道：“你……等着！”
等到二女背影消失不见后，众吃瓜弟子围拢过来，纷纷大骂二女不知廉耻，大赞柳元能耐非凡，将二女气得哑口无言。
连看戏的钱小媄都咒骂：“两个贱婢，宛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显然，她没少受二女的气。
只是平时敢怒不敢言，此时没看到柳元吃瘪，反将二女怼得愤怒离开，同样令她感觉心情颇爽。
只是钱小媄脸色很快又阴沉了下来。
不知谁顺势询问柳元摊位上的符箓价格，得知飞剑符与疾风符均是两块下品灵石一张，而主防御的土墙符，也仅是三块下品灵石一张后。
顿时纷纷抢购起来。
可以说柳元售卖的符箓，完全是良心价了，简直与坊市外价格一般。
而他们都不用冒风险出入坊市，简直在捡便宜。
尤其刚刚还看了一场大戏，对柳元好感大增，购买欲飙升。
谁还不需要几张符箓，或是练习术法使用，亦或外出保命。
之前不购买钱小媄的符箓，那是因为对方卖得实在昂贵。
现在见有便宜可占，哪里还会客气，纷纷挤着抢购起来。
甚至一些二道贩子也加入进来，大量购买，一副要把柳元符箓买光，他们再贩卖的模样。
然而，他们显然小觑了柳元的底蕴，尤其是那飞剑符，好像买不完似的，被柳元不断地从储物袋中取出。
看得钱小媄眼珠子都僵直了，失魂落魄地开始怀疑道途，讷讷传音：“柳……师兄，你不能这么卖，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
“师妹见谅，师兄初来乍到，也就混个人气，下次一定加价。”
柳元生意传音两不误：“哎，谁让师弟我炼符天赋卓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