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痛苦魔女的晋升仪式
“这种魔药服用的时候，会给肉体带来极度的疼痛感，并制造精神上的折磨和撕裂，如果没有仪式的话，很快就会失控。”
“我明白了。”
雪伦夫人拿起卷轴和特雷茜准备好的辅助材料，正准备推门离开，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回过头问道：
“你想拿到一份猎人途径的序列4非凡特性吗？”
“这需要时间，索伦家族和魔女教派虽然有合作，但并不牢固，那位新晋的半神是蓝之圣女的属下，和我并不熟悉，想拿到序列4的非凡特性很难。”
特雷茜眼神先是一亮，随后又暗淡了下去。
“我有一个主意，我们可以试一试。”
为什么我会感觉那位新晋的半神和我很熟......雪伦夫人指了指伊莲，“你看好她，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她还在你这里。还有，保持联系！”
十几分钟后，吴暗出现在那条被抢劫的“红梧桐号”上。
刚刚他一直在通过‘黑死号’船长室的窗户，来观察这条船的航行轨迹，发现它并没有走远。
操纵魔女可真麻烦，和男性角色差别太大了.......好在一切都很顺利，所有的目标都达到了。
特雷茜根本没有挽留雪伦夫人的意思，他虽然想变成男人，但不需要有个人一直在旁边提醒“她”曾经是个男人，那让他恶心透了。
吴暗熟练的关上船长室的门，放下辅助材料，打开了记载着魔药配方的卷轴。
“序列5：痛苦魔女。”
........
“晋升仪式：在纯粹的，忘我的，极致的欢愉中服用魔药。”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吴暗早已不是初入超凡世界的新人了，接触了几十份魔药配方，对各种晋升仪式和魔药材料也有了自己的见解。
几乎所有的晋升仪式，都是为了缓解魔药的副作用，或者为服用者创建精神上的锚点。
他可以想象，‘痛苦魔女’的魔药进入胃袋的那一瞬间，将会给服用者带来何等强烈的痛苦感，以至于需要最强烈的欢愉，才能勉强维持神智。
这个仪式最困难的地方在于，魔女一旦陷入欢愉，就很难想起服用魔药这件事，而一旦想着服用魔药，就很难进入纯粹，极致，忘我的欢愉。
还是灵界生物和那些恶灵天赋异禀，根本不用什么仪式和辅助材料，直接吞就行了。
正所谓只要我没有理智，就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失控。
但是如何让雪伦夫人进入纯粹的，忘我的，极致的欢愉呢？
吴暗在脑海中构思了很多方案，包括各位老师的教学之作，最后都被他一一放弃了。
情绪和欲望，是人的精神中最神秘的东西，难以琢磨，难以分析。哪怕他可以用剧本控制，让角色之间互相制造欢愉，最后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能否抵抗魔药的侵蚀，这都是未知数。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丧失一个序列5的角色，毕竟魔女教派内部，晋升失败而导致失控的魔女可是相当多。
还是‘正义’好啊，晋升仪式轻松简单的像个笑话。
要是我也能和愚者先生一样，能直接庇佑角色，度过晋升仪式就好了.......等等，小克是怎么帮助奥黛丽小姐的？
在梦中将她唤醒就可以了。
这说起来很神秘，但能把人从噩梦中叫醒的方法太多了。换句话说，晋升仪式并不是固定的，只要有效就行了。
吴暗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月城的大长老尼姆说过，最初的时候，他们二十二条非凡途径相对齐全，彼此能有效配合，让部分仪式不需要外求，不用受环境限制。
这虽然是很简单的几句话，但信息量非常之大。
这说明在非凡途径相对齐全的情况下，许多晋升仪式都可以用非凡能力来替代，仪式重要的是本质和象征，而不是仪式本身。
比如用海洋歌者的歌声来代替美人鱼的歌声，让秘偶大师完成晋升；让魔女制造的冰块来帮助光之祭司完成晋升；让梦魇潜入观众的梦中，帮他们完成梦境行者的晋升；让怨魂带着学徒在灵界寻找坐标，完成晋升......
除了海洋歌者和秘偶大师那对之外，其他的有什么共同特征？
权柄相反，相似，或者接近。
魔女途径权柄是什么？
灾祸和毁灭，和猎人相同。除此之外，还掌握着欲望和情绪，与恶魔途径相似。
这一刻，吴暗觉得自己对非凡途径和权柄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能帮魔女的，莫过于欲望使徒了。那放大情绪的能力，简直就是专门为魔女们订制的。他还记得尼根公爵之死，就是被一位欲望使徒放大了欢愉和恐惧的情绪，最终凄惨死去。
吴暗相信欢愉被放大的那一刻，尼根公爵的情绪是绝对符合痛苦魔女的晋升要求。
这是用一种死亡的危险抵消另一种死亡的危险，和毁灭的权柄极度契合。
这么看下来，越极端的人，在魔女的路上才能走的越远。
雪伦夫人的学生特里斯，毫无疑问就是其中的天才。被命运各种愚弄，一生求而不得，最后铤而走险，一心求死，完美的契合了原初魔女的权柄。
可是，去哪找个欲望使徒呢？
贝克兰德倒是有一位，可现在齐林格斯被杀后，他正在忙着筹划刺杀尼根公爵，而且和魔女教派达成了合作，帮助他引开敌人的，就是一位魔女。
如果自己过去，马上会进入绝望夜莺的视线，变成和特里斯一样的棋子，最后被黑夜女神一拨大扫除带走。
嗯，除了杰森.贝利亚，大海之上的海盗王者之一，“不死之王”阿加里图的告死号上，似乎有着不少的恶魔。保守估计，至少三位序列5的强者。
除了这两个地方，巫城那边貌似也掌握着恶魔途径。
一阵排查之后，吴暗飞快的否定了这些选择。恶魔，都太过狡诈残忍了，根本不是合适的合作对象。
他们是没有任何道德和契约感的。如果有可能，一定会乘机杀人或者尝试着控制雪伦夫人。
只有变成非凡特性的欲望使徒，才会让人放心。
可惜的是，无论魔女教派，还是亚伯拉罕家族，都没有合适的封印物。
等等，我为什么要找欲望使徒？
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拥有放大欲望的能力，而且相当值得信任。
想到这里，吴暗终于理清了思路，全身的血肉一阵蠕动，又改变了模样。
..............
狂暴海边缘，离塞洛斯岛数百里的地方，一群失望的水手，正如同行尸走肉般操纵着“红梧桐号”，在大海上随意飘荡着。
失去了船长，失去了货物，失去了钱财，他们即使能回到因蒂斯，也不会好过。
其中还有一些知道伊莲身份的人，担心回去之后索伦家族会找他们的麻烦，更没有尽快回到因蒂斯的想法。
就在这时，他们看见一个全身浸泡在水中的人影艰难的朝他们游动着，似乎还在呼喊他们，做着求救的手势。
“怎么看上去这么像船长？”一个年轻的水手带着疑惑问道。
“蠢货，那就是船长，快救人。”
年长的水手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随后招呼着甲板上的人，将船只靠近准备救人。
“伊莲”很快就被捞起来了，由于在水中泡的时间太久，她的皮肤似乎有些轻微变形，妆也花了，看上去有些莫名的怪异。
但水手们根本没有在意这些，伊莲回来了，一切就都有了希望。
尤其是几个眼尖的水手，发现船长似乎变了，之前那种坚硬，粗暴，果断的气质变淡了很多，女性的温柔，清纯，妩媚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当他们听说船长被邪恶的海盗玩弄之后，又把她丢下了大海，让她一个人在海上自生自灭，年轻的水手们更是心如刀绞。
“风暴之主在上，这些邪恶的海盗一定会葬身大海！”
“赞美太阳，这都是永恒烈阳的庇佑！”
“这明明是风暴之主的恩赐，不然船长怎么会正好遇到我们！”
“你们都在胡扯，明明是我让船走慢些，所以才能追上船长。”
“你什么时候让船走慢了，那是因为我没有把锅炉烧起来。”
‘伊莲’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再次回到了她熟悉的船长室，前后花了不到10分钟。
“我累了，需要休息。你们先把船往迪西港湾靠近，准备去鲁恩。”
船上响起了一阵疯狂的欢呼声，这意味着他们不用空着手回去了。至于船长还有没有钱继续进货，能不能卖出去，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他们只想把刚才被抢走的钱挣回来。
他挥了挥手，示意水手们散开，随后关上了船长室的房门。
女人骗男人，是真的好骗.......吴暗拿起桌上的航海日志，认真的读了起来。
他用“血色兄弟会头巾”掌控血肉，完成了对伊莲的模仿。伊莲和雪伦夫人的身材很接近，变起来很容易。
这种变化在专业人士眼中漏洞百出，更逃不过各种非凡手段的检查，但吴暗并没有用这种手段挑战索伦家族和永恒烈阳教会的想法。只是想用这个身份作掩护，在大海上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现在亚伦的实验室已经过了高速发展期，剩下的专利要么需要的技术太复杂，还不具备生产价值，要么没被这个时代接受，很难吸引到投资。
虽然每个月还有着上万镑的股份分红，但对于现在的吴暗来说，已经有点少了。
不仅是因为6个角色都需要晋升，需要购买的配方和材料是个天文数字，更由于他在费内波特的粮食储存计划。
这是个无底洞，但他既然碰到了，就不得不去做。而大海上的贸易，是这个时代最赚钱的生意。
它的利润养活了规模惊人的舰队和政府官员，数不清的水手及工人，以及数量庞大的海盗。至于做什么，熟悉历史的他早已有了答案。
在翻阅航海日志的时候，吴暗又一次被震惊了。
伊莲的父亲在败光家产之后，主动与家族的长老联系，想要学着出海经商。家族送的礼物，就是这艘“红梧桐号”，还有大量索伦家族的情报和关系网，让她第一次出海就挣了一笔小钱，成为因蒂斯上流社会的商业天才。
那艘船，造价镑，是当年贝克兰德造船厂最新型号。
在之后的日子里，只要她拿出索伦家族的名号，即使不需要，别人也会照顾他的生意。
如果不是她误闯了特雷茜的地盘，这就是一个天才少女经商的故事。
也不知道她们现在走到哪一步了？
吴暗合上航海日志，在休息室躺下，随后退出了精准操纵。
...........
贝克兰德，帽子戏法旅店。
佛尔思从手提包里掏出那本灵界见闻，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老师，这就是我从安丽萨太太遗留找到的那本书，里面的内容逻辑混乱，荒诞不经，仅是阅读，都会让人变得暴躁。”
“不，这只是因为你缺乏一些对灵界的认知。等你晋升为序列5，上面的一切都会变得通俗易懂。你的戏法大师魔药消化的怎么样了？”
劳伦斯声音慈祥，又变成了和蔼可亲的老者。
“已经消化一半，我去了马戏团，那里非常适合。您对神秘学知识的讲解真的太通俗易懂了，我按照你说的去做，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它们在我体内溶解。”
“你做的很好，这样下去，彻底消化只是时间问题。这是序列7‘占星人’的魔药配方，你记下后就可以开始收集材料了。记住，不要在同一个聚会上购买两种材料，这样很容易暴露。一旦暴露，等待你的只有死亡。”
“我会小心的。老师，您真的太慷慨了！”
序列7的配方起码700镑，根本不是版税可以凑齐的钱，佛尔思颇感意外地感叹道。
“呵呵，只要你能把我的知识传承下去，我就心满意足了。”
呵呵......多里安.格雷那边的魔药材料，就交给我吧！你就在愚者先生的塔罗会上，好好搜集材料，反正那里也很方便，正好促进会员们的感情。
劳伦斯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那本灵界见闻。
“这本书就先放在我这，我有些资料需要查询。另外，帮我留意“幼年不死鸟心脏”这种魔药材料，如果有线索，可以写信通知我。”
“好的，可是我没有您的地址啊？”
“我会教你一种仪式，从此之后，你就能召唤我的信使了。这样更加快捷，而且不会泄漏任何秘密。”
劳伦斯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蜡烛和仪式材料摆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