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蔡伟泯的诉说,不难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事。
因为年轻时撞见老人强迫小姑娘的扭曲场面,他没有选择救赎,反而觉得小姑娘不知检点,自私的选择了逃避。
没多久,当他知道小姑娘是被骗走的真相后,他又无比自责,心理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因为小姑娘被老人分尸,他无法摆脱曾经的阴影,经过数十年的压抑,竟变成了和老头一样喜欢小姑娘的恶人,为此不惜犯下累累罪行。
就在他一次次作案,故意杀死受害人之后,他差一点被警察抓住,就在这时,有一位佚名的高人,送给了他一块红的发黑的玉佩,并告诉他,凭借这块玉佩,可以躲过无数灾祸。
蔡伟泯也就凭借着这块玉佩,在各个地方行凶作案,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久而久之,他嗜杀成性,并在强迫和杀死是个小姑娘后,加入了一个百人聊天群。
“我也不知道群是怎么加上的,”蔡伟泯说,“等我发现它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134个人,都是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在这里绝对不是褒义。
和蔡伟泯一样的,究竟都是什么人呢?
“群的名字是‘夜行者’,”蔡伟泯道,“意为在暗夜里行走的人,里面不仅有喜欢小姑娘的老东西,还有喜欢虐杀猫狗的小畜生,骗女人自杀的pua,以及各式各样你想象不到的杀人凶手……”
“加入群聊的人,每周必须发一段杀人视频上去,上交自己虐杀受害者的精彩过程,选出其中议论最多的作品,作者将得到巨额报酬。”
巨额报酬……
这四个字像是惊雷砸在江朱脑袋里,怪不得蔡伟泯有钱开便利店,原来是从群里得来的。
“群主是谁?”她死死的盯着蔡伟泯。
蔡伟泯摇摇头,“我不知道群主是谁,群里没有群主信息,群主想说的话,都在公告里,没有人见过真人。”
“那你们是怎么得到巨额报酬的?”江朱不相信他们没有转款记录。
“转款账户我查过,来自国外,再多就查不到了。”
蔡伟泯见江朱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嘴角动了动,“每周议论最多的作品,会获得百万奖励,钱会直接打进我们的账户。”
江朱眼睛一冷,“群主知道你们的账号?”
蔡伟泯苦笑一声,“自然知道。”
江朱抿住嘴,心里很不痛快,以悬赏的方式来选出最精彩的死亡视频,这本身就特别病态的事,再加上利益唆使和群成员的攀比心理,群里人只会杀死更多受害者,以更残忍的方式来记录他们的死亡,仿佛这样自己才是正常的。
实际上,他们全部都被对方影响,潜移默化的认为死人已经不是件大事,最重要的是,怎样让人死的最痛苦。
恶性循环下来,事情非但不会停息,还会愈演愈烈。
江朱对这个群主的恶感很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这样毛骨悚然的事。
而这个百人的杀人群,究竟又杀死了多少人。
看着已经失去人类情感的蔡伟泯,江朱头皮有点发麻。
阿泽走到她身边,蓦然挡在了她面前,冷冷的盯着蔡伟泯。
蔡伟泯心头一虚,忍不住低下头,躲开了他的目光。
阿泽面无表情道,“给你玉佩的人是谁?”
蔡伟泯脑袋里一片茫然,他根本就不记得高人的长相,更惶论高人的名字了。
“不说?”阿泽声音低了下来,目光停在了蔡伟泯惶恐的脸上,好似蔡伟泯答不上来他的问题,他就要让蔡伟泯和那些死去的小姑娘一样,碎尸万段。
蔡伟泯害怕的不得了,缩着身体尽量避开阿泽,却还是被阿泽一脚踢在了地上。
蔡伟泯痛的厉声惊叫出来,一阵黑雾笼罩住了他的头颅,将他直接吊在了半空中。
蔡伟泯不断哭喊挣扎,却毫无成效,只能哀求的看着阿泽,乞求他能放过自己。
奈何,阿泽迅速回到了江朱身边,根本不搭理他。
“我真的不知道高人的名字,”蔡伟泯咬了咬牙,一副为难至极却还要豁出去的模样,“但是!我知道群主的网名,你放我下来,我告诉你!”
阿泽漠然扫了他一眼,转头去看江朱,江朱冷冷一笑,“你提的条件没人会答应,如果你想死在这儿,那就在这儿等死好了。”
江朱看了一眼手表,随后转过身,笑眯眯的问阿泽,“那些小姑娘快来了吧?”
阿泽示意了一个方向,蔡伟泯和江朱同时看过去,只见方圆一百米之外的地方,竟有数道黑影朝着这里飘过来,看状态就不像人。
为首的黑影,是个十六岁左右的小姑娘,脸色苍白,身体瘦削,露在外面的皮肤布满了如同蛛网般的伤口,犹如被人砍碎了,被重新粘起来一般。
第二个黑影,是个十三岁的初中学生,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脖子上带着一圈青紫色瘀痕,像是被人活活掐死,她的眼睛灰暗又阴沉,失去了所有关于孩子的天真,她身后跟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女人也是浑身伤口,满脸血泪的看着前方的女儿,目光落在蔡伟泯身上,眼底怨怒横生。
中年女人是初中生的母亲,在初中生被蔡伟泯掐死后,蔡伟泯又杀死了她的母亲,所以,母女俩都化为了怨灵,一直想向蔡伟泯复仇,却因为蔡伟泯身上戴着的玉佩,迟迟近不了蔡伟泯的身,只能暗藏在蔡伟泯身后,等待机会。
一个又一个稚嫩又年轻的黑影飘了过来,她们普遍都是十三到十七岁的小姑娘,**侵后碎尸而死。
蔡伟泯身为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现在又没了玉佩的保护,自然要为曾经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蔡伟泯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影子,眼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恐。
这些人他都认识,他以为她们死了就永远也回不来了,没想到她们竟然都变成了鬼。
“救命!”蔡伟泯吓得号哭起来,之前的得意和冷静都变成了惧怕,他朝着阿泽看过去,喉咙里犹如破了风一般,“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