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不负有心人。
李秀芝的带领下,她们还真的找对了地方,每个人都满满的采集了一筐野菜,这些野菜,拌点棒子面,做成野菜团子,最少能对付一个礼拜,再节省一下,十天都有可能。
回来的路上。
不晓得是不是福神降临的缘故。
一条三四斤重的草鱼忽的从河中蹦出,李秀芝也是眼疾手快的将其抓在了手中,周围一帮妇人立时投来羡慕的眼光。
当下这年景。
捡到一条鱼。
不亚于天上掉馅饼。
寻思着我没有李秀芝的福气,捡不到鱼,但我可以去河里抓鱼,没准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抓住鱼哪。
又是野菜。
又是鱼。
让那些没跟着她们一起出来挖野菜街坊们羡慕去吧。
众人各自忙碌起来,除了三大妈抓住了一只癞蛤蟆之外,剩余的那些人,无一例外都空了手。
癞蛤蟆三大妈没敢要,当场吓得将癞蛤蟆给丢了出去。
一帮女人叽叽喳喳的说笑起来。
言语中。
已经没有了羡慕。
该是谁的东西,就是谁的东西,李秀芝带着她们来这里挖了一筐野菜,已经领了李秀芝天大的情分。
她们可不像贾张氏那样无耻,做人不懂得感恩。
说说笑笑的朝着四合院走去,三大妈却记下了李秀芝捡鱼的地方,晚上回去跟闫阜贵说说,让闫阜贵过来钓鱼。
进行的路上。
李秀芝朝着大家进行了一下保证,直言自己之所以能遇到这条鱼,也是姐妹们带给她的福气,说等晚上傻柱回来,让傻柱将这条鱼炖了,到时候鱼肉和鱼汤在场的姐妹们平分。
三大妈她们有心想要拒绝,却见李秀芝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真诚,才晓得李秀芝不是跟她们开玩笑,各自拍着胸脯的朝着李秀芝表了态,算是真正的认可了李秀芝。
众人挎着一筐野菜回到四合院。
瞬间引发了一阵狂潮。
看到这么多的野菜,街坊们全都红了眼。
当下。
食物就是一切。
有食物就有一切。
有些人开始埋怨自家的婆娘,为什么不跟着李秀芝一起去挖野菜,还有人道德绑架的套路起了李秀芝,说能不能把李秀芝采集的野菜分一点给自家,说家里人多,傻柱是厨子,不缺嘴,李秀芝采集野菜跟不采集野菜都饿不着肚子,不像他们家,没有这一筐野菜要吊起他们的嘴。
这个人就是贾张氏。
老虔婆舔着一张脸,恬不知耻的朝着李秀芝要野菜。
经过昨天晚上的妇联登门让秦淮茹改嫁且教育贾张氏恶婆婆事件后,贾张氏整个人发生了变化。
看上去跟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的贾张氏,撒泼归撒泼,却不是无脑的撒泼,而是动脑筋,站在道理上跟你撒泼。现在的贾张氏,便给人一种蛮不讲理的撒泼,像直接开口朝着李秀芝要野菜这事,以前的贾张氏根本做不出来。
外人看不明白。
李秀芝却晓得贾张氏为什么这么做了。
诚心的。
故意营造那种蛮不讲理的人设出来,要人为制造秦淮茹改嫁的难题,谁遇到这种撒泼不够的恶婆婆,娶秦淮茹的时候,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压制贾张氏,万一贾张氏寻上门跟她撒泼怎么办。
李秀芝一语不发的看着贾张氏。
真是奇迹。
这年头。
能吃成二百斤重的大胖子。
“傻柱媳妇,你看什么看,你倒是将我的野菜分给我啊,算了,你也别分给我了,那一筐野菜,你都给我吧,你们家傻柱是厨子,再灾荒的年月,也饿不死厨子,不像我们贾家,就秦淮茹一个人挣钱,秦淮茹眼瞅着要改嫁了,我老婆子能不能活,都是未知数。”
李秀芝没开口。
因为狗蛋娘挡在了她前面。
“人家自己挖的野菜,凭什么给你?你脸大?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把人家的野菜要走了,伱谁啊?就凭你是贾张氏?”
见贾张氏这么无耻,狗蛋娘气的牙根痒痒。
都是婆娘。
你贾张氏难不成还比我多一个!
之前不敢跟贾张氏硬来,是因为贾张氏后面站着管事一大爷易中海,最近这段时间,轧钢厂的那些是是非非,让易中海成了过街的老鼠,四合院的街坊们突然发现易中海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给他面子,是管事一大爷,不给他面子,屁也不是。
“狗蛋妈,有你什么事情?这是人家贾张氏和傻柱媳妇的事情。傻柱媳妇,你不要跟贾张氏一般见识,她就是这么一个人,贾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真的是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
伪君子的媳妇,一大妈发声了,说教了一句狗蛋娘,又开始做李秀芝的思想工作。
“咱们都是四合院的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今天你家有条件,你帮帮没条件的街坊,等过几天你家困难了,别的街坊也好帮帮你呀,这野菜,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贾张氏要,你就给贾张氏了,权当你做了好事情,等老易回来,我让他开大院大会,在大院大会上表扬你帮扶困难街坊。要是值钱东西,一大妈也就不跟你张嘴了。你嫁进来,一大妈一直没跟你张过口,你不会扫了一大妈的面子吧?”
李秀芝发现傻柱跟她形容的不一样。
在傻柱眼中。
四合院最不要脸的人是易中海,傻柱也一直高度堤防着易中海。
现在看来。
一大妈才是最不要脸的那个人,道德绑架的套路,比易中海玩的溜。
李秀芝笑了。
不就是扣帽子嘛。
谁不会是的。
“一大妈,您说的对,一筐野菜真不算什么东西,但我付出了自己的艰苦劳动,老人家说过这么一句话,我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反正我记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听人说,老人家自己都除草、种蔬菜,咱四合院的贾张氏,难不成比老人家还金贵?一天到晚的吃现成!”
话刚说完。
李秀芝便发现贾张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悄悄的跑回了贾家。
怂包!
可不是贾张氏怂。
是李秀芝的大帽子太沉。
都把贾张氏排在了老人家之上。
得亏院内没有外人,这尼玛要是被某些有心人传出去,估摸着贾张氏不能有好,一大妈也得跟着倒霉。
一大妈变换了她的脸色。
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有点手足无措。
“傻柱媳妇,你!”
“一大妈,你的思想很有问题,贾张氏好吃懒做,这是人家妇联同志定了性的事情,妇联的同志们,都在积极的想办法纠正贾张氏好吃懒做的错误做法,争取让贾张氏做个有利于四合院街坊们的人,这种关头,你以管事一大爷夫人的身份让我把自己付出劳动挖出的野菜交给贾张氏,您这就是在助长贾张氏的不正之风!”
“傻柱媳妇,你误会一大妈了,我可不是什么管事一大爷夫人,我是说。”吭哧了十多秒钟的一大妈,灵机一动的想到了开脱的理由,“贾家这不是遇到了难处嘛,一个大院的邻居,能帮就帮一把,你刚才挖野菜的时候,要是通知一声贾张氏,她也就跟着走了,不至于张嘴跟你要。”
“一大妈,我为什么跟狗蛋娘她们说,为什么不跟贾张氏说,您自己问问贾张氏,不跟你聊了,我今天挖野菜,还捡到了一条鱼,我的将它收拾收拾,等我们当家的晚上回来,将它炖了。”
一条三四斤重的草鱼。
被李秀芝当着一大妈的面故意从筐子里面拎了出来,朝着狗蛋妈说了一句炖好了给你送去的话,扭身回了自家。
也是一个杀人诛心的主。
她知道自己这句话,会让四合院的街坊们误会,像贾张氏、一大妈、聋老太太之类的人,肯定以为也会给她们送。
跑回贾家,把大脸蛋子贴在玻璃上的贾张氏,心里就是这么想当然的,她甚至还在秦淮茹晚上下班回来,说晚上要喝鱼汤。
秦淮茹不信。
棒梗信了。
用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坐在屋门跟前,直勾勾的看着斜对面忙活的傻柱家,时不时的安慰一下身体内的馋虫子。
盗圣坐在贾家屋门口等着吃鱼的一幕,被忙活炖鱼的傻柱看在了眼中,却也没有搭理的心思,有易中海在,棒梗吃的好不好,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说实话。
傻柱也被自家媳妇的能干给吓了一跳。
好家伙。
挖了一筐野菜不说,还捡到了一条草鱼。
用傻柱的原话来形容。
太能干了。
为了奖励李秀芝,傻柱亲了李秀芝一口,再然后就被刚刚进门的何雨水给撞了一个正着,三人都闹了一个大花脸,雨水现在还在隔壁屋躲着,李秀芝躲在了内间至今没有出来,就留下傻柱一个人忙活,傻柱很怀疑她们姑嫂在借故躲着不干活。
这条鱼。
傻柱收拾了一个多小时。
鱼头傻柱留下了,做了一个剁椒鱼头,鱼的身体,依着李秀芝的叮嘱,分成了十份,跟李秀芝挖野菜的那些婆娘们,每家一块鱼肉,外加一大碗鱼汤,傻柱家留一份,剩下的三份,李秀芝要分给院内条件最艰苦的三家人家,这些鱼肉和鱼汤,傻柱已经分好了,一会儿李秀芝就去送,后院的聋老太太将会享受一把鱼杂碎的盛宴,也就是鱼的内脏,剩下的鱼鳞,傻柱又添加了一点开水,准备熬皮冻。
依着傻柱的想法。
离聋老太太远点。
李秀芝却非要给聋老太太送点杂碎,一开始傻柱明想不明白,后来还是李秀芝跟他说,傻柱才释然了李秀芝这么做的原因。
对易中海的报复。
要是聋老太太死后,将她的房子和屋里的那些东西留给李秀芝,易中海估摸着会被气死。
送出去鱼肉后。
傻柱、李秀芝、何雨水三人刚要吃饭,闫阜贵拎着一瓶二锅头登了门。
老抠被三大妈赶出来跟傻柱拉关系来了。
“哎呦,我说缺点什么,结果您三大爷登门了。”傻柱赶紧给闫阜贵张罗凳子,又拿了一双干净筷子过来,“坐坐坐。”
李秀芝找来了酒杯,分别放在了傻柱和闫阜贵的面前。
闫阜贵看着李秀芝贤惠的一幕,脑海中想起了三大妈跟他说的那些话,李秀芝不简单,交好没有坏处。
寻思着傻柱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遇到了李秀芝这么贤惠的媳妇。
向来不相信命运的闫阜贵。
信命了。
要不是易中海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傻柱的相亲,还指使秦淮茹破坏傻柱的相亲,傻柱跟李秀芝也就有缘无分了。
“柱子媳妇,不嫌弃我吧?”
“三大爷,您尽管跟我们家柱子喝就成,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哪有嫌弃不嫌弃,您能来找我们当家的喝酒,说明您有我们当家的这号人,欢迎您都来不及。”
“三大爷,我听说您天天喝一杯白酒,连喝两个月,您那一瓶白酒还能剩下少半瓶。”
雨水的话。
瞬间让屋内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傻柱乐。
李秀芝也乐。
闫阜贵也跟着笑了。
拽了一句文词出来。
“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
“三大爷,服了您了,来来来,喝酒,这是我专门做的剁椒鱼头。”
喝了一杯白酒的闫阜贵。
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
入口。
味美其香,尤其那个辣爽的劲头,都快让闫阜贵给哭了。
“三大爷,您怎么还哭了,该不是因为上面这些辣椒吧。”
“雨水,你太不懂三大爷了,三大爷可不是被辣椒辣哭的,三大爷是心疼,往日里钓鱼,一炖就是一条,一条也就一个菜,见我将鱼身和鱼头分开,做了两道菜,三大爷在心疼他少吃多少道菜。”
“傻柱,还真让你给说中了,今天要不是你三大妈让我来找你喝酒,三大爷真不知道一条鱼还能这么做。”
闫阜贵停顿了一下。
朝着傻柱道:“傻柱,依着你这个思维,鱼头能做菜,鱼尾巴咱割下来,能做一道什么菜。”
“红烧鱼尾。”
闫阜贵竖起了三根手指头。
心疼到了极致。
三道菜被他祸祸成了一道菜。
“三大爷,在心疼也没招了,喝酒吧!”
“来来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