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有点怨天尤人的意思。
他并没有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把所有的责任和过错全都推在了别人的身上。
傻柱和轧钢厂的几个头头脑脑,都成了易中海怨恨的对象。
怨恨傻柱逼着他给自行车票,怨恨轧钢厂一、二把手给了他八级工的称号,却没有给他八级工该有的待遇。
要是有了入厂指标,有了票据福利,易中海不用去黑市倒腾票据,继而丢了工作证,闹的全轧钢厂人都知道了,上上下下都在议论。
为了平息这场谣言,易中海找到了两位领导,终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得罪两位轧钢厂领导。
他靠在树干上。
双眼泛红的看着前面。
绞尽脑汁的想着对策。
怎奈想破了脑袋,大脑依旧乱作一团,没有一丝一毫解决这些麻烦的头绪,也捋不顺这些顺序。
愁容在易中海脸上浮现,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大疙瘩,周身上下涌起了无限的苦涩。
他委实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什么地方出现了差错,怎么突然间变得让易中海无法掌控全局了。
没奈何。
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说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他终有一天会迎来黎明,那个时候,他易中海就是轧钢厂万人敬仰的八级工,没有人再看不起他,没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轧钢厂的头头脑脑都要把易中海当爷爷的伺候着。
阿q式样的自我麻痹下。
易中海的心情好了很多,强打着精神,手扶着树干将自己的身躯从地上站起,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见周围没有轧钢厂的职工,失落抑郁的心情,才微微好受了一点。嘴里长出了一口气,辨清了二食堂所在的方向,将左脚迈了出去,脚底还没有落地,易中海便又顿在了当场,心下意识的提到了嗓子眼,虽然心里说着这一切终归过去的安慰话,但他的情绪还是跟着宣传科大喇叭传出的声音犹如波浪般的上下起伏。
他可记得。
让自己连接丢人丢到家的两次广播,都是因宣传科而起。
顾不得走。
停在原地。
支着耳朵的听起了这一切。
心里七上八下的泛着强烈的忐忑不安之感,向来无神论的易中海,默默的朝着满天神佛发出了卑微的乞求声音。
千万别再是易中海与张伟林两人提八级工的事情。
大喇叭广播一次,易中海就难受一次,丢一次脸,他不想再享受那种生不如死的悲催。
可惜。
易中海的祈祷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亦或者漫天的神佛压根没有听到易中海的心声,跟易中海有关的还把易中海面子踩在烂泥地里面的声音,从大喇叭里面清晰的传了出来,飞入了易中海的耳帘。
“王姐,易中海和张林伟师傅都是轧钢厂今次技能职工大赛的新晋八级工,为什么就表彰了张伟林师傅啊?是不是明天再表彰易中海?明天的表彰稿件,是不是得我来宣读?”
“明天表彰易中海?想什么好事情哪?考核那天,张伟林师傅加工的零部件在合格的数据上面又进阶了0.01mm,易中海加工的零部件数据超出合格标准0.02mm,论技术水平,易中海连给张伟林师傅提鞋都不配。”
“那怎么把易中海提成八级工了?就让他在七级工继续待着呗!”
“你真不明白呀?还是在跟我装糊涂?易中海不是得了一个什么道德先进个人称号吗?我估计厂领导看在这个道德先进个人的荣誉上面,综合评分适当的往高提了那么一点点,把易中海给提到了八级工的行列,论技术,他达不到八级工。”
“我想起来了,易中海的综合评分是九十七个考核人员中,得分最高的一个人。”
“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
“许大茂,我听说易中海还是你们大院的管事一大爷?”
其实这就是一个播出事故。
依着往常。
播音员播完稿件后,会关闭麦克风的开关。
却因为许大茂听闻宣传科来了一个新入职的女同事,见过的人都说她长得像画上的仙女,许大茂偏偏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主,便上赶着来套近乎。
都是宣传科的人,许大茂又颇费心思的弄了点稀罕的糖果和瓜子花生过来。
本应该平静的播音室,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宣传科在场的这些人,都来享受许大茂的红利,把关闭麦克风的事情给忘了一个干净,错以为麦克风的开关被自己关闭了,说了一些私下场合才会说的话,一举把易中海的丢人推到了高潮。
“王姐,李哥,张哥,你们别光顾着吃瓜子和糖块啊,给我介绍介绍这位新来的漂亮女同志叫什么名字,看着跟我妹妹差不多,都别笑啊,我许大茂说的可是大实话,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无愧于轧钢厂宣传科美女播音员之称号!”
“许大茂,你小子的那点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想认识我们这位新来的女同事,东来顺走起,我们几个作陪。”
“你们呀,真是白瞎我许大茂对你们的心思了,明明是正常的同事间的相互学习,共同进步。从你们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龌龊。得!我也不用伱们介绍了,我自己来,这位同志,你好,我是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欢迎你来到宣传科,希望我们可以在伟大的什么什么的什么引导下,成为一名为轧钢厂奉献自己力量的人!为轧钢厂奉献我们的终生!”
厂区道路上。
驻足停下脚步的傻柱。
听着大喇叭里面的声音。
由衷的敬佩着许大茂。
鳖孙真是敢想敢做。
喜欢谁。
直接明挑了。
他突然想到了刘玉凤,估摸着身在十六车间的刘玉凤也应该听到了许大茂的这番不着调的言论。
到时候会怎么想?怎么看?
关键许大茂后面的收尾比较不错,一句‘希望我们可以在伟大的什么什么的什么引导下,成为一名为轧钢厂奉献自己力量的人!为轧钢厂奉献我们的终生’的话,体现了许大茂的高尚情操。
“哼!”
嘴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朝着二食堂所在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听着大喇叭里面的动静,刚开始无所谓,觉得这就是一场内部宣传,可是听到后面,傻柱发现不对头了。
大喇叭里面传来的那些声音,与其说是宣传稿,倒不如说是他们私下拉家常更加贴切一点。
因为又提到了易中海!
“许大茂,我警告你,别打我们家海棠的主意,还成为一名为轧钢厂奉献自己力量的人!为轧钢厂奉献我们的终生,不就是你看海棠好看,犯了花花肠子嘛,说易中海,易中海是你们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
“海棠,好名字,海棠妹子,你许哥是好人,易中海是我们大院的管事一大爷,刘海中是我们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爷,往日里,只要不涉及贾家,易中海遇到事情,还能一碗水端平,遇到贾家,屁股偏的没法再偏。”
不知道他们的话语被全轧钢厂人都听到了的许大茂,自作聪明的说起了傻柱反套路易中海的事情。
他把功劳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是贾东旭没瘫痪之前,贾东旭瘫痪了,你猜猜易中海怎么做的,他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开大院大会,号召我们四合院的街坊替贾家捐款捐物。”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出事了,帮一把,不是挺应该的吗?”
“我的海棠妹子,你这就不懂了吧,要是好人,捐款无所谓,你许哥第一个冲在前头,问题是贾东旭他不是好人,你知道他为什么出事吗?是因为带着三毛驴他们点着煤油灯打了一晚上的牌,精神恍惚误操作了机器,聚众赌博,多次带人聚众赌博,要不是看在贾东旭瘫痪的份上,他现在不在医院躺着,早被送了进去!”
“许哥,贾东旭他们聚众赌博,你们怎么知道?”
“缺根弦说的呀。”
“缺根弦?”
“要不是缺根弦,能举着煤油灯看贾东旭他们打了一晚上的牌嘛,你许哥不给贾家捐款捐物,不是冷血,这是同不良风气做斗争。”
“也是!”
“最终在你许哥的带领下,街坊们都不同意给易中海捐款捐物,易中海一个月八十多块的工资,能养不活贾家五六口人?肯定是觉得贾东旭瘫痪了,不能给他养老送终了,想借着大院大会把贾家当垃圾一样的推出去。”
“绝户?”
“就是没孩子!”
“瞎说什么,这里还有没结婚的人,稍微避讳一点。”
“王姐,我知道什么绝户,易中海他怎么是绝户?”
……
厂区内。
本想去找傻柱做思想工作的易中海,被大喇叭里面的内容,气的高血压都上来了,晕头转向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那些原先在他眼中算是死物的东西,现在都活了过来,就仿佛电影里面的妖精,围着易中海说着易中海是绝户的杀人诛心的狠话!
脚步蹬蹬蹬的后退了几步。
最终因为失魂落魄,他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手颤巍巍的朝着不远处的大喇叭伸去。
他想用自己的手捂住那个该死的大喇叭,别让它再说了。
殊不知。
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身体无力是一方面,距离较远又是另一方面。
易中海的身体在哆嗦,脸上的肌肉也在颤抖,嘴巴里面的牙齿亦也发出了敲磕的声音!
此时此刻。
易中海真想死去。
或许死了就不用再忍受这些流言蜚语了吧!
他把自己的身体躺在了路边。
这是一个不太标准的太字。
目光死死盯着天上的朵朵白云,眼眶猛地一热,委屈的泪花涌出了易中海的眼眶,他委屈,他可怜,他一肚子的火气不知道要跟谁发泄,憋在心里还十分的难受!
“啊!”
压抑到极致。
易中海扬天大吼了一声。
一声怒吼。
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无力的四肢也有了一点点力气,掩耳盗铃的心思作祟下,易中海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或许这样,就可以听不到许大茂他们热议的易中海的丢人事情吧!
他高估了自己。
也低估了大喇叭的威力。
声音还在不断的划破虚空,把许大茂他们热议的易中海的历年往事,一个字不漏的送入了易中海的耳朵,将躺在草坪中的易中海刺激的欲仙欲死,恨不得把自己给活埋了。
……
“易中海两口子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担心被人吃了绝户,所以泛起了让徒弟帮忙养老的心思,现在却因为贾东旭瘫痪了,易中海闹不好要倒接济贾家,觉得不划算了,所以他开大院大会,让傻柱帮忙。”
“傻柱?还有姓傻的人?”
“人家名字叫做何雨柱,外号叫傻柱,人家可不傻,一手厨艺在咱们轧钢厂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傻柱还不傻?傻子都看明白的事情,他却看不明白,易中海为什么对他好,不就是想要让自己的养老更加万无一失嘛,对傻柱好的出发点其实就是算计。”
宣传科内。
许大茂越说越是兴奋。
美女同事当面。
必须要尽可能的表现自己。
此时的许大茂,就跟那个发情寻求配偶的孔雀差不多,都开屏了。
面对于海棠这个刚刚入职轧钢厂的漂亮女同志,什么娄晓娥,什么刘玉凤,统统都被许大茂给抛到了后脑勺。
大说特说。
说一些傻柱不知道,宣传科众人也不知道的秘密。
“傻柱就是易中海养老的备胎,贾东旭没出事,傻柱就是傻柱,现在贾东旭出了事,易中海的养老就只能靠傻柱。”
“许大茂,这就是你被傻柱打,易中海偏袒傻柱的原因吧?”
“王姐,你这话可不对,什么是我被傻柱打?我那是战略性撤退,迂回进攻敌人!”
不想在美女同事面前跌份的许大茂。
极快的转移了话题。
“易中海这个人,看着面善,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其实他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你们都被他虚伪的假面目给欺骗了。大院大会上,跟傻柱说,让傻柱以从轧钢厂带菜的名义帮扶贾家人,咱都是成年人,想想,这能是什么狗屁主意嘛。贾东旭前脚瘫痪,易中海后脚就让傻柱带剩菜接济秦淮茹,明摆着要告诉外人,说傻柱跟秦淮茹有问题。”
“我听说傻柱不是一直惦记秦淮茹吗?”
“我的姐姐,这瞎话您也相信?秦淮茹嫁给贾东旭那一年,傻柱才十六岁,他屁都不知道,我现在怀疑编造这个谣言的人,其实就是易中海,贾东旭他妈一开始反对贾东旭娶秦淮茹,后来因为这谣言,同意了,是不是易中海获利了?”
作为《情满四合院》这部戏中的反派。
许大茂才是真正的人间清醒。
很多人看不明白的东西,许大茂却一眼看穿了事情的本质。
这或许就是易中海不喜欢许大茂的原因吧!
许大茂惦记秦淮茹,也不是说他喜欢秦淮茹,而是源于跟傻柱较劲的心思,想要表达一种你傻柱各种付出讨好的女神,却被我轻易用五个白面馒头和两份菜轻易拿下的想法出来,借此告诉傻柱,他许大茂赢了。
换言之。
傻柱要是不搭理秦淮茹,秦淮茹上赶着求许大茂,许大茂也懒得看他一眼,电影放映员什么都没见。
许大茂一直怀疑傻柱谣言背后是易中海在捣鬼。
“瞧你们的表情,就知道你们没考虑清楚,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易中海让秦淮茹嫁到城内,两口子是不是都要承易中海的情?是不是都同意给易中海养老?”
“这跟带剩菜有什么关系?”
“傻柱名声不好,娶不上媳妇,是不是只能娶秦淮茹了?”
“傻柱娶了秦淮茹,这不是等于他娶了整个贾家吗?我听说贾东旭有三个孩子,还有一个老娘!一辈子给贾家当牛做马?就算秦淮茹跟傻柱单过,活不下去的贾家人能轻易放过傻柱?毕竟秦淮茹是贾家三个孩子的妈!傻柱和秦淮茹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傻柱一个人挣钱得养活人多少人?贾家五块人,孩子要是长大了,真不敢想象!”
宣传科内。
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话粗理不粗。
人们都被于海棠的这番话给惊到了。
一想到那个奢华的娶一拖五的套餐,牙根都在打哆嗦,心中由衷的替傻柱感到了几分悲哀,这吸血套餐,真他m爽到家了。
“海棠,你想错了,秦淮茹真要是被易中海撮合给傻柱当媳妇,她肯定不会给傻柱生孩子。”
“傻柱得跟易中海那样继续算计别人帮他养老?”于海棠反问众人,她因为刚刚离校入职,人情世故方面有些欠缺,“易中海他知道不知道这么做,会让傻柱跟他一样是绝户啊?该不是不知道吧,所以才要撮合秦淮茹跟傻柱!”
一旁的许大茂,皱起了眉头。
作为对头。
他自然是见不得傻柱好的,傻柱越是倒霉,许大茂越是高兴。
突然间。
许大茂发现自己好像做了帮助傻柱的事情,前几天的大院大会上,就不应该站在易中海的对立面去煽动街坊们一起对付易中海,应该是与易中海一起拿捏套路傻柱,让傻柱带剩菜接济秦淮茹,再借钱给贾家。
唯有这样。
许大茂的利益才能更大化。
平心而论。
傻柱真要是娶了秦淮茹,就必须要为贾家当牛做马的付出,一辈子上演拉帮套的大戏。
其次。
秦淮茹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嫁给傻柱,傻柱算是后爹,要是有了亲生孩子,能不能对棒梗他们好,都是一个未知数。
最聪明的做法,是秦淮茹不给傻柱生孩子,即便她有给傻柱生孩子的想法,贾张氏也会让秦淮茹断却这样的念头。
到时候傻柱就是一个不是易中海的易中海,是绝户,面临着养老的难题。
三岁看大,七岁看小。
今年九岁的棒梗,看着就不是一个好东西。
长大了,娶了媳妇,把不能动弹的傻柱赶出家门,这不是他许大茂最想看到的报复傻柱的画面嘛。
糟糕!
为了对付易中海,为了给易中海难堪,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许大茂心中是叫苦连连,悔不当初,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非要寻易中海的麻烦啊,当时要是附和一下易中海,傻柱是不是就越发解释不清楚他与秦淮茹的关系了,气的许大茂都想找个人跟他打一架。
……
傻柱娶秦淮茹的后果。
无关的外人。
都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给当事人傻柱的感觉,就更不好了。
他虽然得到了那本预知未来名为《傻柱》的神书,却因为自己文化不高,有些字不认识,又因为何雨水以自己要考大学为名,拿走了那本书,闹的傻柱至今仅知道前五篇的内容,知道易中海算计自己要让自己娶秦淮茹,一直在针对性的做出反击。
反击的出发点,无非不想听易中海的话,娶一个离婚的带娃女人。
但是娶秦淮茹的具体后果。
说实话。
傻柱真没有考虑到。
大喇叭里面传来的那些声音。
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抽在了傻柱的脸颊上,算是将傻柱给打醒悟了吧!
我问候你易中海的八辈祖宗。
简直不是人。
这么算计我傻柱,你丫的这是让我步你易中海的绝户后尘呀。
原先还想等几天,等忙完了这些狗血事情,再去找街道王主任要媳妇,被这么一提醒,傻柱意识到自己娶媳妇这件事,真的不能再拖延了。
“呼!”
他长出了一口气。
或许是压抑的缘故。
身体由衷的感到了一丝愉悦。
从今往后不跟易中海来往了!
去他m的。
爱谁跟易中海接触,反正他傻柱不伺候了,当面一套,背后又一套,看着易中海挺和善的一个人,合着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于海棠那句‘易中海他知道不知道这么做,会让傻柱跟他一样是绝户’的质问,被傻柱一个字不漏的听在了耳朵中。
他突然不知道如何描述他的心情了。
有些事情。
压根站不住脚,就如易中海撮合秦淮茹嫁给傻柱这件事,虽然秦淮茹还不是寡妇,但秦淮茹有三个孩子,这是所有人都无法质疑的事实。
两人在一块。
极有可能是傻柱成为四合院新一代绝户的事实。
五十出头的易中海,不可能想不到这些,明知道傻柱娶了秦淮茹会被吃绝户,却依旧为了让自己的养老更加万无一失,想要让傻柱娶秦淮茹,其心思已经不能用恶毒二字来描述,简直禽兽不如。
狗日的易中海。
真不是人。
傻柱心里泛起了几分庆幸。
庆幸宣传科的那些人闲聊了这么多废话,也庆幸许大茂参与其中,要不是许大茂曝光了这些事情,傻柱真不知道内中还有这么多的隐情,极有可能奔赴在绝户的道路上。
他活动了一下四肢。
看了看九车间的方向。
直接朝着九车间走去。
一路上。
给人一种来者不善的架势。
还真是。
傻柱准备到九车间当面质问易中海,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一准让易中海尝尝他无敌铁拳的厉害。
大概是想事情。
又因为傻柱低着头。
走着走着。
就觉得自己好像撞在了一堵结实的墙壁上面,身体下意识的被撞飞了出去,屁股被摔得坐在地上后,嘴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吼声,抬起头,顾不得哭天喊地乱埋怨人,翻身从地上爬起,顺着来时候的方向就想跑路。
却没想到对方仅仅大垮了一步,便又挡住了傻柱的去路。
“呵呵!”打遍四合院无敌手欲求一败不可得的四合院战神傻柱,在脸上挤出了几分讨好的笑意,朝着刘玉凤道:“我就说嘛,除了刘玉凤同志,谁能把我给直接撞飞出去呀,刘玉凤同志,您这是去上厕所嘛,那您快去,这会人多,别去晚了,没有了地方。”
“我找你!”
傻柱就知道刘玉凤找他没好事。
除了许大茂。
还能有谁?
四合院堂堂鳖孙许大茂,居然得到了刘玉凤的衷心,一天见傻柱两回,见一次警告傻柱一次,让傻柱对许大茂好点。
知道内情的人,晓得傻柱和许大茂两人是对头,不知道内情的人,咋一听刘玉凤这么说,还以为许大茂和傻柱两人是两口子。
傻柱想了想。
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也就开了一场大院大会。
难道狗日的许大茂,又朝着刘玉凤告状了?
“刘玉凤同志,我不管许大茂跟你说了什么,但我必须要申明一点,昨天晚上的大院大会,我一直没出声,你要是不相信,你问问我们四合院的那些人,刘海中,管事二大爷,他可以替我作证。”
傻柱急于撇清自己责任的行为。
让刘玉凤心中暗暗好笑了几分,这一次来找傻柱,可不是为了替许大茂出头,而是听了广播,觉得傻柱都被人算计的绝户了,自己却还要因为许大茂的事情,再三警告傻柱,想要跟傻柱道个歉。
“傻柱,我没别的事情,就是想给你道个歉。”
丈二的和尚。
摸不着了自己的头脑。
傻柱委实没想到刘玉凤找他,居然不是为许大茂出头,而是来找自己道歉。
脸上变成了别的表情。
“道歉不至于,都是轧钢厂的工友,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肯定不再打许大茂,话说回来,许大茂弄我,我总不能不还手吧,我争取还手的时候,下手稍微轻一点,对了,刘玉凤同志,不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许大茂那个人,真不是你的良配。”
刘玉凤居高临下的瞅了瞅傻柱,目光在傻柱的脸上稍微停留了那么一小会儿,这脸,真比不过许大茂的大长脸。
嘴里哼哼了一句出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该不是说你是我的良配吧?”
傻柱心一惊。
这话说得。
四个他绑一块也不是刘玉凤的对手。
刚要出言纠正一下刘玉凤错误的说词,便见刘玉凤朝着他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用戳傻柱心窝子的话,给了傻柱一个二比零。
“就你这个相貌,算了,我还是琢磨一下许大茂吧,傻柱,别白费心思了,你不是我的那盘菜,咱俩不合适!”
一句话。
把傻柱纠正的那些话语,一个字不漏的堵在了他的嘴腔内,本就受到了一百二十点暴击的心情,瞬间被加了倍,心情愈发的难受,比知道易中海算计他让他绝户还他m难受。
傻柱抿了抿嘴巴。
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扮,又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虽然没有镜子,但确信自己是个精神的小伙子。
偏偏不被刘玉凤看在眼中。
我还看不上你那。
“别显摆了,再显摆,你也不如许大茂!”
傻柱头一次发现。
刘玉凤居然也有毒舌的潜质。
瞟了一眼刘玉凤。
岔开了话题。
“刘玉凤同志,不说这个,咱们还是轧钢厂的工友。”
可不能在继续这个傻柱不如许大茂的议题了。
再谈论下去,傻柱担心自己会得失心疯。
“你说啥玩意?谁跟你聊这些了,我是听到广播上说易中海在算计,要让你变成跟他一样的绝户,觉得你命不好,过来跟你聊聊,你倒好,劝我别在许大茂身上浪费时间,我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远远的保护许大茂,尤其不能让他再挨你傻柱的打!”
傻柱这才知道。
自己闹了乌龙。
用手挠了挠头发。
不好意思的笑了。
“原来你说的是这事,我还以为是别的事情那,你的好心,我收到了,没别的事情,你先回去吧!”
“你怎么不在二食堂待着,你这是要去九车间?”
精明的刘玉凤。
立时猜到了傻柱的目的地。
惊呼了一句。
随即泛着强烈的好奇心理,问起了傻柱。
“你去九车间干嘛,该不是找易中海吧?”
“对啊,我问问易中海,他怎么这么缺德,必须要让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我打他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