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星陨已经重新装扮成富商贾珍的模样。
不过,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不少暗卫扮做下人跟随在一起,玉儿都打扮成侍女的模样跟过来了。
所以,星陨决定要一举拿下马肖云,宋氏,不让他们有机会逃脱。
毕竟,谁也不清楚这两人究竟有多少猫腻,他们是不是藏着很厉害的武功,是不是在屋里暗藏机关,这都是不确定的事。
“欢迎贾老板光临。”
马肖云笑的一张脸像是在绽放着花朵。
“马掌柜,这次的单子准备的怎样啊?”星陨淡淡一笑道。
“已经差不多了,就等贾老板来清点呢。”马肖云伸手招呼道。
“好,我带两名亲随,马掌柜前头带路,我们去仓库清点。”星陨抬手道。
玉儿和王飒跟在身后,玉儿是做了侍女的打扮,然后经过了易容,改掉了出众的容貌,变得很普通的一张焦黄脸。
王飒在白天那是精神抖擞,眉眼之间都是旺盛的爆发力,都可以和星陨较量一二了,到了晚上,他立刻从狗熊变成狗怂。
所以,王飒现在只是半天战力,晚上是半废物。
星陨仔细的观察着马肖云的一举一动,他不敢放松,毕竟谁也不清楚马肖云究竟是怎样的人。
这份谨慎一直维持到了仓库里面,当王飒掏出一把匕首架在马肖云的脖子上,马肖云瞬间瘫软下去。
由此,确定了,这个马肖云是个软脚虾啊,仅仅只是普通人而已,没什么很特别的地方。
“贾老板,你,你们这是干吗?”马肖云牙齿不停的碰撞打架,他双腿发软,身体根本使不上力气,手脚也一样的软绵绵的。
本来他的身体就很胖,体质没经过锻炼,相对较差,现在被这么一吓,汗出如浆,心跳加速,快要晕倒过去。
“马掌柜,我们不是强盗贼人,放心,只是有一桩旧事要跟你谈谈。”
星陨亮出了朝廷的令牌,目光紧盯着马肖云,丝毫不放松。
这么些年的经历,让他不会对任何事放松警惕,而这份谨慎也让他逃过了好几次的危险。
“旧事?”马肖云脑子一时之间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提醒你一句啊,你父亲当年死而复活的事。”王飒不耐烦的紧了紧手中的匕首。
感受到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带来的金属触感,以及微微压迫血管的痛感,马肖云瞬间汗毛竖起,他立刻喊道:“我记起来了,住手啊,大人们,我是良民啊。”
“记起来就好,你说说当年的事吧,我们并非穷凶极恶之徒,你实话实说,不会对你怎样的。”王飒道。
“我说,我说,不过,我有个请求。”马肖云声音颤抖道。
“说说看?”星陨挑眉。
“大人们,要保护小民的安危啊。”马肖云声音带了一丝哭腔和恐惧。
“这个你放心,我们是朝廷的隐卫,自会保护有关人士的,你放心大胆的说。”星陨双手负在身后,踱步道。
看到星陨做出了保证,马肖云方才镇定了不少。
马肖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他这才准备说话。
噩梦已经做了很久了,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当年的事,他只知道只鳞片爪。
“诸位大人,当年的事,我了解不是很多……大概是数年前,我父亲一次回来,就喝的大醉,说对不起孩子们,随后当晚就突然去世了。”
“这件事,只有我们自家人寥寥几个人知道,第二天,原本停在客房里的尸体,突然活了,站起来跟我们说话!”
马肖云脸上露出惊恐的目光。
“马三潮他说什么?”星陨抬眸道。
“他说让我们在家好好看着店面,他要去找大皇子殿下谈事……从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不是我的父亲!”马肖云咬着牙道。
“不是你的父亲?这是何意?”
“此人说话极力的模仿我父亲,但很多细节上对应不上,明摆着就是假的,当时我们好几个人都知道。”
“后来,有个下人说漏嘴,当天晚上就死在池塘里,很快,我父亲回来了,似乎是跟大皇子没有谈妥,随即,他又倒下了。”
“这一次倒下就再也没能起来。”
马肖云神情有几分恍惚。
“然后你亲自给他下葬了?”星陨问道。
这个问题十分的关键,因为马三潮的墓,居然是一个庞大的古墓群顶部的一个墓室。
“不是,全程下葬,我都是交给殡仪老张家的,我只是带着家人,在墓室修建好以后,一起去坟前哭坟,以及随后的祭奠。”马肖云倒是没想那么多,一五一十的道。
“那么,宋氏呢?你父亲的小妾,你的姨娘,居然成了你的妻子?”星陨紧盯着马肖云的眼睛,随时察觉着其中的蛛丝马迹。
“大人,我们是两情相悦啊。”马肖云恐慌起来,但是语气却略显强硬。
“行了,你跟宋氏的事,我们官府是不管的,但宋氏,作为当年事情的见证者,都要接受我们的询问,要是玩什么花样,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星陨说完这一番话以后,转头又吩咐王飒道:“你去将宋氏带来,注意警惕。”
王飒点头笑道:“好嘞,星哥,这点小事我手到擒来。”
王飒走了以后,星陨倒是没有再将利刃架在马肖云的脖子上,因为他已经彻底看出这个马肖云真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商,要说做生意讨价还价,甚至耍耍生意经,都很拿手,但真要跟武夫一样使用武力,那真是一只不敢相信般的菜鸡。
过了一段时间,王飒带着宋氏走了进来。
不过,王飒没有使用什么束缚手段,因为宋氏是跟着王飒,自己走过来的。
宋氏进入仓库房间以后,朝着众人万福行礼。
虽然已经是三十来岁,但宋氏风韵依旧,跟妙龄女子没有两样。
“诸位大人,你们无需禁锢我家老爷,有什么时跟奴家说即可,无论是大小生意,还是过去的事情,奴家都是知情的。”
宋氏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