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洲拍了下大腿,有些激动的道:“五叔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白鹿书院那是那些大才子们凭着成绩考进去的,还有就是当初大安那种乡试里的榜首才能进,这点自知之明五叔还是有的。”
“晴儿啊,你看着帮五叔挑一家书院吧,啥都行!”
然后,杨若晴便仔细想了想,帮杨华洲想了一家距离天香酒楼比较近的书院。
写了一封信交给杨华洲,叮嘱道:“五叔,你明日带着大宝到了庆安郡后,就把这封信送去宁家交给小雨。”
“小雨自然会帮你们办妥的,你就放心好了。”
信里面有两张纸,一张是写给小雨的叙旧的信。
好闺女小雨经过这一年来在秀水镇跟宁肃的朝夕相处,小两口的感情不仅得到了修复,还把儿子从老家庆安郡接到荔城治好了耳朵。
一家三口团聚了,而且,小娟还怀上了二胎。
这下,小雨顿时又成了宁家人稀罕的焦点了,上回过年的时候宁家专门派人去秀水镇那边,把小娟他们接回了庆安郡。
而且长坪村这边,宁家的老爷还专门来了一趟,给长根叔家送了年礼,说了一些修复亲家关系的话。
长根叔和桂花婶子原本就是通情达理的老实人,只要闺女和女婿重修旧好,宁家善待小雨,他们夫妇就别无所求了。
而宁老爷面子给得这么足,吃官家饭的大人物专门来村子里跟长根这里喝酒,夫妇俩心里的那最后一点怨气也都烟消云散了。
所以,杨若晴第一张信纸是写给小雨拉家常的,叮嘱她好生养胎。
第二张信纸是写给宁老爷的,让小雨帮忙转交。
去打点关系找家书院这种事,小雨一个内宅妇人不方便抛头露面。
拜托宁大人去搞定就可以了。
“晴儿,你这是要拜托小雨的公公宁大人去帮大宝找学院对不?”杨华洲也猜到了杨若晴的用意。
杨若晴点点头:“是的,凭着宁大人在庆安郡的地位和影响力,这件事情不过是举手投足的小事罢了。”
杨华洲道:“宁大人在庆安郡可是大人物,虽说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小事,可咱要托付人家帮忙办事空手总是不妥当的。”
“作为大宝的爹,你说,我该拿啥样的礼品去拜访比较妥当?”
听到杨华洲跟自个这里征询意见,杨若晴淡淡一笑,道:“五叔若是真的不想空手登门,那就拿点咱这里拜年的万金油式的礼品吧。”
“至于其他的,不用多拿。咱不傲慢瞧不起人,但咱也不过度的谦虚来贬低自己,”
“五叔如今在外面打理酒楼生意,跟各方人打交道时别忘记了,你是护国大将军,忠勇伯骆风棠的五叔!”
“有这个招牌在,我们家让宁家帮忙给大宝找学院,是他家的荣幸。”
“宁大人没空,一堆有空的抢着来帮这个小忙!”
杨若晴的一番话,让杨华洲顿时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晴儿你放心,五叔懂了。”他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忙你的。”他把那封信贴身收好,起身告辞。
杨若晴送他到堂屋门口,一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大路斜对面他家的院子门里,方才转身回屋。
今时不同往日了,棠伢子位高权重,她在外面做生意再不用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对谁都客客气气,和气生财。
这世道,本就遵循着弱肉强食的规则,他们不去故意欺负别人,但也不用再顾忌太多。
今日的尊贵和权力,是用鲜血换来的,偶尔拿来用用,天经地义。
当杨若晴在这里小小的动用了一下权力去为五叔家的大宝谋求一个的时候,位于大齐东南沿海的天海郡内,正在上演一幕人间惨剧。
制造这出惨剧的人,就是因为滥用了他老子的职权,所以,才不顾王法,视人命如草芥!
大齐东南方,天海郡。
天海郡是一座海边的城池,城池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因为海岸线在这里绵延得比较长,所以天海郡内多半的百姓都是以打渔为生。
天海郡下辖的一个小渔村里,暮色落下,渔民王小二跟同村的几个同伴们一块儿从海里上来。
今日,他们几个弄了一条大一些的渔船,去了稍微远一些的海域打渔。
“咱哥几个今个运气真不赖,这一趟出海打的鱼,比往日多了好几倍。”
“瞧瞧,这带去的大网兜,还有盆桶全都装满啦。”
“还打到十来斤乌龙鱼,这乌龙鱼听说拿去天海郡的瓦市,能卖到三十文钱一斤呢!”
王小二和同伴们正在那里整理渔船,把渔网和白花花的鱼从船上拖下来,大家伙儿兴奋的讨论着。
王小二也很激动,问道:“能卖三十文钱一斤?咋这么贵呢?不太可能吧?”
先前说话的那个同伴道:“咋不可能?前几日隔壁村的那个大胡子,去天海郡卖鱼,顺便带了两斤乌龙鱼去,没想到才刚蹲下来还没叫卖呢,就来了好几个一看就是有钱人的人,抢着就把乌龙鱼给买走了。”
“那买鱼的人还跟大胡子那说,说让他下回打到了这种乌龙鱼还往那里送,有多少收多少,三十文一斤包收呢。”
“哇!”
周围的人,包括王小二在内都惊讶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想他们平时打到的那些鱼虾啥的,都是三五文钱一斤的卖。
而乌龙鱼,在这近海处,打捞上来的都是比较小的乌龙鱼。
吃起来口感不是很细腻,有点粗糙,而且鳞片也比较多,伺弄起来有些费事。
加上个儿小,等到费了一番力气下锅煮熟后,几乎没几口可吃的。
所以他们这些渔民们之间都不太喜欢买卖这些鱼,自家几乎也懒得吃。
今个之所以带回来乌龙鱼,是因为去了远一些的海域,那里的乌龙鱼个儿大,肥得很,所以就没捡出来甩回海。
“天海郡里的那些有钱人可有说为啥这乌龙鱼能卖三十文这么高的价钱啊?”又有人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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