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将……你跟柏医生真的是恋人吗?”
张芝芝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还一点回不过神来,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走向竟然是这样的,她非常好奇这位年轻的女少将和她们医院柏医生的关系,但柏医生平日里的冷淡形象深入人心,她实在不敢在正主面前八卦,觉得相比之下,还是这位少将看起来好说话一点。
正是上班时间,医院里来来往往都是人,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到了会议时间,柏意不得不去开会,赵玉瑭左右等得无聊,就待在柏意的问诊室等着,张芝芝趁着送病历的工夫抓紧时间八卦。
“是啊,”赵玉瑭笑了下,“他没说过吗?”
张芝芝呆呆地想了一会儿,发现柏意还真说过,柏意来附属医院后一直都是高人气存在,对他有心思的人不少,柏意一个都没接受,拒绝的理由也大多都是“我有女朋友了”,但大家都以为这只是个借口啊!
没想到还真有……
“我们都以为那是柏医生拒绝人随口说的,”张芝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听说柏医生上学那会儿就经常用这个理由拒绝别人,而且他在医院工作那么久,从没见过他跟谁走得近过,也不跟人联系,不像是有女朋友的样子。”
现在想想,这恐怕是因为对方身份特殊,这可是少将哎!见一面很困难的,恋人也不例外。
赵玉瑭坐在柏意的椅子上,桌面整洁干净,她随意摆弄着上面一张医院人员的大合照,闻言歉意地垂下了眼,“因为我的工作性质,我们不常见面。”
“虽然不常见面,但是你们感情好好呀!”张芝芝兴奋地说,“我从来没见过柏医生那张脸上露出那么明显的表情,他一般连生气都是淡淡的,他肯定特别喜欢你!”
这点太明显了,柏意丝毫不掩饰,他在赵玉瑭面前的举止神态和平日里大不相同,任谁也能看出他对这个恋人的喜欢。
赵玉瑭抿着唇,笑意浅浅地盈满了眼睛,她刚回来,对柏意的了解知道得很少,见张芝芝很热情的样子,便多打听了几句。
“他在这里工作得还好吗?”
“很好呀,”张芝芝不假思索地说,“柏医生是我们医院最好的骨科医生,超级厉害的,很多病人都是因为他才特意转院过来的。”
张芝芝以前没少跟同事八卦柏意,这次却很是不一样,毕竟对象是柏医生的恋人,还是位年轻少将,她难免有些拘谨,吹起彩虹屁来更加卖力。
赵玉瑭笑着听了一会儿,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看起来你们蛮喜欢他的,医院里就没有不喜欢他的人吗?”
“有的!秦医生就看不惯——”
这话说得十分不恰当,张芝芝刚开了个头就立马反应过来,慌张地捂住了嘴,磕磕巴巴道,“我、我还有事——”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跑掉。
赵玉瑭转了转笔,在想她刚刚脱口而出的那个人,秦医生……
会议室里。
一堆骨科专家聚在一起商议着接下来的治疗方案,保守派和手术派各执一词。
“必须手术!现在不截肢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不能再拖下去了!”
“这才转院两天,着急什么,万一还有更妥当的方法呢?我不赞成立刻截肢。”
大家热热闹闹地吵了一阵,眼看着已经超出了预定的会议时间,柏意看了眼时间,在众人的争吵声中站了起来。
他是这伙人中最年轻的一位,外形也最为出色,一站起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有位保守派的老教授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小柏啊,你有想法?”
柏意拿起没写几个字的会议记录本,脸上表情淡淡,“我要下会。”
众人:“……?”
还没讨论出个结果呢,你走什么走?
不等别人出声质疑,柏意就已经拉开椅子往外走,与此同时还淡淡抛来一句,“明天我会交上来一份治疗方案。”
柏意脚步匆匆地从会议室出来,在进自己的问诊室之前先遇到几个熟人,都是骨科的同事。
熟人之间礼貌问好,但有一道声音特别阴阳怪气,说话的人还有意无意地挡在路中间。
“哟,这就开完会了?见到那些老教授了吗?肯定把你这位有名的骨科医生夸了个遍吧。”
说话的是个身材高瘦的年轻男人,光看脸的话要比实际年龄还大上几岁,五官比例不太协调,让人看着只觉得这人有些刻薄,他也确实没辜负自己这张脸,说起酸话来信手拈来。
柏意急着回去见赵玉瑭,根本没往这人身上多看一眼,轻松地避开了他,继续往前走。
明晃晃地把他忽视了。
秦嘉言冷哼一声,“装什么装。”
他自讨没趣地回了自己诊室,看到几个小护士边看他边窃窃自语,觉得丢了面子,狠狠瞪了那几人一眼,“就这么闲?!”
小护士们一哄而散,只是背过身去还在吐槽,“拽什么啊,连我们柏医生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他最近怎么这么暴躁啊,更年期提前了?”
“什么嘛,我听说是相亲受挫了,前不久咱们主任不是给柏医生介绍对象了嘛,秦医生也找人给他牵线了,女方条件都很不错,但你猜怎么着,人家女方没看上他!”
护士们议论着走远,隔着一扇门隐约能听见几个字眼,趁着这会儿柏意就抱着自己,赵玉瑭玩着他头发,顺口问了句,“在医院有人欺负你吗?”
多熟悉的话,柏意一下子就笑了,眼眸弯弯的,仰脸去亲她,含糊地说,“没有。”
赵玉瑭被他抱着腰,低头和他慢慢接吻,听到他的话心里就有数了,那位秦医生估计也没什么大本事,欺负不到柏意的头上来。
两人的姿势有点别扭,柏意很快就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辄止,抱着她换了个坐姿,他缠绵又急切地索求着爱,半点没有冰山柏医生的风采。
两人分开太久了,赵玉瑭也就一直纵着他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