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云松书院的林浩出了书院,他的身边有着一位八品武者,两位书院的院长相伴。”
一个武者,到了一个中年男子身边,躬身拜倒。
“他终于离开云松书院了。”
中年男子眸子里带着寒芒,“给我盯住他,把他去的地方,做的事情,都给我记下来。”
顿了一下,“让族里的七品炼神境的武者伺机刺杀了他,读书人不过是才气傍身而已,只要被武者近身,他们羸弱的身躯,轻易便能被击碎。”
“是,家主!”
武者刚要离去。
又被中年男子陈放之叫住:“等一下。
保险起见,为了让族里去三个炼神境界武者,一位铜皮铁骨的六品武者,务必把这件事办妥,我不管过程怎样,只需要在不暴露陈家的情况下,让林浩死!”
“是,家主,属下这就去办。”
陈放之坐在临窗的书桌前,院子里的树木上的叶子渐渐随风落尽,秋的寒意已经深重,可是都不如他眸子里的目光寒。
“夫人啊,我知道你在青龙山中为留儿暗中建庙,只是希望你千万不要太过火啊,若是惊动了族老,不知道会闹出多少风波。
更是不能耽误了族中的大事,若是坏了陈家的名声,影响了陈家的气数,为夫也包不了你啊。
而且这一次,族里明明是知道留儿性情暴躁,还非要让他去寻林浩,好言相劝林浩依附人家,这不是明摆着让留儿送死吗?
你们为了牧云,却是让留儿身死,真的值得吗?”
陈放之眸光深沉,犹如一潭老泉,难以见底。
一次性派出了三位炼神境的武者,一位铜皮铁骨境界的武者,这是他能够掌控的陈家武者一系中最强的力量了。
五品以上的武者,都需要族里商议后才能够动。
“唉,确实是囊中羞涩啊。”
林浩唉声叹气:“院长给我预支的薪水,我拿去租房,购置家具,花费了不少。
没有剩下多少了,但是院长,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深夜遇袭,一把火烧了宅子。
那宅子可不是我的宅子,需要给人家赔钱的。
现在时间还短,牙人、房东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反过来,万一闹上衙门就不好看了,所以,我想多支取些银子,把那烧坏的房子,按照市价购买过来,不能让房东吃了亏。”
秦盛、周巍相视一眼,心中都对林浩的行为暗暗点赞。
“原来是这件事,确实如此。
我也派人打听过,那房东也是普通人家,那么大的一个宅子,占据了他们一家一多半的家财。
如今付之一炬,确实让他们受损不轻。
这事情,你不用管了。
我会知会本地县令杨柳清,把这事情办妥,至于需要花费多少银子,事后我会给你列个账单,这些花费的银钱,就从你的薪水中扣。
林夫子,你要是没有意见的话,就这么办如何?”
秦盛语气平淡的说着,心中却是暗暗的大喜,有了这样的羁绊,再也不用担心林浩会被其他的书院半路拐走了。
这不但是银钱,而且是人情。
银钱好还,这人情可不是好还的。
有这份人情在,林浩就永远会是云松书院的人。
周巍也是瞬间想透彻了其中的道理。
直接开口。
“林夫子,不过是一点银钱而已,算不得什么,这事儿,文俊书院接下来了,也不用你还,只需你以后有事没事的时候,可以去文俊书院转转,给文俊书院的学子们上上课,让他们长长见识就行。”
卷!
直接卷起来。
林浩一呆,没有想到,他们为了讨好自己,直接内卷,而且还卷的这么严重。
一旁的秦盛听了周巍的话,气的浑身发颤,这个周巍太不是东西,这一段时间,吃云松书院的,喝云松书院的,住云松书院的,还从云松书院夫子林浩这里弄走了第二块出世的文章石刻,可以说是好处占尽,一毛不拔。
如今又想凭着百两银子,就要让云松书院的夫子林浩去文俊书院任教,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不行!
绝对要杜绝。
不然的话,以后其他的书院要是也跟风这么做,那算怎么回事?
“林夫子。
你可是我们书院的夫子,这事情怎么能假借外人之手。
你放心,这事情我们书院来办,一切花销,全部报销,不但如此,以后夫子的衣食住行,各种花销,我们书院都管了。
不就是钱吗,当我们云松书院没钱似的。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根本就是不问题。”
秦盛盛气凌人,双眼冒火,盯着周巍,周巍的这一卷,可是让云松书院失去了太多。
不过。
他心中也觉得为了林浩,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要知道林浩年纪轻轻,正是学问增进,才华冒尖的时候,以后还不知道能够写出多少足以天地交感的诗篇文章。
就算是没有这些以后,就凭着林浩的两篇诗篇,一段文章,就值得。
更不用说,自己还厚着脸皮,求着林浩用自己的名字给鸣州诗句题名,就凭着这个,出多少钱都应该。
这可是青史留名的事情,是多少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就算是花费万贯家财也不见得能够遇到的好事。
周巍一举大拇指,“老秦,真是大气。
不过,林夫子,我刚刚的话也算数,只要你愿意去文俊书院中给书院的读书人上上课,有什么条件,你只管提,我老周可不像是老秦那么小气巴拉。”
秦盛一瞪眼,没有再说话。
这事儿,他不能替林浩做主,不过去也是替林浩高兴。
文俊书院是弘祥郡最好的书院,那里的读书人,可以说是弘祥郡下面各县的优秀读书人汇聚之处。
能够在那样的地方教书,对林浩结识人脉,宣扬名声,也是有着极大的好处的。
林浩看了看秦盛,秦盛道:“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其实可以去。”
不过,林浩仍是婉拒,他知道自己的斤两。
“周院长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现在啊,学问浅薄,没有教书育人的经验,能在云松书院当夫子,都已经是秦院长抬爱了。
当然,以后要是我学问够了,又有机会的话,也是非常愿意去文俊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