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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无忧立即垂手去抠他的手,万郁无虞也意识到了失态,赶忙松开了双臂,还她自由,双手却还虚浮地搭在她后腰上。

一听这话,元无忧不禁挑眉笑道,

“啧,在这等着我呢?我可不会先表白啊,你先说吧。”

“不是说表白,是……你对我的亲密,是对我的身体有想法,还是……有一点真心?”

“……”这话把元无忧问住了。

所幸万郁无虞也没为难她,只忽然紧闭双眼,情难自抑地,紧了紧怀抱少女腰身的双臂,轻声道:

“我是你身边,最特殊的人吗?我宁愿就这样没名没分,光明正大的永远陪着你。”

俩人在野外众目睽睽之下拥抱,大敌当前不去思虑对策,倒在这表明心迹上了,都把旁边的党项兵和米擒林看傻眼了。

但米擒林还是聪慧,反应快,立即出声:

“二位别在外面站着了,上后面的牙帐里去聊吧?”

因为党项并未参与周军攻新野的战争,此时几千人便暂时脱离战火,在新野城外十几里处驻扎下来。

牙帐已经搭好,万郁无虞就积极把女国主拉进帐篷里。

少年一掀开自己帐篷的帘子,里头就迎面窜出来一道白影,直直朝他扑过来!

在元无忧惊怖的目光中,那匹浑身雪白的大狼,就扑腾着健硕的狼爪、抱住了万郁无虞细瘦的长腿,对他又嗅又咬,还哼哼唧唧。

少年无奈地摸着白狼的脑袋喝令,“好了,花花别闹!好了好了……”

元无忧眼尖地认出来了,“不对,这狼…是上回在野外,跟铁军打架那匹吧?你不是说借的吗?原来是你养的?”

万郁无虞凤眸微惊,流露出几分心虚。

“啊?你还记得?”说着,他立即用力抱住狼脑袋,把它推出帐篷外。

想起那夜,这家伙非要给她做解药,元无忧就恨的直咬后槽牙,怀疑万郁无虞城府深沉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她满眼怨意和审视,把万郁无虞瞪的一阵心虚,赶忙解释,“对不起,我说谎了,那匹狼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也算借给我的……”

元无忧心里对他的信任又消减了几分,脸上仍旧冷淡道,“哦,那你还骗了我什么?”

“我…对不起。”说到这里,少年拿雪白的贝齿轻咬下唇,拿乌黑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凝视着她,再次鼓起勇气道:

“它叫阿斯那帕,是羌语羊角花的意思!在羌族,少年男女都会互送羊角花定情,还管定亲叫插花,母亲说让我把它养大以后,就把它送给心上人,我都养三年了……”

“我说的,不是狼的事儿。”

“那…”万郁无虞凤眸凝重,试探道,“你想要花花吗?”

“……”元无忧本来在质疑他的忠心,想套话他到底什么话是真的,什么是假的,结果他却误会了,也许是在拿男女之情搪塞她?

“站门口说这事儿,太草率了吧?”

万郁无虞也恍然大悟的,把她拽进帐里,这才撂下门帘子。

但俩人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来人通禀,说被新野守军击退的白兰,来个使者要和可汗谈判。

那使者直奔拓跋部首领的帐篷,却点名要见拓跋家那个华胥国主,说男可汗不配跟她上谈判席。

一听这话,米擒林当即给人一顿骂,传令兵也让元无忧出面协调。

帐篷里的元无忧得知后,自然要带万郁无虞一起出门。但看少年可汗脸色阴郁,元无忧就让人在牙帐外面摆席子,接见使者。

彼时,华胥女国主和男可汗往主位上一坐后,就开始有条不紊地,梳理起白兰的事,说那个煎杀的野利部首领已经死了,死因是她死性不改,调戏党项可汗。

白兰使者要见死尸,带回去也好交差,元无忧表示看一眼可以,但不能带走,毕竟这是党项内部的事,连自己这个华胥国主都无权干涉过多。

即便如此,这白兰使者闻言,也满眼赞赏地,冲元无忧竖起大拇指:“还得是咱们大女人,下手挺干脆啊,真有胆识。”

“我可不敢贪天之功,人是党项可汗拓跋宁丛杀的。她调戏党项可汗,自食恶果。”

说着,元无忧就指了指自己身旁坐着的少年,“他就是党项可汗。”

“他就是可汗啊?我还以为是你男宠呢。那这小子挺狠啊?”

得知坐女国主身边的甲胄少年,就是外头传言心狠手辣的党项新王,男可汗,白兰女首领骤然脸色一变,满眼蔑视地,把男可汗上下打量了一番后,仍嫌恶道。

“我记得他,刚才在城外,就是他拿着弓弩到处射!又凶狠又风骚,像他这种舞刀弄枪的男人,哪个女人敢娶他?”

闻言,万郁无虞眼神阴鸷,一巴掌拍在木桌搭的席面上!“放肆,男人活着又不是为了嫁人,本汗有自己的事业,而你眼里就只有男欢女爱,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没想到这男可汗年纪轻轻,脾气挺暴躁,那白兰使者被当众打脸,不忿地嘟囔道,

“你这男娃真玩不起啊,凶巴巴的谁敢娶你?男人除了给妻家传宗接代,还有什么用?你的事业王位以后,还不得招赘个妻主继承?生不出女儿,拓跋家可就绝后了。”

见这使者不依不饶,还变本加厉的,元无忧忍不住拍桌子站起来,抬手打断:

“闭嘴!你管的太宽了吧?你们来谈判的诚意呢?故意让你来冒犯党项可汗的吗?”

白兰使者被这么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也没翻脸,反倒乐呵呵地看着她,满眼欣赏。

“怎么,你跟这男娃子有事儿啊?”

“那倒没有。”

“刚才他箭射的不错,我仔细瞅瞅他人长的怎么样。”说着,原本站在席面下方的白兰使者,就走近来端详他这男可汗。

正对上少年可汗那双阴寒狠戾的凤眸。

把使者吓得浑身一激灵,站直了身,随即为找回面子,轻咳了声,“长得挺好,就是太凶了,这要是在我们部落都没人敢要。男娃子就该在家绣个衣裳,养个牛羊,抛头露面学什么射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