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亚特兰蒂斯的官方报刊上,除了刊登了帕斯王国在“倒计时”之内灭亡的消息,还刊登了霍伯特要登基成为皇帝的消息。
从安热卢开始源源不断向凯撒港运送物资,人们开始为他们的国王准备加冕仪式。
外交部又多了新的任务,通报各国和各教会霍伯特的加冕。
整个世界都在讨论这件事情,有的人认为霍伯特加冕成为皇帝实至名归,有的人则觉得这个加冕仪式似乎太急切了。
绝大部分从各国的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的人,倒是都认可霍伯特成为皇帝,只不过什么时候对于什么加冕?由那个教会给他加冕?有一定的分歧。
刚刚占领的领土上的民众,还不太明白这些官员和士兵为什么会这么兴奋,不过因为有基层官员们的宣传,他们也清楚,自己将要有新皇帝了。
同时,全国各地都接到通知,据说会用一项新的科学技术,在小镇的主要街道,在各城市的广场展现国王加冕的风采。
要求各地的官员尽量把当地人组织起来,去观看加冕仪式。
而各正神教会则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在王宫加冕?准备让哪个教会的教皇给祂加冕?
……
来到凯撒港的第二天,霍伯特叫上梅迪奇,一起在滨海道路上散步。
看着远处的货轮进港,海鸥飞来飞去,霍伯特突然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南大陆的仗打完了,也把北大陆彻底打服了,目前霍伯特的重心将会转移到对国内的建设方面,梅迪奇没了用武之地。
梅迪奇却反问:“是你在跟我谈这件事情,还是代表‘缔造者’在跟我谈。”
霍伯特指了指一处石凳,边去往石凳便道:“当然是代表‘缔造者’。”
祂顿了顿又道:“南大陆没有战争了,我估计你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是的。”梅迪奇微笑道:“不打仗没意思,我确实打算再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
紧接着,祂收起笑容先生道:“你,是‘天国副君’吧?”
正要坐在石凳上霍伯特微微一愣,“天国副君”是指“暗天使”萨斯利尔,但从梅迪奇口里说出来,肯定还有另一层含义:神灵的分身。
霍伯特并没有否认:“我明白了,你是不是那天看到了我的神话生物状态,意识到这个问题?”
其实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另外祂估计国内其他的天使在那一战之后,也应该有类似的想法。
梅迪奇点点头:“是的,在一个神灵还没有成为旧日的时候,就具备了一位天使之王级别的眷者,这很令人诧异。
“我又想到了亚特兰蒂斯奇怪的国策、春耕、建筑等等,大概猜想到‘缔造者’应该正在准备成神。”
霍伯特点点头:“没错。”
祂坐在石凳上道:“你未来的去留问题,既是我想跟你谈,也是‘缔造者’想跟你谈。
“作为同事,跟伱在一起工作的经历还不错,起码让我挺省心,而且你负责的部分正是我不擅长的部分。
“于情于理你有什么打算的话,我也会十分支持你。
“但是就‘缔造者’而言,这个帮助又是有限度的,因为你自始至终都没有真诚地效忠过‘缔造者’。
“这一点‘缔造者’能感受的到,祂可以明确意识到一位天使是否效忠。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一直感觉自己跟‘缔造者’是同一个层次的。”
梅迪奇站在一旁:“以前确实是你说的这样,但最近一段时间,我的心态也有所变化。”
不过对“缔造者”的佩服还是大于崇敬。
霍伯特笑了笑,一抬手突然让周围变成了“阴影之域”,形成了一个听命于霍伯特的密闭空间。
接着祂道:“说一个我刚刚得到的绝密消息,亚当就是远古太阳神的神性部分。
“或者说,在远古太阳神死后,祂的神性就在亚当的体内苏醒了。”
梅迪奇眼中一凝,情绪少有的有些激动。
当年谋害祂的人当中,亚当是主谋之一。
霍伯特继续道:“我也听说过,当年坑害你的人当中就有亚当。
“但我必须要告诉你的是,你的恶灵在贝克兰德一千多年都没有人发现,这也应该是亚当的手笔。
“直到你有救后,才被人们发现了。”
梅迪奇看着面前“阴影之域”里陷入了“混乱”的海滩,像是在沉思。
两人静静地一站一坐,过了大半分钟后,梅迪奇突然问:“你为什么要突然告诉我这些?”
“是时候该做出抉择了。”霍伯特严肃道:“是重新回去效忠你的主,还是效忠‘缔造者’?”
梅迪奇深吸了口气又问:“有什么不同么?”
“当然有很大的不同。”霍伯特道:“如果你选择效忠亚当,或者说远古太阳神,我们以后见了面还是朋友。
“如果成为了敌人的话,也多少还有点情面。
“你帮我打下南大陆,我帮你重回‘征服者’,这是一笔交易。
“而如果你效忠‘缔造者’的话,成为‘征服者’只是一个新的开始而已。”
梅迪奇再次陷入沉思,又过了大半分钟后,祂才突然微笑道:“其实没什么好犹豫的,‘缔造者’更有人情味,我在这里也将有更好的机会。”
祂突然对霍伯特再次单膝跪地:“我选择加入‘缔造者’的势力,可能我的效忠有些苍白,但是对‘缔造者’是绝对忠诚的,绝不会背叛‘缔造者’,也不会背叛整个势力。”
霍伯特带着欣慰地笑容,起身着把梅迪奇扶起来:“请坐。”
两个人重新坐下后,霍伯特才道:“我建议你去因蒂斯寻找机会,罗塞尔复活了,祂正在筹划恢复因蒂斯的国际地位,正需要一位能征善战的帮手。
“另外,我听说索伦家族的大天使就藏身在特里尔,可以让罗塞尔帮你找到祂。
“我会在时机合适的时候,跟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做一笔交易,从他们那里帮你拿回唯一性,并去除上面的污染。”
梅迪奇微微一愣后才微笑道:“没想到你能帮我安排地这么细致。”
霍伯特翘着二郎腿:“加入我们,并忠诚‘缔造者’的人,目前都有了很不错的发展。”
梅迪奇“嗯”了一声:“我会在你完成加冕后去因蒂斯。”
接着祂又问:“我跟这个罗塞尔没什么交情,祂能信任我么?”
“他就是我跟‘愚者’营救出来的。”霍伯特道:“我会向他推荐你。”
“我没有问题了。”
……
霍伯特在凯撒港呆了几天,也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祂操心的。
这时候霍伯特感受到了非凡世界当中的另一个好处:一般不用怕被夺权。
因为有非凡层次兜底,完全可以放心分权,不用担心被自己的属下夺取权力。
唯一需要留意的,是自己属下的天使是不是有夺取自己非凡特性的想法。
这时候克莱恩通过“愚者”告知霍伯特要来做客,于是霍伯特准备了一下,好好招待这位老朋友。
7月2日,克莱恩跟霍伯特如约在凯撒港的码头见面。
今天霍伯特穿了身亚特兰蒂斯风格的衬衫和黑色裤子,外面是一件挺直的风衣,周围的空间被祂简单“扭曲”过,不会有人看到祂,或者听到祂的声音。
但是克莱恩却能一眼就找到祂:“朋友,我听说你快要做皇帝了。”
霍伯特笑了笑:“没错,而且还是在敌人的宫殿里加冕,到时候给你留个vip的位置。”
“我一定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克莱恩整了整自己的外套,看着码头上正在工作的吊车又道:“下午我们去乌托邦烧烤,罗塞尔也会去。”
“好。”
接着克莱恩又问:“你知道我来找你的原因么?”
“当然知道。”霍伯特一脸认真地道:“接下来的这段旅程听我的安排,现在你变化一下自己的形象,就当是我的贴身男仆。”
“没问题。”克莱恩听从霍伯特的安排,变化成了祂曾经的贴身男仆查理德森的样子,同时衣服也有所变化,站在霍伯特的稍后方,挺像是那么回事。
霍伯特“扭曲”了两个人的位置,来到了帕斯王国的一处镇政府的“简易宿舍”。
霍伯特站在一片帐篷外喊了一声:“泰伦!”
这片宿舍完全由帐篷组成,而目前镇政府的公务人员,都在之前的一处军火仓库办公。
许多帐篷都撩开帘子向外面观望,其中有一个就是英俊朝气的泰伦。
“哥!你怎么来了?”泰伦十分高兴地问。
大家听说是镇长的哥哥,简单打了声招呼后,都把帘子放下了。
霍伯特在风衣的掩护下,从“空间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大兜点心、水果、肉干之类的食物:“当然是来看看你。”
进入到还算是整洁的帐篷里,祂明知故问:“今天休息?”
克莱恩不知道霍伯特来这里做什么,不过祂此时的做派是个十分称职的男仆,把帐篷里唯一一把椅子拿到霍伯特身后。
“是的。”泰伦微笑道:“我正准备搭顺风车去梅丽莎那里……”
克莱恩搬椅子的动作,以及脸上的表情顿时微微一变,但下一个瞬间,这个变化被祂掩饰起来,并没有被泰伦察觉到。
泰伦还在继续道:“……一起去吧,梅丽莎见到你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好啊。”
“稍等一下。”泰伦刮了下胡子,认真梳了下头,换上了件看上去比较正式的衣服。
认真照了照镜子后,才带着霍伯特和克莱恩出发。
镇与镇之间没有传送阵,还是要靠着马车等交通工具通行。
但现在新占领的领地当中,公共马车的体系也还没有建成,今天是有个车队要往梅丽莎的镇上送货物,泰伦才准备搭个顺风车,等下午的时候还要自己走回来。
乘坐晃晃悠悠的马车不紧不慢地前进着,克莱恩看着路两旁的荒野景象和乡村风采,听着霍伯特跟泰伦随意地聊着现在农村的面貌。
目前泰伦他们正在组织人手丈量土地,打算收获了地里的作物之后就开始分地。
乡村大建设的浪潮,起码要到明年才能影响到这里,上级给他们的任务是:平稳过渡,准备分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领土一下子大了那么多,政府还需要适应一下,也需要进行一定的结构性改革,才能重新具备高效。
在这个时候“平稳过渡”确实是最重要的事情。
霍伯特对泰伦道:“抓住机会,这是最后一次升职的快车道机遇,甚至不用做出多大的成绩,只要完成了上级的指标,就一定能进入到下一步的晋升考核当中。”
这一批镇长基本上都是之前的村长升上来的,素质参差不齐,有很多镇长的能力甚至难以完成上级的既定任务。
最多半年,哪些可以继续晋升,哪些的能力最多就做个镇长,哪些连镇长都做不了,就一目了然了。
也就再过个两三年,国内的形式逐渐稳定下来后,就不会再有现在这么快的晋升渠道了。
泰伦点点头:“我知道,这段时间我会用心工作的。”
霍伯特瞄了一旁正在向外眺望的克莱恩一眼后又道:“生活上也要用心,打算什么时候跟梅丽莎订婚。”
克莱恩立即收回了视线。
“我们打算在班森先生结婚之后。”泰伦道。
克莱恩的呼吸都一下子变得凝重。
霍伯特再次明知故问:“班森要结婚了?”
“是的。”
霍伯特接着问:“新娘是谁?”
泰伦微笑道:“秋娜小姐。”
“啊,我们的郡长女士。”霍伯特微笑道:“王国的第一个女性郡长。”
克莱恩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某次塔罗会上,似乎谈到过这位秋娜,曾经是南拜朗公国的第一位女性市长。
她好像就来自满月湖岸边的一个小村子,但却抓住了机会,显现出了惊人的政治天赋,迅速提升自己,竟然成为了一名郡长。
当时克莱恩还感慨:从古至今就有太多太多天生的政治家,而他们在成名之前之所以默默无闻,只是因为缺少一个平台而已。
郡长这绝对是一个国家的高官,南拜朗最开始建国的时候,霍伯特从鲁恩那里得到的封地也就一个郡那么大。
霍伯特再次明知故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泰伦还以为哥哥是真的不知道,于是详细描述道:“是在一次酒会上奥黛丽王后介绍他们认识的。
“我听梅丽莎说他们挺恩爱,秘密恋爱了两三个月,然后就公布了准备结婚的消息。”
霍伯特追问:“有关于他们更多的消息么?”
“我倒是听梅丽莎说起过一些。”泰伦道:“他们两人相处得很融洽,都很会为对方考虑,顾及对方的想法。
“秋娜也很关心梅丽莎,经常写信教她一些处理政务的方法,那些方法都很实用,我都从中有不小的收获。”
泰伦的脸上渐渐洋溢起笑容:“梅丽莎还说,秋娜小姐很有智慧,内心也十分善良,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冷漠。
“跟她相处很令人愉快,是最适合班森先生的那个人。
“这应该是很高的评价了,毕竟在梅丽莎的眼里,我就不是那么称职。”
霍伯特“哈哈”大笑:“正因为不称职,你们才能交往下去。”
克莱恩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接着霍伯特又问了些班森和秋娜什么时候结婚?打算在哪里举行婚礼?他们婚房在哪里?等等这类的问题。
一旁的克莱恩都一一记下。
聊着聊着,霍伯特和泰又聊到了唐娜。
泰伦十分肯定地道:“唐娜恋爱了。”
“什么?”霍伯特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下午的时候祂还见过唐娜,并没有听她提起这件事。
泰伦微笑道:“她虽然没有明说,但从来信中看得出来,她恋爱了。”
克莱恩一副吃瓜的心态听着兄弟俩的闲聊,祂能听得出来,霍伯特之前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只听霍伯特问:“她男朋友是谁?”
“应该是身材高大,十分阳光的戴里克先生。”泰伦根本不像是在猜测,而更像是在宣布这件事情:
“听得出来,这位先生不善言谈,但是很善良,总是会做一些看上去傻乎乎,却能感动到唐娜的事情。”
霍伯特看了一旁的克莱恩一眼,克莱恩一笑,本来还以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没想到竟然是“愚者”的属下。
泰伦并没有注意这两个人的小动作,他笑道:“唐娜还说,这位戴里克先生的年龄还没有我大……”
霍伯特想了想,“小太阳”好像确实还没有二十岁。
祂没打算掺和妹妹和弟弟之间的恋爱问题,不过有机会肯定还是要过问一下的。
谈谈说说间,来到了梅丽莎管辖的镇,这里的情况比泰伦那里要好一些,有一处贵族的庄园。
现在这处庄园当然被没收,变成了镇政府办公和公务人员生活的地方。
梅丽莎的住处还不错,干净宽敞,是一个不小的房间。
她很热情地招待了霍伯特,并叫泰伦去拿坚果招待,又让他去烧水沏茶,很有使唤男朋友的架势。
霍伯特还是像上次一样,带了些食物做礼物,梅丽莎真诚地道谢,在政府对这些接收新领地的公务人员们专供的物资当中,食物方面主要是各种罐头,但很少能吃到当地之外的新鲜水果。
这时候梅丽莎的一个属下找来,向镇长请示了一件公务该怎么处理?
梅丽莎毫不拖泥带水,当场给出了处理方案。
克莱恩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表情一直控制得很好。
在看到妹妹成熟稳重的一面后,才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曾经看起来脸色蜡黄,头发干枯,穿着有些老气的梅丽莎,好像突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穿着干练得体,成熟自信,还颇有些女强人的气势。
四个人聊了一个多小时,霍伯特起身告辞,毕竟泰伦跟梅丽莎好不容易才见一面,就不留下来当电灯泡了。
两个人走出镇政府的院子后,霍伯特用“扭曲”空间的方式,瞬间出现在乌托邦。
霍伯特问:“还要去看一看班森么?”
克莱恩深吸了口气才道:“等我有时间了再去。”
接着祂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梅丽莎都长大了。”
对于梅丽莎的男朋友泰伦祂还是比较满意的,脾气好,有上进心,前途一片光明。
霍伯特又介绍道:“梅丽莎很希望能加入长尾岛的研究院,对此我并不打算帮太多忙,因为以她的能力进入研究院基本上没有太大的问题。
“那么我觉得她进入研究院的过程就按照正常的程序吧,年轻人总要有点挑战磨一磨性子。”
克莱恩点点头,对此没什么建议。
两个人找地方坐下,闲聊起来,克莱恩告诉霍伯特,祂目前正在去熟悉的地方看一看,并跟朋友见见面,加强自己的人性,为晋升做准备。
克莱恩已经去过廷根市和贝克兰德,还去南科尔森看过邓恩队长夫妇,然后就来到了亚特兰蒂斯。
霍伯特也聊起了自从容纳了唯一性后,就具备的神性。
不管怎么努力,自己的意识中似乎都有那么很一小部分不属于自己。
就好像一个熊熊燃烧的钢铁熔炉里面,有一片巴掌大小,怎么也没办法融化的寒冰一样,感觉十分突兀。
可能成神之后,这块“寒冰”会更大,毕竟神灵已经不能只用生物的意义进行解释,祂的意识也肯定跟普通人的状态有不小的区别。
唯一可控的是,在神灵的层次只要状态不错,“寒冰”就不会影响到“熔炉的温度和正常的燃烧”。
两人探讨了半天,罗塞尔以信息流的方式赶来:“你们来得这么早?”
接着祂跟克莱恩四目相对一两秒钟,祂先微笑道:“感谢之前的营救。”
克莱恩笑了笑:“能帮到你,我也很高兴。”
罗塞尔认真道:“这几天我考虑了很久,‘家乡’的一切将我们紧紧的联系在一起,我们是否应该组成一个联盟,在暗地里操纵着这个世界。”
霍伯特却微笑道:“我们已经在这么做了。”
“那么我们的联盟应该叫什么名字呢?”罗塞尔突然提出了一个霍伯特和克莱恩都没有考虑过的问题:“这个名字要有气势!起码不能输给‘救赎蔷薇’还有‘黄昏那什么’吧?”
祂说的是黄昏隐士会,对于“观众”,祂一直保持着十分谨慎的态度。
霍伯特问:“你有什么想法?”
“‘英雄联盟’怎么样?”罗塞尔抱着膀子,一副“我认真考虑过”的模样:“或者干脆叫‘古神联盟’,‘复仇者联盟’也是个不错的名字!”
克莱恩抽了抽嘴角:“我……我去把烤炉什么的抬出来。”
霍伯特多少有点后悔问之前的问题,但祂又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们要找谁复仇?”
“‘诡秘之主’啊!”罗塞尔回答:“没经过我们同意,就把我们弄到这里来,当然要找祂报仇?”
霍伯特张了张嘴:“我竟无言以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