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特看到了庭院里的杂草有踩踏和压过的痕迹,他还在庭院的树后面看到了若有若无的人影,所以他判断这就是阿奇尔占卜中提到的地点。
如果去报警的话,要耽误很多时间,万一歹徒真的要带着伊丽莎白离开这里,再想找到他们的踪迹又很麻烦,所以霍伯特打算立即去营救伊丽莎白。
况且,霍伯特还真没太把一群绑匪放在眼里。
赛琳娜兴奋道:“律师先生,你要一个人去营救伊丽莎白么?”
梅丽莎却冷静地提醒道:“他们可能还有好几个人,而且还可能有别的凶器。”
霍伯特微笑道:“放心,我不会冒险的,更不会就这么正大光明地冲进去。”
“梅丽莎,你不觉得这像是故事书里描绘的大冒险么?”赛琳娜道:“而且我们也是参与者。”
梅丽莎却道:“大冒险的主角是霍伯特先生,而我们只是他的观众。”
霍伯特失笑:这小姑娘也太冷静了,完全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少女。
马车有行驶了大概三分钟左右,霍伯特让车夫在这里等一等。
车夫询问霍伯特需不需要帮忙,霍伯特下车后表示不用,有车夫在一旁,他反而会束手束脚。
下车后,霍伯特快步走向刚才荒废的别墅。
庭院里,有两个歹徒正在谈论被绑架的少女的长相,并坏笑着打算找机会在少女身上找点乐子。
霍伯特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就这么正大光明地走了进来,还不忘把院门关上。
是的,他刚才在梅丽莎和赛琳娜面前时,就打算这么做,不鲁莽一点,不横一点,哪像“野蛮人”?
庭院里的两个歹徒完全蒙了,同伴?怎么没见过?这栋别墅的主人?不是都死于疾病了么?
霍伯特微笑道:“我知道这会很疼,但这是你们自找的。”
说话间他一拳把一个歹徒的鼻梁打断,这一击直接把对方打晕过去,又翻身一脚,把另一名歹徒的手臂踢断。
拥有起码三个成人力量的霍伯特,面对普通人时,一出手就是骨折。
霍伯特踢开已经有些腐朽的房门,一名歹徒举着一把斧子迎面冲来。
霍伯特敏捷地躲开斧子,看准机会把歹徒撞倒,然后一脚把对方踢晕。
这时候霍伯特的灵性突然有所警觉,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向前一躲。
嘭~
从侧面传来一声枪响,但因为霍伯特的突然躲避,让子弹没有命中目标。
开枪的歹徒藏身在半扇木门后面。
“没礼貌!还放冷枪!”霍伯特捡起地上的斧子,抡圆了丢过去。
哗啦啦~啪~
半扇木门被带着呼啸声的斧子砸倒,斧头正好砸在对方的头上,脑浆迸裂。
这时候突然从后门跑进来两个歹徒,他们拿出匕首,准备围攻霍伯特,可是刚拿出匕首,霍伯特就像是一辆冲撞的战车一样冲过来,撞飞了一个,一手杖抽晕了一个。
别墅里顿时陷入了安静。
霍伯特一边警惕匪徒的袭击,一边寻找伊丽莎白。
二楼似乎有些动静,霍伯特踩着有些腐朽的楼梯来到二楼,立即就看到了在左侧房间里被绑在椅子上的伊丽莎白。
她的嘴被堵住了,朝霍伯特拼命摇头。
霍伯特在外面大概看明白了房间的结构,猜到房间里面是有埋伏,不过他还是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听到左侧好像有重物被推动的声音,霍伯特用余光一扫,原来是一根水桶粗细的木头朝自己砸来,在木头后面还躲着一名持枪的歹徒。
这么粗的木头,如果是普通人被砸到,不死也得重伤,可是霍伯特却用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
不管是歹徒还是伊丽莎白,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霍伯特直接把木头推了回去,歹徒顿时被砸在墙上。
哗啦~
年久失修的别墅整面墙被砸倒,歹徒被砸倒后院,不知死活。
霍伯特先去拿掉堵在伊丽莎白嘴里的毛巾,然后给她松绑。
“霍……霍伯特先生,刚,刚才……”伊丽莎白还有些难以置信。
霍伯特微笑道:“我从小力气就大,况且打架是律师的强项,往往我们说服不了对方的时候,就会选择物理说服。”
伊丽莎白活动了一下被绑得有些麻木的手腕,在认真理解什么叫“物理说服”。
“你是‘野蛮人’!”
突然,房间里传来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是阿奇尔的声音!
霍伯特立即站起身,一只手举起手杖,一只手伸在他随身携带的布兜里,随时准备打开石盒,拿出“瞬移石像”。
他寻找敌人破绽的能力发挥了作用,很快他就察觉到阿奇尔躲在墙角的阴影里,虽然那片阴影看上去跟别的阴影没什么区别。
“我没想到你会在白天动手。”霍伯特道。
其实之前霍伯特在给钱,并讨要伊丽莎白的首饰的时候,两个人就较量过,不过那属于气势上的较量。
霍伯特的序列虽然比阿奇尔低,但是他的气势不弱。
阿奇尔当时没什么准备,又没有发现明显的破绽,所以他没有动手。
霍伯特还以为对方会逃走,或者等待官方非凡者上门,准备跟官方非凡者做一场,他唯独没有想到对方会利用占卜结果提前来到这栋别墅埋伏自己。
“如果是别人,我会选择隐藏起来。”阿奇尔道:“但是你不一样。”
他道:“贝克兰德的海曼刚在我那里躲了一段时间,我从他的‘回忆’里看到了伱的模样,我知道你破坏了组织的计划。
“于是,我提前来到这里,准备杀了你!”
刚才他一直在观察霍伯特,直到他发现霍伯特是个序列8“野蛮人”后,才决定动手。
霍伯特不再犹豫,从石盒里抓出“瞬移石像”,先把伊丽莎白移动到别墅外面。
可是墙角的阴影像是快黑布一样立了起来,从阴影里面伸出来一只手,朝着外面的伊丽莎白做了一个掐的动作。
伊丽莎白顿时觉得仿佛有一只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慌乱中她伸手去抓自己白皙的脖颈。
可是她的脖子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道红色的掐痕逐渐显现。
霍伯特赶紧把伊丽莎白又移动到自己身后。
坐在椅子上的伊丽莎白彻底蒙了,刚才是怎么了?自己好像突然到了别墅外面的草地上,又好像突然回到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