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战斌来不急处理伤口,继续追赶怪鸟,就见到那鸟又从三女孩头顶飞过,吓得她们一阵哭喊。它打了一个旋,又飞落在了火堆旁,似乎它的目标是火堆对面的文天四人,其心智不可谓不深,李战斌深吸了口凉气,内心震惊。
这时候,李战斌看了看前面的李芳芳,与她对视了一眼,对方会意,二人便同时抡起标枪,李战斌却是故意慢了半拍,待怪鸟刚刚躲过李芳芳的一记枪棍,准备飞高,却被李战斌一棍砸了下来。
它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刚想逃跑,被赶上的李战斌二人一阵狠刺,顷刻之间就不再动弹了。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由得长吐了口气。
李芳芳像破气的气球,瞬间瘫坐在地上,四女相互拥在了一起。而李战斌不顾伤势,又加入了战区。
杀了那只怪鸟,众人士气大振,手里标枪刺得更欢了。
这样一来,虽然木门外面两三秒钟就有一只怪鸟退却,但是木门上的树干,留下了满满的像刀砍过一样的伤痕,五人心里登时转喜为骇。
“再不想办法就完了!”高顺强满脸大汗的叫。
“你们有什么办法,赶紧说!”文天喊道。
回答文天的只是几人难看的脸色。
这时十五分钟都过去了,五人大汗淋漓,文天刚无力地收回刺中的标枪,看着那只怪鸟被刺中翅膀,跌了出去,就听到李芳芳喊道:“我刚才看到进来的那只鸟,它飞到了一个石凹子边,一直在叫,那个石凹子里就有一只小怪物,是不是因为这个,外面的大鸟才攻击我们?”
文天扭头正好看见李芳芳蓬乱的头发,睁睁的看着几个男人,遂瞪了她一眼,大声道:“你怎么不早说,你们四个赶紧去把石凹子里的幼鸟都抓来,速度要快,知道吗?”
文天看着李芳芳哦了一声,便走开去找其他三女帮忙,那孤单的影子就像这洞外林子里的黑色一样黯然,内心随即升起一丝歉意,也不再多想,只是将这股子歉意化作了力量,刺向了木门之外。
不到一分钟,李芳芳又跑了回来,告诉大家,她个子比较小,够不到鸟窝,其他三个女孩正在抓小鸟,她帮不上忙,只能去给火堆上添加燃料。
听了她的话,文天也没说啥,只希望那三个爱哭鼻子的小姑娘能够给大家带来好运和惊喜,毕竟他也不知道这幼鸟放出去有没有用,有用一切好说,没有用的话,那这个散发着臭气的山洞就是自己九人的埋骨之所。
两分钟过后,安婷跑了过来,口里喊着抓到了。
五人同时回头,就看见一只半大的扁嘴鸟被程燕云和张泽丽各拎着一个翅膀出来了,它的四只小爪子犹在凌空乱抓。
她们将幼鸟递给高顺强,门外的大鸟看到幼鸟挣扎的样子,顿时一片乱叫,飞扑的更加猛烈。
赵立奇见状连忙大喊:“还他妈愣着干嘛,把鸟放出去呀!”
他话音刚落,高顺强慌张着噢了一声,紧忙朝洞口左侧的窟窿把小鸟丢了出去。
可是这一丢,幼鸟翅膀展开,挡在了木门上,掉在了地上,胖子区家伟看到立刻上前一步抓住幼鸟,双手把幼鸟从窟窿眼儿塞了出去。
众人对高顺强的失误以及胖子的补刀,全不在意,一双双目光直直得盯着门外的几只大鸟,希望它们赶紧停战,大家实在是坚持不住了。随着幼鸟被丢出去,外面的大鸟飞扑之势立刻少了一些,有两只掉头飞走了,这一幕如同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遇见了绿洲,喜出望外。
文天眼露喜色,这一招果然管用,还不等他问安婷洞里还有没有时,张泽丽与程燕云又叫到,都抓住了。
几人一回头,见她二人每人手里抓着一只幼鸟,五个男人随即赶忙如法炮制,把幼鸟都送了出去。
还不等九人深吸一口气,木门外,原本紧张的气氛如潮水般退去,随着几声“嘎嘎”怪响,山洞外便恢复了夜晚本来该有的颜色——漆黑与寂静。
此时所有的人都瘫坐了下来,刚才那一场战斗,令人现在想起来如临大赦,实乃不幸中的大幸。
“大家都好吧?有没有受伤?”
众人围火而坐,实在是太累了,也顾不得许多,一个个头枕着石壁倚在那儿,喘着粗气,文天靠着石壁,休息了五分钟后,才开口问道。
“我的左肩受伤了,谁帮我看看?”李战斌右手捂着肩膀,一边闭着眼轻声说道。
大家听说他受伤了,腾的一下,都围了过去查看起来。借着火光与手机灯,能看到他的左肩头运动夹克以及里面的一衣服都被抓烂了,两道血痕印染了整片肩头,伤口很明显,有三厘米长,最深处有半公分深,旁人看了很是担心。
“我看问题不大,本来要缝合的,只是我们现在没有针线,只能先止血,再慢慢康复,可能以后会留疤痕。”张泽丽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脱掉了李战斌左臂的衣服。
“你懂得医药知识?”赵立奇好奇的问张泽丽。
“也谈不上懂,只是算家庭熏陶吧,我姑姑是市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从小家里人有什么这的那的,她都会跟大家讲怎么护理照顾,久而久之也算是略知一二了。”张泽丽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
其他人听了这话,都长吁了口气,慢慢放松了之前紧张的神情。
“留不留疤不要紧,我们在这鸟地方,能活着就不错了,哪管得了那么多,你说咋整就咋整,我李战斌今天也要学一学关二爷刮骨疗伤,皱一下眉头都不是好汉!”
李战斌咬着牙得意的说,似乎还真有几分英雄气概。
“你小子少几巴吹吧,还刮骨疗伤,你怎么不学壮士断腕呢,你要真这样,我高顺强认你做干爹!”
“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么,爷现在是病号,有这么不安省的吗?哎呦喂,我的胳膊哎!”李战斌说着斜眼看了高顺强一眼,装着叫了几声痛!
还别说,这一叫立马引起四位美女的紧张,赶紧问这问那的。
“张泽丽,以你的经验这个伤口该怎么治疗,要知道我们这里压根没有药材,不缝合的话会不会感染?”
文天盯着李战斌的伤口,有些担忧的问“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