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玩笑一阵,莫陆问道:“铁匠怎么在这儿?”
纹龙道:“哦,这是我小老弟,给我打造这了把刀。”
“哦!我来看看。”众人都是习武之人,看到有好刀,都围上来查看。铁匠在一边,只是微笑。
“门口那棵树就是这把刀砍的?”
“怎么长的这么黑?”
二痴道:“像纹龙哥一样。”
“嘿嘿嘿!”人们一阵哄笑,纹龙也忍不住呵呵笑了。
“这就是那陨铁刀,我来试试。”甄向拿出长刀,走到堂中耍了起来。
铁匠一看提醒道:“这刀不锈不坏,锋利无比,据说是有磁毒,粘上了就会死。”
甄向回头看一眼道:“是吗?这不锈铁片子有这么厉害?”
“嗯!”
“那我不耍了。”说完他将刀稳稳的握在手里,山下左右的到处乱窜,不,铁匠看出来了不是乱窜,而是一种步法。
他脚步不停,眼看刀锋,嘴里说道:“听说最近出来一行,专门在这事里搅混水,好利用这事,或从中谋利,或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拼命把这事搅乱。”
纹龙说道:“任他如何搅,我自巍然不动!你们在外面与他们斗一斗也可以,但是你们记住我的话,他们都是细枝末节,与他们斗或不斗对结果影响不大。”
叫橄榄的汉子道:“他们这些水货,算什么东西,肚子里没货,还爱装。他们这些人里面,最能装的青山,装读书人,什么论语,道德经挂在嘴上,还喜欢到文人墨客里面混,人家叶教授他们谈论的时候,他都插不上话。”
“可不嘛!他都听不懂。”
橄榄嗤之以鼻:“他接不上话,他要是能插上话,我就真信他是教过书的。”说完,他接过刀,也到场中耍了一阵。
耍玩刀,他走到铁匠面前道:“真是一把好刀。”
铁匠看了他耍的刀法,问道:“橄榄大哥当过军?”
“当过,十几年了。”说完他将刀放回桌上。
铁匠抱拳道:“纹龙大哥,刀我已经完成了,这把刀我也付出一番心血,给起个名字吧!”
纹龙听了,大方说道:“你起吧,我看了你写的词,一定也是个性情中人。”
“我起?”铁匠没想到,他将命名权给了自己。看着刀,一会之后说出了名字:“那我就起了,这刀通体墨色,我不希望我打出来的刀成为一把屠刀,就叫墨屠吧!”
“行!”纹龙只说了一个字。
“好,那我就告辞了。”铁匠道别。
纹龙道:“好,有空随时可以到这来,我这里一般不让外人进来,凡是我们欢迎的,那都是我们认可的朋友。”正说着,外面进来一个汉子,四疯一脚就将他踹出去了。
“好。”
“这样,辛苦老弟了,我再取十两金子。”
铁匠也不推辞,直接收了告辞而去,莫陆也跑出去道:“下雨啦!回家收衣服啦。”
只留下梁知与众人的笑声。
王金石站在河边,听赵义说着话,听完说道:“哦!到时也去看看,咱们现在主要打探官场的动静,凡是官场的消息,都收集起来。”
“是!公子,现在去哪儿?”
“先随便走吧!”二人沿河往东去,“去码头看看吧。”
二人熟门熟路,到了莫如山的石行,见几人围坐着路边桌子喝酒呢,他打趣道:“喝起来了!”
莫如山开心的说道:“今天高兴,大家伙喝点酒庆祝一下。你有没有听说礼部照会的事?”
“听说了。”
“那一起喝点儿,这位是焦大,。”
“我不喝酒,焦大我见过他,他不是杨大个子那的管事吗?”王金石坐在一边道。
“唉!你怎么知道?”焦大笑眯眯的问道。
王金石淡淡道:“我见过你几次了,只不过我没说话,你当然不知道了。”
“哦!”焦大听了,笑着继续喝酒。
猛子笑道:“焦大现在也是风云人物了,杨大个那里人多。”
“嗯,几百上千个都有。”
“这么多人,吵起来还能听见啥?他们又爱吵架。”猛子说道。
焦大叹了口气,“所以我到这来歇一会!”
王金石问道:“现在又吵啥了?”
“礼部不是发话了嘛,这边人都高兴的不得了,他们那帮人还是坚持说,没用,这事不会改变,还在拿县衙的告示说事。”
“哦?这倒怪了,难道礼部说话还不如县衙说的话管用?”
“你跟他们能讲出啥道理来?”猛子说道。
莫如山道:“这两天从应天来的人,也和我们一起,到处打听这事的,还要收集证据呢!你们有没有遇到?”
王金石一听这话,问道:“什么人?当官的吗?”
“我们问他,他说他是金陵小百姓呐。”
“在哪?我去看看。”
“听说在城北几个茶馆。”
“好!那我们去看看。”说着,他与赵义离开,往北城去了。
他们过了石桥,赵义说道:“礼部发话让他们很开心啊。”
“是啊!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命案为啥不是刑部管,而是礼部出来。”
“对呀!我也奇怪。”
“到了来旺的地盘了,去找他问问,看那个金陵小百姓在不在片。”
“唉!”
等了一柱香的时间,赵义与来旺小跑过来,来旺道:“公子,我刚才在风流茶馆,好不热闹。”
“有个自称金陵小百姓的,看见了吗?”
“他呀,好找,这两天他蹦的挺欢,随便一打听就能找到。”
“走,你刚才说有什么热闹的?”
“大家都很开心,认为案子会推翻之前的定论,将不法之徒抓住重判,摇骰谷的人则认为不会变,一定还是按照告示来判。”
“他们哪来的信心呢?”二人没有回答,王金石也只是自己问自己。又走了一段路,他说道:“还是暗中查,等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咱们再行动,现在还是先去看看金陵来的是干什么的。”
几人北城转了一圈,终于在飞鱼茶馆找到了那个人,一群人也听他在那打听这个案子呢。
茶馆里有几个声音较大的,在说这案子是如何黑暗,孩子是多么冤。
金陵小百姓问道:“那我们一起去告状,帮他告状行不行?”
一个妇人道:“没用,他们家都告了。”
小百姓又问:“那这样吧,我来帮他们告状,你们谁有证据的,拿出来给我,我来递状子。我上面有人的,可以做这个事。”
“你有多大关系?”
小百姓透露道:“通应天府,行不行?”
“那不行!”人们都表示不够。开玩笑,都告到皇后那去了,你现在只是应天府有人,就想把证据拿走,人们都不傻。
来旺道:“听说之前有人说会帮他们申冤,拿了证据就消失了,所以现在人们都谨慎了。再说他们也不一定有证据啊,拿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王金石索然无味道:“走吧!我还以为是应天派来摸查案情的呢!”他们走出茶馆,王金石到无人处。
“我们现在去打听官面上的消息,你再盯着他,看看他是不是。”
“是,公子。”
他还是要去观楼打听,经过两次接触,柳不对那边似乎对此事很谨慎,每次都不愿直说,也可能自己与他还不够熟悉吧。
二人到了观楼,迎接他们的是一个新的姑娘,也是一位不亚于玉兔的美女。她用她细软的声音说道:“二位公子,真是贵客临门,我叫小慧,可以帮你叫相熟的姑娘啊?”
王金石看着里面问道:“玉兔姐呢?”
小慧温柔的笑着道:“她最近要休息一阵子,我帮他暂时管一下。”
“这样啊!那你帮我们叫苏三巧吧,就说我有个歌词要请教她一下。”
“哦!好呀,我这就帮你叫。”
“还到上次的观霁楼吧。”
“公子请!”
二人被领到了观霁楼,依然是上好的茶,上好的点心伺候着。不多时,苏三巧领着两个乐女来了。进门到他们面前,优雅的行礼。
“王公子,多日不见。”
“苏姑娘,我有一首歌词,想请你为我谱曲弹唱,不过还没写好,你与我到二楼来,我向你讨教讨教。”
说着他就牵了苏三巧的玉手,往二楼去了,留下众人不知所措,赵义心中感叹:“公子果然是个中高手啊!”几个乐女都在那掩面而笑。
王金石却是开门见山:“苏姑娘,我上次让你帮我打听的,有什么收获吗?”
“几日不见,见面就只问我打听到什么消息,难不成,真把我当成你手下的探子。”
王金石见她故意调戏自己,便说道:“苏姑娘美若天仙,歌唱的又好,我对你的仰慕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噗嗤!这是什么词啊!好了,我还真打听到一个重要消息。”
“什么消息?”王金石迫不及待的问道。
苏三巧收起笑,说道:“公子还记得上次来,半路杀出一个李家少爷吗?”
他想了一下,记起就在这里,他准备问霸王城官场情形的时候,来了一个公子哥,不过他没有见到人。“我记得,后来我们避开了。”
“他就是霸王城来的,而且也是官学的学子,所以我就让姐妹们留意他们,结果昨天听说他们就是殴打王金石的人!”
“什么!”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十分惊讶!再次问道:“此话当真?”
“这可不敢胡说,公子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
“他们在此?”
“据他们说,今日还是会来的。”
“去看看。”
“公子可以去戏厅二楼等待,那里是他们必经之路。”
于是他与赵义到了戏厅二楼,找了一个包房,位置刚好,一楼的情况可以尽收眼底。
他们两个等了一会儿之后,赵义问道:“高城不是在这嘛,怎么没见?”
“他说去别的地方看看,好像有什么新的发现。”
正在这时,一个姑娘来到房内道:“王公子,苏姐姐说刚才来之前他们已经进去了,等他们出来时,她会来通知你。”
“已经进去了?那,好吧,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姑娘又退了出去。
他们又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苏三巧,她进来关上门道:“公子看,那几个人就是。”
他们从窗户望下去,果然见六七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在下面十分嚣张的样子,左摇右晃的,在戏厅里指指点点。
王金石见了,突生一计,对赵义嘀咕几句,赵义出门下楼去了。
苏三巧看着问他:“你让他去干嘛?要跟踪他们吗?”
“试他们一下。”
二人趴在窗口等待着,赵义隐藏在人群中,等到那几人走到门口要出去时,大吼道:“他们就是打王金石的人,李卫亨的侄子。”说完就偷偷溜了。
几个少年回头,嚣张的看着众人,冷哼一声:“无胆鼠辈!”
他似乎觉得还不解气,对众人说道:“我姑父的大名,是你们能提的吗?我看谁敢与他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