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还是去滋味儿吃饭,不是去心心念的谭府,包括秦淮茹在内,所有人都失望了。
“老易,这不是闹吗,不去这边吃饭你搁里面忙活什么呢?”
刘海忠忍不住吐槽道。
易忠海说道:“我在那包饺子呢,人多我屋里施展不开。”
这明显是托词,不过只有易忠海清楚,一会儿是大戏,年夜饭根本就没有准备,何雨柱让马华回家过年去了,而他本人则是在谭府忙活两家人的年夜饭,现在的滋味儿,只有白开水和瓜子儿花生什么的。
一行人失望的往院子外面走,其中贾张氏等几个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什么鲍鱼鱼翅的,这次又吃不到了。
出远门左转,一行人来到滋味儿门口,看到何花之前开的小汽车已经停好了。
进屋,屋里面的场景又让刘海忠他们诧异了,想象中的两大桌子好菜,好酒都不在,大堂中一张小桌上坐着牛爷跟何大清在喝茶,两张大桌上各自放着两个铁皮暖壶以及一些杯子和两个托盘,托盘里面是瓜子儿花生等零嘴儿。
总之,饭菜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一个,而且大堂十分安静,完全听不到后厨那边有炒菜的声响。
“什么意思老易,这不是吃年夜饭的架势啊。”
此时,刘海忠再怎么后知后觉也察觉到不对了,眼前的场景分明就是谈事儿聊天的样子,哪有一丝丝吃年夜饭的喜庆,除了外面别人家的孩子在放鞭炮之外。
而易忠海今天就跟是服务员一样,面对刘海忠的发问、秦淮茹的疑惑,他没有回答,而是把刘海忠拉着坐下,并让其人都围着桌子坐了。
“先喝茶,大过年的着什么急,马上就来了。”
易忠海动手给刘海忠倒了茶,刘海忠才是他算计的重点,至于秦淮茹一家人是她们自己找上来的。
不过,要让娄晓娥出气,易忠海自然是不反对多一个对象。
易忠海招呼完这边,自己就跑去牛爷跟何大清那桌坐下。
下一秒,大堂通往后厨通道的门帘儿掀开,何雨柱跟娄晓娥挽着手出来,在他们夫妇后面是何花兄妹,以及何雨水。
“今儿人来的挺齐的啊,二大爷二大妈,秦淮茹,提前给你们拜年了哈,反正明儿个咱们都是各过各的。”
何雨柱扫了眼现场,故意惊讶道:“不对,差一个,棒梗没来,我听一大爷说棒梗住院了,被人打断了手,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秦淮茹。”
秦淮茹脸色一变,刘海忠看到娄晓娥便感到不自在。
不等秦淮茹答话,何雨柱便在另一张桌子便坐下继续说道:“差点忘了,秦淮茹说棒梗是被我们家的人打的对吧?
“本来呢,今儿确实是想跟你们吃一顿年夜饭的,毕竟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邻居嘛,我媳妇儿又是时隔这么多年才回来,但是呢,秦淮茹还有二大爷......你们是来吃饭的吗?”
这等于就是图穷匕见了,何雨柱没等秦淮茹发动,自己先开始了。
现在距离天黑时间不短了,何雨柱觉得,既然人都已经到场了,那就没有必要耽误时间了,毕竟一会儿还要吃年夜饭。
何雨柱的话让刘海忠和秦淮茹意识到,今儿是大年夜没错,但是这边......没饭。
“傻柱,你什么意思?今儿秦淮茹请客吃饭,在你这定的包间,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刘海忠忐忑道。
请客?
何雨柱笑道:“别演了刘海忠,都撕破脸了有什么好演的,既然你这么急,咱们先算算你的账,秦淮茹你们先等等,很快就完。”
刘海忠心里咯噔一下,他已经看到了娄晓娥眼眸中的怒火。
下一秒,娄晓娥愤怒说道:“刘海忠,你当年带人去我们家做的事情没忘吧?告诉你,我爸去了港城一直无法释怀这个,后来没过几年就去世了,可以说,我爸就是你害死的。”
“娄晓娥,你你你你......你别血口喷人。”
一紧张,刘海忠又开始结巴了:“你父亲去世跟我有什么关系,当年那种情况......他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是不是,那是时代的原因,就算没有我刘海忠,还有李海中,王海忠对不对。”
刘海忠极力的替自己辩解,他知道以娄晓娥现在的身家地位,真的要找自己报仇,自己是无论如何抵挡不住的。
他觉得自己的解释和说辞有道理,时代造成的。国内这种事儿多了。
不过,刘海忠显然是不知道,他暗地里做出来的事情被何雨柱知道了。
娄晓娥懒得跟这种人废话,出气靠说的可不行,她直接向后伸手,只见何晓从兜里拿出来一沓并不厚的纸张出来。
“今儿一大爷在,还把大前门的牛爷请来了,大家都做个公证。”
娄晓娥把手里的纸张展开说道:“刘海忠说以前的恩怨是时代的原因我不否认,但是你刘海忠要是一心为公的话,这话你可以拿出来说,而实际上并不是,一大爷,牛爷,麻烦你们看看这个。”
纸张传到牛爷手里,牛爷前后翻着看完了,有些鄙夷的看着刘海忠说道:“说一套做一套,你这人白瞎了这么大的个子,以后别在大前门胡同里转悠,看着晦气。”
刘海忠不知道纸张上写着什么,但他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不等易忠海看完,他一步跨上前抢过纸张看起来。
纸张上记载了刘海忠在那个年代都去对付了什么人,那些人的下场如何,而刘海忠又获得了什么好处,其中,尤其以迫害娄家记录的最为详细,还包含了刘海忠贪墨了娄家多少小黄鱼。
看明白这些,刘海忠在大冷天的冷汗直流,额头上的汗水顺着他的老脸滴下来他尤不自知。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年没人知道我拿这些,我连家里都没说,她不可能知道,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刘海忠心里慌张急了,他站在那内心盘算道:“她们这是在炸我,数字是凑巧蒙对了而已,只要我不承认他们就那我没有办法,对对对,他们是蒙的,是在诈我,不能承认,就算他们知道了,没有证据也那我没有办法。”
念及此处,刘海忠终于冷静下来,打死不承认!
“看清楚了吗刘海忠,上面写的没有那一条是冤枉你吧?”
“我说一句哈。”
易忠海接在娄晓娥的话后面说道:“刚才我虽然没有看完,但是呢,前面那些我可以证明,全部属实,都是老刘早年间做的事情,这个不难证明,那些户人家都有人在,即便是在咱们院里也有,所以......老刘你就认了吧。”
好戏开锣,易忠海内心松了口气,他觉得,只要娄晓娥的气儿出了,那么以后这个院子就会太平下去,维持现状。
何大清喝了口茶说道:“刘海忠,既然敢作就敢当......”
“你一边儿去。”
眼见现在是墙倒众人推,刘海忠对何大清撒气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这是拿我讨好你儿子和你有钱的儿媳妇。”
刘海忠满意为这句话能够让何大清知难而退,或者是引起敌人的内乱,但是没承想,何大清就是一无赖性格。
只听何大清十分光棍的说道:“我就是讨好了,怎么地吧,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我的儿子和儿媳妇,你欺负我儿媳妇还有理了?敢做不敢认,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说完,何大清忐忑的看了眼何雨水,发现何雨水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才放心下来。
刘海忠气死,现在他是一个人面对一群人的围攻,二大妈想帮忙也帮不上,她不识字,看不懂纸张上面写的什么。
“这可怎么好,怎么都冲着我家来了,不是帮秦淮茹吗?”
二大妈内心焦急,忍不住去看秦淮茹,用央求的眼神看秦淮茹,想让秦淮茹帮帮忙。
但是现在秦淮茹已经有了极大的危机感,自顾都不暇,哪有心思管刘海忠。
本来,秦淮茹的设想是开饭,让刘海忠打前头说棒梗住院的事儿,然后她再跟着哭穷暗中点点何雨柱,让何雨柱有大事化小的心思慷慨解囊。
秦淮茹没有幻想何雨柱会轻易的妥协,所以她还准备了第二招,用报案去威胁,当然,这个威胁她已经想好了,藏在话里头说,不明着说出来,这时候秦淮茹还想着完美的解决这件事,不和何雨柱闹僵。
刘海忠把老伴儿的眼神看在眼里,他也在指望秦淮茹帮腔说话,毕竟他是来帮忙的。
秦淮茹不开腔后,刘海忠知道今儿只有靠自己了,指望别人都不可能了。
“真是笑话,跟我一般做这种事儿的人多了,你们可这劲儿说我一个人,那许大茂不是一样,我跟你们说,你们别用两种眼光看人知道吗,我不怕,我现在没有单位管,谁都说不着我。”
刘海忠拿出无赖的劲头说道。
何雨柱站起来,把刘海忠丢在桌面的纸张拿起来翻开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一段文字说道:“你前面说的姑且算你是对的,但是......这玩意你不会忘了吧?”
这段文字正是刘海忠拿了娄晓娥家小黄鱼的记录。
不过,刘海忠早就想好了抵赖,当即回道:“你说我拿了就是拿了?傻柱,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呢?没有证据的事儿随便你怎么说,我还说你拿了呢。”
“谁说我没有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