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杂院大杂院,重点就是一个杂字儿。
闫富贵跟张家门对门的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想着让老张父子证明一下,自己今儿没有作案时间。
何雨柱家的衣裳是今儿早上洗的,被弄花的事情只能是今儿发生的。
“老张,今儿你是看见我的,我可没有往中院来,你跟派出所的同志说说。”
然而,老张是个谨慎的主儿,搞清楚了事情始末之后,没敢胡乱表态。
看他又不想平白的得罪人,不想得罪地位大幅度增长的何雨柱,保不齐以后会求人家办事儿。
那得罪闫富贵?
他也不想,因为他了解闫富贵,这人虽然没大毛病,但要是真得罪了也会遭他算计不是。
“内个,我们一家今儿只有小半天在家哈,反正我们在家的时候是没见到老闫来中院,但我们后来一大家都上街去了,买年货才回来,后面的事儿就不知道了。”
实话实说吧,两不得罪,早知道这样就不来中院凑热闹了。
虽是实话实说,可闫富贵不满意,这是什么意思?你就不能做个顺水人情吗?
“老张,怎么说话呢只是?你们一家上街了我也没来中院!”
闫富贵这着急着,可张家的老三年纪小,不怎么懂人情世故,这时候想起来一件事儿说道:“三大爷,你们家墨水瓶丢了是吧?我见你家空的时候,棒梗去过你家。”
棒梗?
所有人忽然明白过来什么。
要说棒梗正是人烦狗嫌的年纪,秦家过不好,这半年来棒梗没少偷鸡摸狗,这完全不是秦淮茹说的什么只偷何雨柱一家。
总而言之,不仅是四合院,周遭人家没少被棒梗霍霍。
但由于棒梗这小子机灵,没人抓到把柄证据,所以平时没人治得了他。
“对啊,我怎么把棒梗给忘了!”
闫富贵回过神来,看到了事情转机。
秦淮茹听见张家老三说这话,脸色瞬间就变了,一颗心扑腾腾的乱跳。
完了,这下藏不住了!
不该听婆婆的,一早出来承认还能落个坦白从宽。
有张家老三说这话,派出所的同志一定会去家里看看,墨水瓶一被找到,事情的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秦淮茹乱了方寸,不想自己家颜面扫地,不想自己苦心做了半年好人,这时候被一件突发的事情给毁了。
她明白,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够挽救自己---何雨柱。
“何雨柱,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好吗?别追究了行不行?我看估计是人家不小心给弄花了,让派出所的同志回去,行吗?”
秦淮茹已经没了办法,来到何雨柱面前恳求他。
而这个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何雨柱瞬间就想通了,是棒梗那白眼狼干的。
敢情这小子的命运不是一次就能全部扭转的,根儿已经坏了啊,还特么的挺机灵的,知道去偷三大爷家的墨水瓶,小小年纪就会栽赃嫁祸,长大还得了?
今儿要是不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我特么的白穿了!
放弃了,换个路子来改变你的命运吧。
何雨柱冷冷的看了眼秦淮茹,没有答应她。
惊慌之下,秦淮茹又去恳求娄晓娥,在以前她是打死也不会去求娄晓娥,这个她认为强了自己男人的女人。
没错,秦淮茹就是把何雨柱当做自己的禁脔看待。
“小娥,你跟傻柱说说,这件事儿算了,反正你们家这么有钱,不差这几件衣裳,再说了,这衣裳不过是花了,洗洗不影响穿不是......”
秦淮茹知道儿子藏不住了,所以跳出来。
这下不用派出所的人破案,所有人都明白是谁干的了。
“好哇,原来是棒梗,凭什么算了?秦淮茹,刚才我被冤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算了?这时候知道是你儿子干的,你就说算了,凭什么算了?”
闫富贵炸了,他头一次受这么大的委屈,骂骂咧咧的开喷。
除了他,四合院其他人都是以异样的眼神儿看着秦淮茹,有看戏的,也有感觉痛快的。
“原来是棒梗,秦淮茹,都说了你家棒梗不听话,这下惹麻烦了吧,人家何雨柱的三件衣裳四十八块,哪这么容易算了?”
“三大爷也是倒霉,被棒梗惦记上了。”
“嘿嘿就是说啊,棒梗这小子手脚利落,没准我们院里丢的东西多半都是他干的,不能就这么算了,让派出所的同志好好查查。”
“秦淮茹,管管你家棒梗吧,这样下去长大怎么得了......”
可这时候,秦淮茹已经顾不上领居们的碎语,她担心的是何雨柱非要追究这件事儿。
“何雨柱同志,你怎么看这件事儿,那个棒梗多大了?”
“同志,棒梗是我儿子,他还小,真的很小,他只是个孩子......”
见何雨柱没松口,秦淮茹连忙又来求派出所的人。
干警有些为难的看向何雨柱:“还没成年,何雨柱同志,这种情况我们也不好办,你想怎么办,说说你的要求吧。”
我想怎么办?
我想把这小白眼狼送少管所去改造!
何雨柱知道这个不现实,但放过棒梗是不可能的。
正在他想招的时候,秦淮茹似乎崩溃了。
“棒梗他只是个孩子,人家派出所的同志都说了,我也说了给你洗,你还不松口,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想把我们孤儿寡母都逼死?”
一切幻想都成了空,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说话......
秦淮茹不知道何雨柱在想什么,但她知道自己这时候改做什么。
孤儿寡母的人设,立即让某些人起了怜悯之心,例如易忠海。
“柱子,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
什么就算了!
何雨柱瞥了眼秦淮茹,他不知道这位心机寡妇现在是真的崩溃了还是装的,但他清楚,自己不想放过棒梗。
白眼狼不值得同情,做出来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担后果,一味的纵容只会让白眼狼更加得寸进尺。
“傻柱,求求你了,算了吧好吗?”
秦淮茹流下泪来,样子悲切,让四合院看热闹的人都齐了恻隐之心。
有些人开始转变,站队易忠海,跟着劝何雨柱算了。
“何雨柱同志,要不就这么算了,衣裳洗洗还能穿不是,你邻居也不容易。”
派出所的同志也改变了态度,开始劝说何雨柱。
面对形式的突然逆转,秦淮茹心里微微放松,她注视着何雨柱,等他决定。
这时候屋里头一直看着外面的贾张氏开了门,领着棒梗出来,棒梗手里还拽着墨水瓶。
“棒梗快过来,跟你傻叔认错,说对不起,说你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