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抽了什么风,好好的机器你拆它干嘛?”
易忠海吃了一惊。
空房一角,专门拨了地儿做这个项目,用来实验机器。
马师傅听说要拆机器,很心疼,他倾注了不少的心血在里头:“是啊何主任,好好的拆它干嘛啊,多可惜。”
“可惜什么?做这玩意因为什么二位都知道,不能走出去的瘸子留着有什么用?拆了吧,有问题的部件归置出来,我重新设计一下。”
今儿就不信了,有金手指在手,还不能搞定一台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破机器。
虽然杨厂长才是研究小组的组长,但这个小组只是在杨厂长这边挂名儿,平时的工作都是何雨柱在主持。
所以,他发了话,马师傅便是再心疼也要听。
拆机器的事情不用八级钳工以及七级锻工动手,有徒弟代劳。
“何主任您看,就是这几个部件有问题,切合不上,马达工作的时间长了之后就会松动。”
马师傅拿来几个徒弟拆下来的部件。
何雨柱接过来看了,确实有问题:“马师傅,既然我的图纸没问题,这毛病出现都小俩月了,怎么解决不掉?”
“这个还是让易师傅来说吧!”
马师傅把问题丢给了易忠海,这也是有原因的,锻工和钳工的工种不同,工作自然也不一样,不讲究油漆什么的,只用实验的话,零部件的最后一道工序由易忠海完成。
但何雨柱没问易忠海,问的是马师傅,这不是他不懂,而是他突然想起了刘海忠跟他说的话。
刘海忠之前除了吹嘘自己比马师傅厉害之外,还说易忠海手艺次了,八级钳工连几个零件都做不契合。
这话提醒了何雨柱,他怀疑问题出现在易忠海身上。
现在马师傅把问题丢给易忠海,他不得不发问。
易忠海说道:“柱子,部件的尺寸有点不对,所以运行的时候会出问题,其实这个解决也不难,垫垫就行了,可你说这个是卖给外国人的,我再琢磨琢磨,重新把这几个部件打磨打磨,保证不会再出问题。”
这不是废话吗?
既然重新打磨能够解决,早干嘛去了?
何雨柱没有炸,点点头道:“那行,麻烦一大爷了,这东西要快,年后必须要行。”
易忠海保证这次一定可以,何雨柱这才回食堂去了,他走了之后,易忠海立即投入到工作中去,拿出八级钳工的手艺来。
下午的时候,刘海忠忙完手里的事情,晃悠到了一车间找正忙着的易忠海。
“老易,情况怎么样了?你要不行换人啊,别耽误人家傻柱的大事儿。”
易忠海专心工作,没有搭理他。
刘海忠不死心,只拿絮絮叨叨的说听来的消息,关于这个机器多么的重要,一旦成了,傻柱不说升官,起码在厂里的地位再提升一大截云云。
“老易,我琢磨了,本来想等着傻柱下次再有好事叫我,但怎么觉得晚了点儿,你看现在你们小组碰到了困难,傻柱打小的时候你就拿他有办法,你跟他说说,把握能进小组来呗。”
对刘海忠来说,能对易忠海说这番话很难得了。
“什么叫我拿柱子有办法?胡说八道,你怎么自己不跟他说?”
易忠海似乎被刺到了神经,有点敏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把刘海忠轰出去了。
“呸,神气什么?我自己去就自己去。”
刘海忠出了一车间,嘴里虽然骂骂咧咧的嘀咕易忠海,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去找傻柱没用,人家不给面儿。
......
新扎食堂主任下了班儿,瞅着时间还早,骑自行车直奔王府井东来顺。
媳妇儿最近胃口不错,来点儿涮羊肉,喝点儿小酒。
他觉得,既然一大爷答应了,当不至于不做到才是,不过还是那话,还是自己得有动手能力才是。
既然打算做一个技术咖,那最好做一个全方位的,基层的东西也要懂,免得日后被人蒙了都不知道。
买了二斤涮羊肉搁在帆布书包里,又一阵风似的杀回来。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娄晓娥现在肚子很大了,呆在屋里闲,何雨柱不在家她白天的时候还有一大妈陪着说话,这个点儿一大妈回去做饭去了。
“媳妇儿饿了吧,看我买了什么?”
何雨柱从包里拿出来涮羊肉显摆。
虽然娄晓娥从小吃得好,但本性并不挑拣,嫁到四合院之后也是有什么吃什么,虽然这有何雨柱厨艺加持,做的东西好吃的原因在里面,但一大妈做的饭菜她也不挑剔。
没有大小姐的娇惯脾气,这也是何雨柱稀罕她的原因之一。
“涮羊肉,我要吃你调的芝麻酱。”
“得嘞,马上就好!”
除了涮羊肉,何雨柱又去弄了点白菜,几个馒头,晚餐就这了。
忙活完晚饭,何雨柱又跑去后院请聋老太太,结果老太太桌上隔着一大妈送来的,不肯去。
不吃算了!
何雨柱回家关上门,开吃!
喝了不到二两,何雨柱就停了不喝,吃馒头。
“怎么不喝了?”
娄晓娥诧异。
“不喝了,喝多了晚上碰到你就不好了。”
“德性,俩被窝呢,怕什么?”
娄晓娥内心甜腻,这男人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心思跟个女的似的。
“对了媳妇儿,咱爸认不认识钳工师傅?”
“怎么啦?找钳工,一大爷不就是吗?”
“别问,就说认不认识吧?”
“不太清楚,不过应该会认识吧?”
现在的娄晓娥跟在家的时候不一样,知道的多了点儿。
何雨柱要找钳工师傅学习是一方面,多留个心眼验证和面机的配件也是一方面。
他现在不敢肯定易忠海是不是黑化了,麻蛋八级钳工几个部件俩月没玩清楚,有问题啊。
老丈人是资本家,公私合营当中私的那部分,应该会有这方面的路子,这时候去找易忠海学习不妥,人家老头可不傻。
“媳妇儿,这礼拜天我们去看看咱爸咱妈。”
“行!”
“媳妇儿记住,这事儿别跟一大妈说!”
“知道了,我又不傻!”
何雨柱嘿嘿一笑,刮了刮娄晓娥的鼻子,吃饭完就把东西收了,拿暖瓶的热水泡脚,自己一个盆儿媳妇儿一个盆儿。
话说当初老丈人送来的嫁妆太丰厚了,脸盆儿多的用不完,不知道丈母娘有没有给媳妇儿传家宝什么的,找时间问问媳妇儿,要藏好了。
虽然还有好几年的时间,早点准备也是好的。
易忠海那边倒是有点难办,老头办事儿滴水不漏,又是专业领域,真要是做手脚确实很麻烦。
一大妈还不错,看得出来是真心喜欢媳妇儿,可惜一个屋一张炕上的俩人,怎么差别这么大捏?
想了半宿,何雨柱才睡了。
转眼到了礼拜天,轧钢厂终于放假了,何雨柱工作不满十年,假期不长,但也够用。
两口子来到娄家,照例由吴妈接着礼物什么的,何雨柱过来一般不空手,手里头总会拿点什么,他知道娄家不缺这个,但缺不缺是人家的事儿,拿不拿是礼貌的问题。
听到女婿女儿回来了,娄董事和娄妈妈高兴的下楼。
在她们家,就何雨柱两口子回来的最多。
到饭点上桌吃饭,何雨柱问起钳工的事儿。
“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