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揉了揉被何雨柱打到的地方，刚才他走过来，示意娄晓娥不要声张，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何雨柱手底下是真的有本事。
一支铅笔玩城花了，这画的是什么图？
马达的图纸？
这东西还要画图纸？各个电机厂有的是......
接着老杨就看出来门道，何雨柱手里的图纸，跟地上的马达不一样，有细小的改动。
“你画的是......电机的设计图还是改良图？”
老杨是有有眼力的。
“诶呦，让您看出来了？我正想过两天找您去，这个是妥妥的改良图，下午的时候我学习这玩意，学着学着忽然一个机灵，灵感来了，发现这玩意有点不合理啊，于是乎，我就动动手指头给改了改......”
噗！
灵感来了，你搁这儿搞文学创作呢？
“胡......”
老杨开口就准备说何雨柱胡闹，可一个字出口他忽然想到，这一幕是何等的熟悉啊，之前这小子拿着压面机图纸过来的时候，自己好像也是说他胡闹来着。
没准儿，这真的是他改良的？
不应该啊，这家伙真的是一个厨子？
他现在不琢磨着怎么做菜，非要琢磨机器是干什么玩儿？
“何雨柱，咱们好好聊聊。”
出于何雨柱突然展现出来的才干，老杨认为值得好好关注一下自己手下的这个厨师，了解一下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了解一下他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然，这和何雨柱鼓捣养殖场出成果，鼓捣和面机可能出成果密切相关，换成一般人，他一个管理上万人大厂的厂长，才懒得去关注。
行，要聊是吧？
那咱就好好聊聊！
这种机会不好找，何雨柱去食堂搬了两把凳子出来，给老杨一个，自己坐了一个。
春风难得，要始终保持自己站在红色的队伍里才是。
“厂长，您说！”
“你老实跟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又是和面机，又是电机，这不是你一个厨师该干的事情。”
何雨柱身上表现出来最大突兀的地方就是这个，和面机、电机，哪个不是需要很强的专业知识？
前面的和面机还好说，后面的电机的难度就大了去了，多少专家学者挖空心思也不能提升一点，你这一下午就提升百分之二十？
没错，老杨把何雨柱刚才自言自语听进去了。
信不信的问题，老杨自己恐怕都说不清楚，说不信吧，这小子鼓捣的东西好像都对了路子，信吧，怎么就感觉不真实呢？
何雨柱知道，迟早自己身上的闪光点会被人质疑，身份的转变是好事，但确实不合理。
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厂长，别看我文化不高，其实我挺喜欢学习，小时候家里穷，我家老爷子跟着一个寡妇跑了，没钱念书只好进厂子当了厨师，但谁说一个厨师就没有理想了？
“鲁迅先生您知道吧？就是写‘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的大作家，他弃医从文拯救民族深深的感动了我。
“我有了时间，一想我是个厨子，但我为什么不能像鲁迅先生那样，为民族为国家做点贡献呢......”
何雨柱嘴皮子上下翻飞，愣是把自己有一颗红心这件事说的像说书一样。
他本来想严肃一点的把这个跟老杨说了，但复又一想，这个似乎不符合之前的人设，你之前混不吝的，冷不丁一下子变了个人，不容易接受啊这个。
老杨听着何雨柱变了味的“表白”，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想了半天，老杨才开口道：“你小子这话听着是好，味儿不对，有想法有决心是好事，以后你多琢磨琢磨也行，但还是那话，不要耽误了本职工作。”
这是不信？
想想也是，一个厨子啃了几本书就能改良电机，搁谁那都不敢相信。
“这么着吧厂长，我也不说白话，这个电机图纸您带走，找专家教授看看，改得好与不好，让事实说话行不？”
总是要交出去的，有了名儿不怕没有利！
何雨柱三两下把图纸折叠好，塞进老杨手里头去了。
“说的跟真的似的，你还敢找专家？”
“厂长，您受累成不成，咱四九城就有电机厂，这又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儿！”
四九城确实是有电机厂，而且前年就建厂投产，而且跟轧钢厂是一个系统的存在，都归工业部管理。
只要是都归工业部管理，何雨柱不怕老杨找不到兄弟单位询问。
老杨将信将疑，最终还是收了图纸，临走他又想起来一件事道：“对了，这个礼拜六你把时间安排一下，跟我去做菜。”
行，又是大院子那一家是吧！
何雨柱点头应下来，这几个月，他去那个大院做菜的时间其实不多，加起来只有两三次，他琢磨那位领导估计是太忙了，总有不在四九城的时候。
送走了老杨，何雨柱才开始动手收拾烂摊子，一堆的部件大一点的先装回去，小一点的收起来先不管，东西都在脑子里面装着，不怕乱了。
把东西收回食堂，再次洗了手天儿已经不早了，他这才关了灯同媳妇儿回家。
......
四合院。
秦淮茹回来之后就开始做饭，孩子早就喊饿了。
她这边正动手和玉米面，对面一大爷易忠海提着一个布袋子跟一大妈一起出来。
“秦淮茹，这是十斤玉米面，我跟你一大妈吃不完。”
一大爷这个举动，连着连着两个月了，十斤玉米面，不到一块钱，虽是不多，但搭上粮票就不简单了。
现在的四合院，也就是何雨柱和一大爷家不愁吃喝。
何雨柱停止接济秦家之后一阵子，秦家日子很难过，后来不知怎么地，易忠海的接力力度大起来。
“别怨柱子，他现在是有媳妇儿的人了。”
易忠海多少能够了解一点秦淮茹的心里，劝了一句后让一大妈把玉米面给送屋里去了。
秦淮茹没有坚持不接，再坚持真的坚持不住了，一开始她本来想着豁出去了，你傻柱不要我，别的男人难道也不要我？
可事到临头她才发现，自己根本豁不出去，看到所有的男人都会和傻柱比较一下，这一比较高下就出来了，都不如傻柱。
“谢谢一大爷！”
秦淮茹眼眶红了一下，她看到刘海忠进中院，立即换了一个话题道：“对了一大爷，听说您进了傻柱的研究小组？那要恭喜您了，傻柱这个研究小组可了不得，听说做出来的机器以后要卖给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