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没有想到,这种话会从婆婆嘴里说出来,你这么一闹,他的名声完了,我的名声不也完了吗?
她不知道,婆婆怎么会想出这种馊主意来,不过她想起那天去一大爷家,一大爷并没有说请假有没有去保定。
万一一大爷没去呢?
想了半天,秦淮茹还是没有走出去帮忙,她知道傻柱现在不待见自己,但她也没有回复婆婆的话。
外面,一二三大妈都过来帮忙,帮着何雨柱处理提前能够处理的食材,其中三大爷家最积极,还把未过门的于莉叫来一起帮忙。
于莉现在也在轧钢厂上班了,她在车间呆了两天就受不了,巴不得早日能够去食堂上班,所以一来就很勤快。
“老阎这次是发动全家来给柱子帮忙了,你这是想明天一家子都来吃?”
易忠海端着搪瓷缸子,搁这调侃,脸上表情很是为何雨柱高兴的样子。
“一大爷,都是邻居,明儿高兴,都来吃,买了这多菜,够吃了。”
难得四合院这么热闹,蒙在鼓里的何雨柱很热情。
明儿这顿饭,这些人都要上桌,老丈人这边也有面子。
“就是说嘛,傻柱都没有反对,你易忠海操哪门子心啊,再说我又不白吃他的,明儿我给他包一个大大的红包就是了。”
阎福贵的话,众人并不相信,可他心里还真的是这么决定的。
“包红包?包什么红包?”
刘海忠不知道何雨柱的打算,光顾着拍马屁去了他,听见阎福贵这么说他未免懵逼。
“柱子说了,明儿这顿酒就算喜酒了,过后他跟他媳妇儿领证之后就不摆酒算了。”
易忠海笑着替何雨柱解释。
这也说得过去,现在这个条件,摆酒就不错了,多少人家就发发喜糖喜烟什么的完事儿,像何雨柱这样操办,大鱼大肉的,很不错了。
可以说,何雨柱操办的这一顿,放在哪个工人聚居的院子里,都算是定格的酒席了。
人多好种田,凭着一院子人帮忙,何雨柱买回来的菜很快就收拾完,只等着明儿正式开火。
事情做完了,马华他们没留着,一个个告辞离开,说好了明儿一早就过来。
其余大爷大妈们也都回去了,一大爷一大妈帮着何雨柱把收拾好的食材搬进屋里去。
做完这些,没了闲杂人,易忠海还不回去,打发了一大妈回去做饭,他还不让何雨柱开火,说晚上就在他那对付一口得了。
何雨柱意识到,易忠海这是有事儿,可易忠海偏偏不说事儿,一直磨叽到一大妈喊吃饭。
晚饭白面,一大爷家不差钱吃细粮。
吃完饭,何雨柱琢磨着回去继续啃书学习,却被易忠海喊住了。
来了不是!
何雨柱又回来坐下:“什么事儿这是,您这一天光犹豫了,这可不像我了解的一大爷。”
他的话很直白,大致猜到了什么,这是他从前几天易忠海的反应中猜到的,如果今天没有易忠海这番犹豫,他还没想这个。
“柱子,你真的不打算请你爸回来?我看你这样子明儿这酒一摆,就算结婚了。”
易忠海开了话头,随后下了决心,直接明牌,“实话跟你说吧,我是不赞成你结婚不通知何大清,这不是授人话柄吗?你想过没有,你这么做邻居以后怎么看你?
“还是那句话,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何大清再怎么不对,也是你爹,于情于理你也要通知他一声。
“上次我跟你说了,你发火不听,我怕你以后不好做人,所以礼拜一的时候,我就去了一趟保定,把你的事情跟你爸说了,来不来是他的事,以后你可以跟人说,结婚请了他,这样就没人说闲话了。”
看看,这就是老好人一大爷,什么事儿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是为你好。
易忠海为什么要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不为别的,为了不让何雨柱恨他,他想的是何雨柱念他的好,只要何大清回来,他去保定这件事就瞒不住。
“您请他干什么?当年我跟雨水去保定进不去门,我们就当没他这个爹了,他这个人您又不是不清楚,除了坏事儿还能干什么?”
何雨柱看似满脸气急败坏,其实内心里已经松口气。
明牌了好,总比玩阴的要好,不就是何大清吗?你还有生活费的事情呢。
没想到,易忠海早就想好了:“对了柱子,你爸现在不好过,我怕他没钱回来,前几年他给你寄的生活费,我全部还给他了,你不是不要吗,那就打哪来回哪去。”
卧槽!
老爷子这手段,比秦淮茹高明多了,里里外外这么一来,洗干净了。
何雨柱已经记不清原主身上关于生活费的事儿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只是知道有这么一笔钱,易忠海捏在手里一直没给,但到底是原主没要还是没给,不大清楚。
他估计,是易忠海瞒着没给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那时候兄妹俩日子过得恓惶。
现在好了,易忠海一明牌,何雨柱本来的打算就没法使。
“嘿嘿,千算万算,你们也算不到我已经领证了。”
想到那一张足足可以横扫一切的结婚证,何雨柱内心安稳了。
幸亏没把这事儿提前说出来,不然保不齐你们又要闹什么幺蛾子,明儿吧,明儿就让你你们好看。
何雨柱发现,这四合院越来越有意思了,就像一个小官场一般,有陪跑的死龙套,也有高段位的选手,没准自己在这锻炼出来之后,混迹江湖会简单很多。
做出一种不高兴的样子,何雨柱和易忠海不欢而散,等着明天用结婚证打他们的脸。
只是没想到,礼拜天一大早上,有人替他先扬眉吐气。
礼拜天,何雨柱的大日子。
马华他们帮忙的人天一亮就来了,在中院忙活开了,何雨柱带着女同志补贴落下的红纸。
其实也不算是落下,昨晚上他故意不贴的。
“哟,傻柱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啊,喜字儿都贴上了!”
院里的人不明所以,以为何雨柱这是想结婚想疯了,都没领证就把事情给办了。
不过,除了少部分人,之外,大多数人的玩笑都是善意的。
易忠海是担心,担心何大清不来,秦淮茹也担心,担心傻柱真的成了,贾张氏则是想看笑话,最好让傻柱名声扫地,那样就只能一条心巴着自己的儿媳妇儿,好日子又能回来。
八点多的时候,前院阎福贵跟个孩子似的蹦跳进来。
“傻柱快出来,院门口来车了,指名道姓找你,好家伙大卡车上东西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