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知道，轧钢厂食堂这一亩三分地，洗菜和面，上菜洗盘子，谁干什么谁不干什么，何雨柱说了算。
这跟班长不班长没关系，能耐决定的。
“少跟我在这玩这一套。”
食堂主任瞪眼道：“谁让你跟李副厂长顶牛，赶紧的，时间差不多了。”
说完，食堂主任拉着何雨柱到一边，低声道：“过两天风头过了，他气消了，他再有招待，我再跟他说说，让你恢复原职。”
“别，用不着。”
何雨柱摆手，一个破班长，谁稀罕，“您别去说，丢不起这人。”
等养殖开始，还担心厂长不给好处？
再说了，收拾一个李副厂长，真的一点都不难，只要他还在食堂招待客人。
不过，食堂主任人还不错，面子要给。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看着干嘛？中午不吃饭了？”
何雨柱回头冲食堂后一句。
于是，食堂立马顺了。
本来大家每天干什么，都已经成了固定的流程，压根不需要指挥。
食堂的工作，唯一有变数的就是中午的招待餐。
工作顺了，食堂主任也懒得继续在这事儿上费口水，他知道食堂里的人都听何雨柱的，今儿乱糟糟的情况，不过是在变相的替何雨柱出头。
而且这头出的，你还没法说。
“就这样，我还有个会。”
食堂主任要走人。
何雨柱捡起账本喊道：“主任，这账本我可是不能管了啊，这个不开玩笑，您得安排一个正经的文书。”
食堂主要工作时候保证工人们一餐饭吃好，可这里头还有其他的工作。
每次采购多少菜、多少面粉，每顿饭消耗了多少，都得记账，一进一出油水大了去。
别的不说，就拿面粉一项来说，如今食堂每周整三次馒头，隔天蒸一次，就这白面馒头足让人惦记。
家家的主食都是窝窝头，吃白面馒头好比开荤。
一个馒头二两面，一袋面粉做多少馒头，多一点少一点，学问很大。
以前记账的事情都是何雨柱兼职做了，现在他不愿意干了，谁也没法说什么。
“你啊你，就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
食堂主任拿起账本，心里烦乱，何雨柱不愿意干，这事儿就得他操心。
离开食堂，食堂主任琢磨，这事儿不好胡乱安排人去做，得请示一下。
他想起秦淮茹，这个漂亮的寡妇，正是李副厂长亲自安排去食堂的，如果安排她兼职记账，给一点补贴，不知道李副厂长会不会高兴。
不过，厂里传言，秦淮茹是何雨柱的相好。
难道是李副厂长想横刀夺爱？
不行，这件事不能自作主张，免得得罪人......
食堂主任揣着念头，找李副厂长汇报。
“招个正经的文书？你出工资啊？”
毫无意外，食堂主任的第一个提议，被否决了。
李副厂长拍了拍桌子道：“以前食堂没有文书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没有文书就不能工作了呢？”
“李厂长。”
食堂主任忐忑道：“以前都是何雨柱兼职做文书记账，现在他不愿意干了，说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那就让别人记账，认字的又不是他何雨柱一个。”
李副厂长拍板道：“让那个什么秦淮茹记账，秦淮茹不是初中文凭吗，记账问题不大，每个月给她一点补贴。”
得，果然惦记人家寡妇长的好看。
什么人啊这是，刘岚不上钩就把人家整下去，转头惦记何雨柱的相好。
呵......呸！
食堂主任满口子答应。
工厂会议室。
杨厂长牵头，外加厂子里各个副手厂长开会。
食堂主任是唯一级别不搭的参会人员。
“咳咳。”
杨厂长清了清嗓子，“接上级通知，在我们轧钢厂搞一个养殖试点，主要承接部门是厂里食堂，不过各车间前期都要派人......”
会议主题很明确，就是何雨柱说的养殖。
食堂主任在下面听得心花怒放，多一亩地，就多一分权力。
事情大不大不说，油水肯定不小。
“这件事上级领导很重视。”
杨厂长总结道：“所以各车间都要紧密配合，你们下去先给下面通通气，过两天厂里开再开大会动员。
“嗯，这件事由何雨柱同志牵头负责......”
何雨柱负责？
没我什么事儿？
食堂主任一愣，特么的白高兴了。
“杨厂长，我有不同意见。”
李副厂长听到让仇人何雨柱负责，脸色当场有点不好看。
刚拿掉他的班长职务，接着他就负责这么大的事情，我的脸往哪搁？
养殖可以搞，但不能让何雨柱得利。
李副厂长发言道：“食堂第一要务是保证工人们正餐吃好，何雨柱是食堂主力厨师，工作重心应该放在炒菜上面。
“而且，食堂人手不够，刚才食堂主任还说差一个文书，如果再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何雨柱同志，恐怕他不能够胜任。
“所以，我建议，养殖的事情，交给食堂主任。”
食堂主任又升起希望！
“他负责？”
杨厂长瞥了眼食堂主任，“他懂立体养殖系统吗？不懂这个，搞砸了他能负责吗？”
立体养殖系统？
食堂主任脑子发懵，听都没有听说过啊，养殖还能立体？
李副厂长同样愣住了，一个厨子，还会养殖？
“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
杨厂长一锤定音，“能者多劳，但也不能白干，嗯，给何雨柱同志补贴，文书的事情简单也很重要，该安排的就安排......”
......
娄家。
娄董事一家三口出门上车。
车上，娄晓娥很高兴，又能吃到何师傅做的菜。
“小娥，以后能不能长期吃到何师傅做的菜，就看今天中午了。”
娄董事笑眯眯道：“不过，问题不大，听说他们轧钢厂要搞什么养殖，打算招人，爸爸替你说一下，进轧钢厂工作。”
不就是吃饭吗？
非要嫁给厨子，开什么玩笑，进厂子工作不一样能够吃何师傅做的菜。
娄董事觉得，自己想的这招不错，女儿确实到了工作的年纪，去轧钢厂工作不差。
厨子和放映员，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事先说好，当工人可不干。”
娄妈妈出声，脸色不大好看，“小娥没有文凭，好工作不好找，可如果当工人，我宁可小娥在家吃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