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舟伸过去抱赵予安的手被赵予安推开。
见赵予安抿着嘴唇,神情严肃,赵玄舟不由地愣住了:“安安?”
“八哥,你到底有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
赵予安看着赵玄舟拧起眉毛,顿了顿:“父皇说过,不可以……”
“是大哥在安安面前,不,是在二哥面前说什么了吧?”
赵玄舟脸上的笑淡了些,伸手将不情愿的赵予安抱起来往外走。
“南疆那件事是我做的,不过今早我已经与大哥坦白了。”
赵予安推拒赵玄舟的手顿了顿:“坦白?”
赵玄舟一手抱着赵予安,一手捉住他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手亲了一下。
“是啊,八哥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了,最后发现还是得用这种法子才能有机会跟咱们冷漠无情的大哥面谈一次,才能换了一次机会来看你……”
瞧见赵玄舟提到赵景延时眼中一闪而过的讥讽,赵予安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但是想了想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赵玄舟也没有想要详细地跟赵予安解释其中缘由的意思,说完这句模棱两可的话之后不等赵予安再说什么就又恢复了之前嬉笑的模样。
“不说这些了,安安可有什么想玩的、想去的地界儿,八哥带你去……”
出了宫门,面对赵玄舟越发殷切的目光,赵予安随手指了指才去过一次的春江楼方向。
“我想去那边的春江楼。”
“那里……”赵玄舟眉心一皱收敛了笑容,下意识想要拒绝。
赵予安却已经先开口了:“我只想去那里看看,别的地方城哥哥和景哥哥这些年已经都带我去过了。”
傅城和尚景是赵予安这些年在他这些皇兄面前用激将法时常提到的人了,次次都是他们两个人,但次次都特别好用。
果不其然,赵玄舟在听到赵予安提及尚景和傅城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带着赵予安就朝着春江楼的方向去了。
如果说赵予安第一次进春江楼是好奇,是是意外,是来寻人的,那这第二次上门可就不能再当做好奇和意外,也不是来寻人的了。
门口迎客的还是昨日那个门侍,见赵予安今日又是白日里上门,带他来的人虽然被赵予安遮了半边脸,但看身形却似乎是换了一个,不由地有些摸不着门路。
赵予安长得好看,年纪又小,但昨日进的却是楼里最顶级的厢房。
门侍昨个晚上不经意间听到从那厢房出来的乐师交谈,才明白这位小公子竟是包了那厢房几年的不好惹的那位公子的幼弟。
但那厢房今日没人。
这位小公子肯定不是来找兄长的。
“小公子,您今日是来……”
“安安以前来过?”赵玄舟露出被赵予安挡着的脸,看了那门侍一眼。
“昨日与另外一位公子来……”门侍剩下的话在看到赵玄舟的脸时被堵在嗓子眼里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您怎么来……”
赵玄舟看了那门侍一眼,暗含警告:“楼上厢房可还有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