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在镇子东南面稀稀落落的响起,那些土匪依旧在追击着他们也搞不清在哪里冒出来的这绺子人马。
而就在镇子的西面有两名土匪正向南边搜索边走着。
“五爷,这回您大当家的二当家可都没了,您不争争那头一把交椅?”端长枪的土匪对拿着盒子炮的土匪巴结道。
“我可不争那劳什子第一把交椅,你没看这回碰到硬茬子了吗?”那个五爷说道。
他在这伙土匪中排行老五,所以他的这名心腹才喊他五爷。
而那名土匪所说的大当家二当家的都没了那就是指双胞胎的刀疤脸哥俩先后都被雷鸣毙了。
土匪在屯子里自然是有眼线的,在那刀疤男子被杀的第二天就有人送信到山上说二当家的被人杀了,大当家自然带着手下人倾寨出动前来报仇。
只是却没想到被那个混入到了他们队伍里的小子直接就给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大当家的当场毙命不说,寨子里排前十号的却是直接被打死了四个打伤了一个。
而剩下的这些头目哪个想当大当家的,那么在接下来的追杀之中就得出大力替那些掌柜的报了仇。
可是这个五爷明白,这个仇哪那么好报?
到现在根据他的观察己方已是死了二十多人了,可是对方却是一具尸体都没有留下,对方火力强劲,盒子炮就不提了竟然还有机关枪和炸子,这绝不是一般的绺子。
“还是五爷高,嘿嘿,那咱俩现在?”他的跟班问道。
“找马啊,你没看我跟着马蹄子印走呢吗?咱俩虽然没有去追那帮小子,可是咱们两个找回两三匹马去那谁也不能说咱们没干活吧!”那个五爷一本正经的说,眼睛还真的就瞄着那马蹄印在走。
他所要找的马自然是被雷鸣和周让两伙人把上面马匪打落马下而跑散了的马。
“五爷您真是,哎呀,太高了,我都不知道咋夸您了!”他的跟班接着奉承。
“少特么的拍马屁,赶紧找马,然后再回去,赶上个打仗的尾巴谁也不能说咱们。”那个五爷说道。
两个人说着话踩着那马蹄子印一拐弯先是愣了然后就笑了。
因为他们看到有一匹马正被拴在一家房子的房山旁离他们也只有十来米罢了,有一个男人正在抡着斧头劈木头旁边还站着一个长得俏生生的年轻女人。
那匹马上马鞍马蹬配备得很齐全,一看就是他们跑散的马,镇子里山民百姓的马一般都是拉车用的哪个会配备马鞍哪。
再说了,就算是老百姓的他们牵走了哪个又敢说不字?
“呀!你个小娘们长得俊胆子也不小啊敢偷我们山寨的马,那马是该你骑的吗?”跟班土匪大声喊道便往前走去,只是那语气里却是多了一种流氓的味道。
此时那个年轻女子一见房子那头突然绕出两个土匪来吓得脸都白了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五爷要不您老人家在这快活快——”那个跟班又开始拍马屁,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位五爷很好这一口。
只是他的话却并没有说完,因为就在他把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那个正劈木头的男人已是猛的一回身。
那男人回身回得很快很猛,而他甩出来的斧头却是更快更猛,一把劈柴的斧头直接劈在了那名跟班的脑袋上!
菜刀劈人脑门一般是劈不进去的,可是几斤重的斧头却是一劈一个准的,那名跟班连声音都没叫出来就倒了下去。
他旁边的那位五爷刚刚也正是见那年轻女人长得漂亮正用『色』眼盯着那女人看呢,却哪想到镇子里一个老百姓胆子会这么大回头就用斧子把自己手下给劈了!
他下意识的端枪,可是却晚了一步,对方的左手里竟然也有一支盒子炮!
此时两人手中枪声先后响起,只是对方的子弹却是先打进了他的胸膛,而随即他也扣动了扳机却终因差那么一点点身体中枪一颤就把子弹打飞了。
“忍冬,这可咋整?”那女人见一眨眼间又死人了吓得就又往那男人身后躲。
原来,那劈木头的男人正是张忍冬,而那女人自然是他救下来的何玉英了。
“怕什么,这不弄死了吗,特么的,老子劈点木头也不让我消停!”张忍冬怒道。
镇子里的枪声已是响了有一会儿了,作为一名土匪绺子的二当家,张忍冬又怎么可能听不到?
本来今天雪停了他也打算回去找小北风雷鸣他们的。
可是既然自己要走那咋也得帮自己女人劈点烧柴再走啊,所以他并没有急着赶过去。
枪响的时候他自然也猜到有可能是因为何玉英的事那伙人来报仇了。
可是张忍冬却依然不着急,除非大当家的北风北在这里他才会努力表现一下,至于别人在他的想法里是死不死关我吊事老子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在外面拢住了一匹跑过来的马却是跟没事人似的接着给自己女人劈烧材,却没有想到两个土匪找马却找到这里来了。
此时的张忍冬把何玉英已是看成了心头肉连小北风他们的死活都先放一放,那两名土匪调戏自己女人他又如何能忍?!所以这才出手杀了这两人。
“去找根绳子我把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拖走,正好又送上门来一把短枪就留着给你用吧!我走了之后你把门前的血弄干净了别让人家再找上家门来”张忍冬说道。
十分钟后,和自己女人依依惜别的张忍冬终于是骑着马出了镇子却是躲在镇子的外围倾侧听着枪响方向。
自打外面刮起大烟泡张忍冬就和何玉英在那房子里颠鸾倒凤极尽缠绵,此时虽然寒风凛冽却也难掩他心头的火热。
那何玉英感念他救了自己先是百般奉迎,而后又见张忍冬真的把自己看成了她的女人关心备至那哪有不心中感动之理却是对他动了真情。
张忍冬当土匪虽然也逛过窑子,可是哪个不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女人给自己留下子嗣,那爬冰卧雪怎么可能有怀中女人温软如玉来的爽快,所以对何玉英也是视同心肝宝贝一般。
两个人是如此疯狂,以至于张忍冬在出来给何玉英劈烧柴时都感觉到了腿脚发软了。
此时的张忍冬虽是心中不舍却也知道自己既然已是入了匪道想脱身而出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了,当土匪多好!虽然是亡命的活却也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决没有别人欺负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