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面好了,快吃。”

阮软闭眼眨去眼中沁出的薄雾,低下头,看他抓着自己不放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说实话有点疼。

她轻轻动了动手,阮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慢了一拍地松开,怕她脱手,另一只手还稳稳拿着碗的另一侧。

阮软其实并不想吃东西,但暖呼呼的温度透过抵在掌心的碗壁被触碰到,香味随着热气一同近距离进入鼻中,她被引的吞咽了下,腹中也有了反应。

捧着碗先喝了一大口汤,脸都没有抬起来就伸手示意他把筷子拿过来,拿到筷子第一时间往嘴里夹了一大口,塞的脸颊都鼓起来,嚼的有些艰难。

阮喻像是不经意的问,“吃完之后要不要去外面走走?”

阮软皱了皱眉,有些犹豫。

她也不想整日都躺在床上,喜欢的漂亮首饰都不能戴,但又确实有些惫懒,不太乐意挪窝动弹。

咽下最后一口食物,阮软把碗筷都给他,比划道,[要你背我。]

阮喻亲自给她穿上衣裳,抱她坐在梳妆镜前挑了好一会儿首饰她才满意,在妆容上倒是偷了懒,只随意涂抹了些口脂。

好不容易能够出门了,正是日光烈的时候,阮软趴在他背上,微微阖着眼皮,知道他不会把自己摔下去,浑身都放松了,像是懒洋洋晒着太阳的猫。

她也不在意他要去哪里。阮喻和她说话,她偶尔回应几声不成词的音节示意自己在听。

仗着他看不见自己,靠着他偷偷打盹。

不知道过了多久。

“回去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听见了,没有回应。

然后又被带到了后院,像是一定要让她晒太阳似的。

阮软坐在秋千上,无聊地看着他在那儿“种地”,用冷水拍了拍脸,摘了些花靠着秋千架有一下没一下地撕着花瓣,想着晚上用来泡澡也不错,她被晒得越发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有些昏昏欲睡,但又担心掉下去始终不安稳。但也没有走。

夜晚入眠时她牢记大夫的话,原打算与他分房睡,但习惯另一个人存在的身体兀自反抗着,有些说不出的难受,最后还是以他隔着薄被抱着她的姿势消停下来。

一段时间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就没什么精神的时候,躺的身子骨也越发懒了。这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马车上,虽然身体还有些疲累,但难得不觉得萎靡了,甚至有些隐约的兴奋,大概是最近睡得多了终于补回来一些。

她枕在阮喻腿上,发现他似乎有些迟钝,在她坐起来后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她醒了,阮软看着他的脸,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眼,她从没有见过他这样憔悴的样子。

眼下青黑明显,面色苍白,那双锐利的眸子爬上了血丝和疲倦,下巴处还有些不明显的胡茬,那张漂亮的脸平添了几分颓靡浮艳之意,又被他的气势压下了。

阮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刚触碰到就被他狠狠攥住,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易包住她的手,手上用力,视线却紧盯着她的脸,那双眼睛里有东西无声地翻涌,失控般大声,“你还知道醒——”

后续的话消失在她捂住心口的手,另一只手也着急地捂上来,皱眉担心问,“心口不舒服?”

阮软感受着加快的心跳,把心口的手抽出来只让他捂着自己,摇了摇头,转移话题似的,[我们去哪里?]

他随口回了句,“找人,”立刻又追问她,“那是哪里难受?”

他还等着她回答,阮软直勾勾地看着他,肢体下意识想往他的方向靠近,血液流动带来躁动的痒,她拉着他的手往下了些,顾左右而言它地含糊着,[……好吧……确实有些难受。]

隔了几秒。

阮喻猛地抽回手,苍白的面皮有了些颜色,不知是否是被气红的,“你在想什么啊!不是说了不行吗?”

阮软像是没听见他的拒绝似的,面色都未变一下,自顾自地分开月退坐到他身上,双臂抱住他的脖颈,脸贴着脸。温软的肌肤感受到他下颌刺刺的胡茬,轻轻蹭了蹭。

她并没有忘记大夫的话,但她自觉身子已经舒服了许多,还被他这般诱惑……只要不过于放纵就好了吧。

手指摸上他紧绷的腰腹肌肉,脑袋埋入他颈间,逐渐往下留下一串湿'濡的水渍,还要继续动作,被他一把按住后脑,绷紧的嗓音压着些烦躁,“不行就是不行!”

阮喻压着她的头不让她动,她挣扎着要躲开他的手反把自己折腾出一身汗,气得掐了把他的腰,全是硬邦邦的肌肉,她听见他压抑的闷哼声,还被他警告让她安分点。

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又被戳着,她难受地哭起来,眼泪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这才被捧着脸把头抬起来,眼巴巴地看着他,眼中泪珠还在打转。她都……还是被毫不留情的拒绝,阮软哭着缠他,缠了许久好不容易露出了些松口的意思,最后还是只肯用手。还没有结束,后颈一痛,她震惊地瞪大眼,控制不住昏过去前她都说不清自己复杂的心情,他竟然在这种时候打晕她!

阮喻快速收拾好不妥的地方,把她抱到怀里。

马车带动的里面的人也微微摇晃着,他低着眸,好似有些出神,看着心事重重的样子,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改变姿势。

突然马车急停,阮喻冷着脸稳住身体,他听见马车外甲胄摩擦声,脚步声快速包围过来,马夫仓皇摔下,脚步凌乱地逃走……

从他脸上看不出意外的神情。

有人站在马车前,隔着帘布隐约能映出些身形轮廓,他没有掀开马车帘布,“软软,下来。”

裴时郁的声音甚至说的上是平静,又像是压抑到了极致,漠然的近乎锋锐。

里头没有动静。

此刻他又像是突然有了耐心似的,没有再多做什么举动,好似得到消息后就第一时间赶过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一时间沉默到令人不安。

“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