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我们师姐超暖心
梁周笑了笑。
这才侧着身,看向不远处键盘后的那道熟悉身姿,激动的输出:“有请着名歌手、也是我们乐队超漂亮、超暖心、超温柔的师姐——红惜姐!”
惊喜嘛,总要冷不丁。
全场,瞬间沉寂,观众们觉得要想一想。
国内的音乐节起步没几年,一线歌手偷偷溜去看演出,不少见。
公然登台?绝对稀少。
当前很多大型音乐节还没被资本渗透,盈利微薄,真请不起天后天王、一线,甚至二线的流行歌手。
无数身影开始交头接耳:
“【铁板烤鱼】的师姐?”
“着名歌手…红惜姐?”
“靠,颜红惜?绝对着名…”
“cao,面瘫在吹牛吧?颜红惜是一线歌手,能来破厂房演出?”
“以面瘫的人品,不像在吹牛。”
“面瘫很有信誉的…”
“…”
对此。
大歌手有些不太满意了:“多好的舞台效果,充满了故事情节。”
她想象过那场面:【师姐师弟应该神神秘秘的有问有答,装模作样的猜猜猜啊,再来揭开谜底才够好玩嘛。】
仍。
在数千道炽热目光的注视中缓缓取下了面巾,露出那张似喜似嗔的笑颜,一双美眸顾盼之际,令旮旮角角的雄性都有了被女神眷顾的感觉。
刹那间,舞台似乎陡然开阔。
就像破败茅草棚里闪现了一位不近人间烟火的仙女,直接把空间磁场,都给改换了。
颜红惜光彩夺目,仪态万千的挥了挥手:“大家好,我是歌手颜红惜,也是梁周…与铁板烤鱼…超暖心的师姐。”
全场,仍诡异的沉寂。
不但是LSp+xSp们,连女乐迷和女粉丝们,都拉长脖子、踮起脚,直直往那道含笑的身姿狠瞄。
“哇,真是颜红惜!”
一声快哭了般的尖叫,划空,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随后,厂房内外爆燃:
“靠,还真是颜红惜。”
“红惜、红惜…”
“颜红惜,我爱你。”
“红惜…”
一帮妹纸们热泪盈眶,没谁指挥,激颤着齐齐呐呐。
“只因你,最入迷,无数个夜晚,只想与你在梦中相见…”
“红惜最赞,伱是我们的天后…”
“…”
要知道,颜红惜年后在湘南卫视的音乐比赛杀到了收官,地位和人气俱在。
来给【铁板烤鱼】捧场的粉丝们,直接tm叛变了。
没名气的艺人真不能请知名艺人当嘉宾。
容易打脸
连乐迷们都疯了…
大美女,又画了浓妆,在直照的灯柱里,全身都是光、无一处不美、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舞台真会将帅哥美女的优点尽数放大,何况还有名气加持?
人群冲动了,如潮水般往前涌动。
纵使保安和工作人员有准备,都快维持不住阵型,要散架了。
谢添是老江湖,看情况不对劲,急了,跳着脚连连向舞台挥手:“快演出!快演出!”
小老板前世不追星,完全没料到师姐的吸引力如此爆表。
他忙扫了扫弦,挥出一片噪音,对着麦诚恳的说:“请大家不要冲台好吗,《千年之恋》,送给在场的所有朋友们。”
颜红惜极有经验,双手在键盘轻盈的跳跃,弹奏出一串舒缓的琴音,抚慰现场激动的观众。
涌动的人潮顿时缓了缓,直勾勾望着那道身姿,恢复了一丢丢思考能力:“一线女歌手做键盘手,真…稀奇。”
不等他们多想。
一道淡淡的歌声,飘出了舞台,如诉如泣。
似月晖于梦境,云烟了墨染:
“谁在悬崖…沏一壶茶,
温热前世的牵挂,
而我在调整千年的时差,
爱恨全喝下…”
台前不远。
小苹果的主唱周灿灿,属于女歌手同行,心底有了一丝丝被打击的感觉,“开口脆,这就是一线歌手的现场演唱实力?”
达兰乐队的主唱杨达之前被吉他手蛊惑,挺想和御姐键盘手合作的。
现在,已经没了想法,“除非我长得比面瘫还tm帅…”
而无数躁动的身影早被吸引了,不由自主的停步,仰起脑袋倾听。
很明显。
《千年之年》不是常见的情歌,不是少男少女的白月光。
一开始音调就这么高,直接把观众的心,麻利的勾起。
此时。
舞台中间那道高挺身影也微微扬起了下巴。
“岁月在岩石上敲打
我又留长了头发
耐心等待海岸线的变化
大雨就…”
搬运工的嗓音,虽然没有前世的原唱【信】那么华丽,也能高亢,还有破产后的憔悴经验,填填补补,倒符合歌词的几分意味。
直到副歌。
键盘后的那道曼妙身姿,一甩满头青丝,歌声突然凄厉,又澎湃如海浪暴涌。
情绪,偶尔会突然来场狂风暴雨,如果用温柔安抚不住,那就放纵。
“海风一直眷恋着沙
你却错过我的年华
错过我新长的枝丫
和我的白发,
…”
激昂的歌声,令彩钢顶棚,好像都在“吱吱吱”的震晃。
全场观众直感勾起的心被歌声“砰砰砰”乱捶,大张了嘴,一时却失去了高喊叫好的能力。
而。
那道高挺身影狂扫红色电吉他,微微侧着身看向女键盘,还敢高亢的出招。
“蝴蝶依旧狂恋着花,
你却错过我的年华,
错过我转世的脸颊,
你还爱我吗,
我等你…”
连续两通爆烈的输出。
直接风卷野云,天地晃荡,将一帮观众震得稀里哗啦。
观众们耳朵“哄哄哄”的乱响,等歌声渐渐平息,才能稍稍喘一口气。
所谓的“千年之恋”。
完全没有极致伤感的交织,也没有男女主角谈情说爱的浪漫色彩体验,提刀持剑,似乎随时都要开干。
旧帽子的贝斯芮希呆呆盯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不由抬起手肘,捅了捅身侧,“副歌,超震撼吧?”
紫发主唱赵耿瞪圆眼,嘟哝道:“两人的音色太好了。”
吉他手吴强一脸深沉的复习,“颜红惜的歌声激昂而不失细致,二周高亢而铿锵,相得益彰,酣畅淋漓…”
显然,对面瘫主唱又产生了极大的误解。
《千年之恋》在前世发行于2006年左右,西方人的曲、东方人的词,属于东西合壁,去琢磨什么意境、对“恋”的深入讨论,完全没必要。
就是飙。
还得在大场地,加混响,反反复复的轰击吃瓜观众的耳膜。
之前也提过。
戴爱玲的声线,音色具有弦乐的质感,在人群中占比很少。
演唱主歌,一字一句的颤音、音尾、韵脚等,可谓“清、幽、奇、妖”,非常的细腻,很有千年小妖精的感脚,超凄婉。
到副歌时,由于声线单薄,就得用摇滚歌手常用的吼音、爆音来掩饰,会失去原有的音色,毕竟,弦拉得太紧,会断的。
所以,后期的处理,男声在副歌占了统治地位。
而颜红惜于90年代末出道,并非纯情的甜歌妹,声线像是悠扬纯净的手风琴,柔美而不张扬,唱主歌时,字字句句粒粒分明,腔韵“淡、雅、松、逸”。
大歌手可不止是录音棚歌手,现场功底也很扎实。
嗨到副歌,会带出一丢丢金属的质感,神情、气息都颇为自然,控制力略胜了一筹。
况且。
一对师姐师弟在南长民巷的55号院,排练了多回,于对方都很了解。
那句歌词“一生行走望断天涯,最远不过是晚霞”,已经将男女间偷偷摸摸搞私下的关系,隐晦的点明了。
搬运工了解师姐竟会美声,正好将老外的那句歌剧男高音,用凄美的女声来吟唱飙solo。
那道婀娜的身姿似乎化身成了幽怨的千年女吸血鬼,饱满的红唇启合间,咽舔幽暗的音符飘逸,一切尽在掌握中。
大歌手玩到了兴头,差点把古风玩成了哥特…
幸亏。
电吉他的五声音阶华彩机灵的响起,把呆呆愣愣的观众们给拉回了武陵国,完成了时间和空间的交错。
即使面瘫主唱拿出了捞钞票的压箱底实力,歌声激昂而高远,已经穿透了天灵盖。
仍被师姐牢牢把控着…
到了结尾的副歌。
两道带有火气的歌声同时发飙,热烈的对撞。
“海风一直眷恋着沙,
你却错过我的年华,
错过我新长的枝丫,
和我的白发,
蝴蝶依旧狂恋着花,
你却错过我的年华,
…”
现场男男女女的心尖尖,被勾到了嗓子眼:就怕台上那谁唱不过那谁,会当场撸袖子比划比划…
全场的气氛一点没爆,非常的安静,而且必须安静。
几千双眼睛愣愣的望着台上那两道身影:“要是打起来,得冲上去劝架啊…”
巧合的是。
原作女声戴爱玲当时三十一二岁,正处于女人极有魅力的黄金年龄段,有经验、有阅历;颜红惜刚好也三十岁出头,与她年龄相仿。
两位大歌手竟在不同的时空完成了一次pK。
而搬运工。
差点吼到了昏厥,脑海里一片空白,也没觉得有胜负之分:近几月,要配合4位家属搞锻炼,体质非常的好,稳稳的hold住。
他看到面前的饱满红唇,隐隐醒悟过来:“排练时,师姐没提升火力值!”
要知道。
在南长民巷55号院,搬运工曾虚心的引导了数回:【咱们唱不成情歌,也别唱成战歌,小弟的唱功很耿直…】
颜红惜的气息也微有起伏:出道后总唱“咿咿啊啊”的流行歌,这么飙的歌,没人帮她写呢。
挺好玩。
大歌手犹在回味惊涛后的余韵,全身血流都比平时快了许多,一双美眸注目那张俊朗面容,都快化出了水。
舞台前。
助理端着相机,迟疑了,想到范姐会审核,急忙“咔咔咔”,必须将小白脸虚化…
此时。
在厂房里回荡的歌声,才趋于沉寂。
一帮LSp+xSp的气息也在起伏,终于回过了神。
“啊,牛b、牛b…”
“红惜,女神,我的女神!”
“嗷…呜…,女神嫁给我吧!”
“…”
一帮女乐迷+女粉丝,比雄性更飙:
“面瘫,好帅!”
“二周是我老公…”
“二周,今晚我等你…”
“…”
这回。
没等舞台上的五名歌手或乐手吱声。
谢添飞快跑到台上,拿着话筒简洁的宣布:“谢谢红惜的精彩演唱、感谢朋友们远道而来的支持,【益州夏日摇滚音乐盛会】圆满结束,咱们下次再聚。”
现场有一线女歌手、还有当红的摇滚乐队。
要是小年轻们犯Sb劲,出了事故,赚钱会变成赔钱…
梁周笑了笑,蹲身收拾吉他、效果器,内心有一丢丢遗憾:“《天下》再难聚齐6位民歌妹和7位伴唱妹,怕是真成了绝版。”
有双高跟鞋走到了身前,悄声问:“小周,好多观众看着呢,咱们怎么下台呢?”
梁周抬头一望,舞台前有七八十名保安,应该稳…
此时,已近9点半。
场地有工作人员收拾残局。
【梁周与铁板烤鱼】护着师姐,又在一群保安的掩护下出了厂房,直往厂外走。
等他们分坐了四辆商务车。
谢添打来电话,招呼乐手们一块去镇上撸串聚会。
这种事,颜红惜肯定不会参与:本地电视台和记者大概率会闻讯赶来,一线女歌手如果显露了醉态,会有损在粉丝心里的美好形象。
她与主唱师弟相拥告别,打了声招呼,领着执行经纪、助理、化妆师就要回益州市区的酒店休息。
梁周怕途中出现某种意外,让两名助理小伙周星和薛洛蒙随行,有事也好电话招呼…
周灿灿一直盯着那道高挺身影,眼眸忽地闪了闪,悄悄说:“婷婷,他刚刚偷偷摸人了吧?”
“死灿灿别乱讲,当心被人听到呢。”
关晓婷毫不在意,偶尔的激情对撞就像刚才的千年之恋,男女主角嗨过之后是索然,没有长久的可能。
随后,众人赶到镇上,找到那家烧烤店。
里面坐了几十道男男女女的身影,果然都是熟面孔。
等一帮乐手喝到了面红耳热,开始胡乱起身碰酒。
有人嚷嚷着起哄:
“二周捞金真牛b,我是服了。”
“二周,谈谈写歌心得呗,带兄弟们一块发家致富。”
“对…”
就说这次音乐盛会,观众真tm多,两天得有一万多Sb买票,厂子外的那些临时小摊都快卖断货了。
捞地下酒吧、到全国各地跑巡演,又tm苦又tm累,能比?
谢添甩了圈烟,难得认真的说:“二周,你们在益州摇滚圈走得最远,给他们指指路。”
这话,没人不服。
梁周想了想,坐直了背,“都是朋友,别嫌我话难听?”
一帮乐手来了精神,勾肩搭背的围着桌子,嘻嘻哈哈,“没事,尽管说!”
梁周举起杯,和他们乱碰了碰,诚恳的讲:“我只谈一点,两天的演出,我看到不少朋友在创作外文歌,不想捞钞票倒无所谓,想捞钞票?咱们在国内啊,肯定要唱官话,受众群体最多。”
有顽固的2b,已经不屑一听了:咱这是与世界接轨,要冲出武陵国,在绮罗星搞全球巡演…
当然,【梁周与铁板烤鱼】不是益州一帮地下乐队能比的了。
没人傻乎乎的较劲。
谢添却非常同意,口沫横飞输出了一通:“cao,你们tm玩什么外文?老子在90年代就听这些、玩这些,过了十几二十年还tm有人在玩这些,风格还是那鸟样,没新意、没变化,也tm不嫌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