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亏本的演出
夜里9点56分。
铁板烤鱼乐队，在一片闹哄哄的高喊声里，结束了专场演唱会。
将近100分钟的演出，呈现了11首作品，从听觉、到视觉、再到气氛，在场1200名观众无不满意。
当梁周带领2名队友、13名妹纸谢幕时。
现场乐迷推推嚷嚷，齐呼：“面瘫、面瘫…”
吼得再大声，乐队也返不了场，老乐迷都知道，他们仨就没有新排练好的曲目。
有妹纸不顾矜持，被后面的无数手臂支撑着翻上台，与主唱、贝斯手、鼓手热情的拥抱。
还有LSp也想翻上台与伴唱团的妹纸们亲密拥抱，被警惕的工作人员当场按住，抬走。
惹来台下一片嬉笑。
更多的LSp盯着台上的妹纸们，蠢蠢欲动，不由自主涌向了舞台，两眼全是幽光。
酒吧门口，散场往外走的观众，竟然寥寥无几。
见到这番情景。
不但老板郝运提心吊胆，连宋皓、齐丹都有了担忧：“进场没登记身份证件，要有人带头起哄，工作人员根本控不了场！”
人心难测。
有媒体记者在，如果惹出了丑事，很容易被外界放大，会影响场子、公司和乐队的声誉。
三人凑着脑袋商量，无奈点头：“得以安全为重，不能搞签售，让工作人员吆喝着卖周边。”
郝运马上招来工作人员，交代：等乐手和演出嘉宾下场，领他们从后门…
宋皓心里隐隐作痛。
他虽然是老江湖，地下演出的一首歌，同时用到13位如花似玉的女艺人，仅有过这一回。
迅速总结出经验：“安保、后勤跟不上，这类演出配置太多女嘉宾，风险极大。”
尤其是漂亮到爆的女艺人，往舞台中一站、灯光再一照，跟tm仙女似的，会让雄性生物兴奋过头，生出不正常的想法…
齐丹最心痛。
乐手齐刷刷跑了，Ep、海报、t恤等周边商品的收入肯定骤减，遭受了重大损失。
本场演出，多半会亏本！
如此。
庆功宴仍在一个小时后，照常举办。
按抠门主唱的想法，找个路边小餐馆，忆苦思甜。
排练+演出折腾了十来天，连13名嘉宾的演出费都坑，没让小金库变富裕，无疑是失败的。
赵阳和田基也有气馁：首场演唱会观众快挤爆了，却搞到了要赔钱，找谁说理去？
齐丹强颜欢笑，“放心，用餐费由公司承担。”
随后，柔声宽慰：“演唱会准备得太匆忙，方方面面跟不上，咱们以后举办大型演出，招冠名和品牌赞助，稳赚！”
三名精神小伙乐了，席间，埋头大吃特吃。
演出前，吃得比较谨慎，早饿到肚子咕咕叫。
摩思悦的老板郝运和他们仨碰过杯，又端着杯凑去了民歌妹们当前，“迪娜、星韵、瑾瑾…，我们的场地容量虽然比不上音乐厅，现场气氛绝对比音乐厅棒，观众们看演出也更轻松、自在。”
民歌妹们刚经历过乱糟糟的现场，有惊也有喜，笑着说：“郝总说得不错。”
平常她们演出，观众都是乖乖坐着挥动手臂，最多有一两名观众走上台献花
哪有这么多多动症青年？
郝老板眼睛一亮，准备开拓新业务，“要是你们想办音乐会，大家都是朋友，完全可以合作啊？”
民歌妹们试过摩思悦音效，也见过了现场，倒没有直接婉拒，只说真到那时候再来详谈。
郝老板暗喜，举起杯，提议：“迪娜，你们唱民歌真好听，我们还没听够，要不来几句？”
云迪娜完全没兴趣，啜了一小口红酒，谦虚的笑：“郝总，歌手有好嗓子、好唱功，也得有好作品才行呢。”
于星韵看向对面，轻松转过了话题：“郝总，今晚的主角可是二周他们…”
梁周和两名队友胡吃一通，耳听有妹纸提他，忙擦嘴举杯：“迪娜、星韵、瑾瑾…”
隔壁桌。
宋皓正和《非俗音乐》的主编魏飞碰酒。
魏飞仰脖子一口闷了，凑到他耳边，嘀咕：“老宋，他们的新作不错，只…”
宋皓脸上的笑意根本没停过，小声道：“都是老朋友，有话直说。”
魏飞吐了口酒气，说酒话，没人怪罪：“《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风格在流行摇滚和民族摇滚之间，说民谣吧也不像，反正有些模糊，地下摇滚圈对这类作品向来有争议，走流行摇滚的路子？大众的口味没法预料，投资大，失败的风险也高…”
宋皓耐心听完，低声道：“公司能做的，就是尽量帮艺人推一推，你老兄笔下也要留情啊。”
业内人士能够判断小众音乐的好坏，面对走向大众的音乐，却很难判断：音乐人喜欢的作品，大众他不一定接受；大众喜欢的歌曲，音乐人多半会嗤之以鼻。
这，是比较尴尬的现实。
两人就此讨论了几句。
宋皓瞟到欣浪娱乐的女记者和今晚的主角聊得很欢。
他怕精神小伙们喝飘了胡言乱语，端着杯，随意的步了过去。
严蓓蓓是小记者，正轻言细语的说：“…我听说很多地下乐队的境遇不是太好，一场演出可能赚几十块钱，乐手白天要去工作，抽空来创作、排练、演出，似乎很难坚持呀。早前，伱们是怎么坚持做好摇滚乐的？”
对这个问题。
梁周很有发言权，摇头：“不要‘坚持’去做摇滚乐，一坚持的话，就说明‘摇滚’这件事不快乐。做摇滚乐不用挠头创造音符，要享受音符跳动碰撞的过程，本能地去玩就好…”
小老板的搬运手法越来越老练，整个过程根本不费事，很有快感。
而且，靠搬运口水歌已经成为了千万户。
坚持做摇滚乐？怎么可能！
宋皓比较满意，继续和一帮媒体朋友谈笑风生，隐晦的表达：“不要瞎吹年轻人，容易招来摇滚圈记恨。”
如摇滚【教父、新教父、诗人】、金属之王、现场之王、第一主唱、第一xxx手等等这类唬人的名头，国内一大帮乐手嘴里不在乎，心里想得很…
一顿酒，喝到快凌晨12点，散伙。
出了酒店门口。
宋皓领着助理、一帮小艺人，与演出嘉宾、媒体记者、摩思悦的老板以及工作人员挥手告别。
梁周翻完短信，看人散得差不多了，也想溜。
三位家属知道庆功宴很多人，没来混吃混喝，到附近吃过了夜宵，在车上等着他呢。
宋皓想起了一事，叫住他，问：“刚才云迪娜她们和你们聊啥？”
梁周如实招来：“央音31日举办元旦晚会，迪娜想请我们一块表演新歌，这不是已经接了跨年音乐节嘛，撞期只能推了，等明年再找机会还她们的人情。”
赵阳和田基遗憾的说：“我们乐队最注重信誉，不然去央音演出也挺好。”
旁边，齐丹听完，又感觉心痛了。
宋皓长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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