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周精神也是一振,“果然,LSp无处不在!”
悄悄挺直了背,伸直了脖子。
既然妹子上了台,就能不引人记恨而正大光明的以欣赏艺术的眼光来批判艺术以外的不良风气。
小背心、包臀裙、大长腿,看点十足,颜值75分!
以他经历前世资讯轰炸的眼光,妹子颜值有80分,可达女明星级别。
至于是几线女明,颜值在里面占得比重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不好评判,何况还有医美,能批量生产“四千年以来第一美”。
所以,两名女乐手,算是武陵国普通lsp能见面的美女。
音乐响起,作品偏蓝调\/爵士轻摇滚,套路化的痕迹比较明显。
蓝调\/爵士\/乡村,本就是摇滚乐的根源,数十年来被国外的前辈开发得很是成熟,不说玩出新意,就是玩出耳朵一竖的花样,都极难。
或许是久经酒吧的历练,主唱萱萱的歌声低沉带有磁性,类似前世抖音快手常常被人吹捧的烟嗓,对摇滚乐迷来说不稀奇。
阿蕾的萨克斯有些撩…
罢了,不必关注其他,只需盯着看点。
四首歌,转瞬就结束,在一众看客恋恋不舍的要求下,乐队加演了两首。
开场是稳定预期,留住新老顾客打通消费的欲望,不必搞惊喜或惊吓。
梁周这副身体仅有二十二岁,精力旺盛,看得内心蠢蠢欲动,不像前世,人到了中年,会沾染上佛性,除了对Rmb的追求一如既往,诸事俱废。
嗯,有幸穿越,应该趁着现在年轻,将养生的重要性提上日程,以免往后空流泪…
他借口起身,到了洗手间调整状态,还未降伏凶气,外面的乐风已陡然转变。
出来时,一不小心,又有了动静:洗手台前,两道山峦起伏的身影,对着镜子折腾,马甲线、白生生、挺翘的裙、晃眼…
舞台上,灯光直照,站着不动都要冒汗,对爱美的女人来说,演出后不补妆不行。
年轻,真好!
“唰唰唰…”
水声,忽然响起。
名叫萱萱的主唱,瞥眼镜子里的俊朗面容,自顾涂着红唇,随口问道:“帅哥好是面生呀,刚来南墙?”
“嗯。”
梁周隔了两个身位,在洗手台冲手,鼻子里还扑来浓重的香水味,兴致一下淡了许多,胡乱称赞:“台下看你们演出,好听!”
阿蕾身材高挑,扭着腰肢整理给萨克斯背带扯得有点歪的小背心,翻了个白眼,“你不太诚恳唉,摇滚乐,能夸好听?”
梁周扯了张纸巾揩手,一本正经的敷衍:“歌曲,好听,最重要啊。”
萱萱心里有些不悦,偏首看向身侧,招呼道:“阿蕾,好了没,咱们还得赶下一场。”
梁周有四十年的经历,极有眼色,道了声别,转身出了洗手间。
阿蕾在镜子望不到那道身影,悄悄说道:“听那些观众议论,他们昨晚的气氛,玩得很好!”
“来的时候,汪哥提过。”
萱萱颇有些无奈。
女主唱玩摇滚,天生就比男人少了些带动现场情绪的能力,何况队里的乐手各有各的想法,除非天赋异禀、气运加身。
“快走啦,别耽误了赶场…”
梁周回了卡座,拿起那瓶二锅头,看窒息乐队的免费演出。
台上蹦蹦跳跳唱得很欢乐。
台下观众还有七十几位,摇头晃脑听得也很欢乐。
赵阳和田基,都晃着酒瓶很欢乐。
属于校园乐队里面中等偏上的水准。
至于校园乐队里的上等水准,其实不差于大牌乐队,而且青年人思维发散,作品常常带有新意,更能迎合潮流。
梁周与校园乐队,身体同龄而灵魂不同龄,不可避免有代沟,很难get到里面的G点。
窒息乐队的水准尚可,但对他来说,就是不对味。
这事无关高低优劣对错,没有办法强求,以现实点的比喻来说,让大学生喜欢上儿歌,不能说没有,少,极为优秀的作品,是特例。
九点半,窒息乐队的演出将要结束,黄毛领着他的杀戮乐队赶来。
不等他们坐下休息,窒息乐队的吉他solo完事,乐手下台领着三名女票和七名随行的乐迷酷酷的离开。
黄毛见南墙今晚有六十几号观众,有些意外,领着乐手上台,演奏出急促的一段旋律死亡金属,或肥胖或健壮或瘦高的乐手,齐齐甩飞油腻的长发,马上将气氛烘托到位,让台下的观众也随之摇头晃脑。
直到——
“啊…哦…啊…”
像野兽饿吼般的死腔,响起,或许有歌词,资深乐迷都不一定能够分辩。
立时有十几名观众,转身溜出了酒吧。
也有死衷乐迷,大声尖叫:
“啊,阿鹏,牛b…”
“杀戮,燥…”
梁周觉着旋律还行,毕竟死亡金属,乐手没有较高的水准,真玩不起来。
可惜死亡金属,涉及的主题很虚幻,而武陵国老百姓急着挣钱买房,大多务实,牛唇不对马嘴,必然是小众中的小众,不可能改变现状。
他前世有过记忆,曾有大牌死亡金属进大学校园演出,学校领导不知内情,受邀出席后,当场就拉断了礼堂电闸:敢传播负能量,谁请来的…
那时的死亡金属,在国外欧美还好,能举办大型演出。
毕竟他们的社会发展进入了停滞期,各种矛盾突显,如果老外人人都喜欢死亡金属,那么,距离Gameover,也就不远了。
一个时期的文艺作品喜好,不但能反应观众审美,还能间接反应当下的时代特征。
比如,前世移动互联网进入抖音快手时代,爆红的歌曲,多偏口水化,时代节奏极快,人人为了买车买房、养娃养老,谁有空闲,浪费在故作高深的词曲上?
话说回来。
武陵国人口基础大,即使有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的人喜欢这种摇滚乐风,也能养起几支乐队。
作为摇滚乐迷,喜欢某种摇滚类型,也要允许别人有不喜欢的权利。
口沫横飞与人争辩,是偏执的脑残粉特征。
而台上的黄毛,应该没到三十岁,见台下有观众离开,虽然演出的时候习以为常,他的脸色仍然不太好看。
我这么牛b的音乐,竟敢不懂欣赏!
黑嗓、水喉、深吼轮流发挥,酒吧里一阵嚎吼,令人毛骨悚然,耳听死衷乐迷的喝彩,黄毛简直自己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
梁周瞥见又有几道身影溜出了酒吧,暗地摇头:还是太年轻啊,何必较真?
如此,熬到杀戮乐队第四首作品快要结束,台下还有四十来号人,比昨晚强。
赵阳干了手中的二锅头,悄悄嘀咕:“md,刚才那几位兄弟,被吼走了。”
一场演出,隐隐就有了野生的乐迷,说明钱途向好,少了一批观众,就少了潜在的野生乐迷,相当于少了以后专辑的销量,怎不让人郁闷。
梁周只关注一件事:“咱们的演出费,不少,就行!”
田基抓起鼓棒,嘿嘿低笑:“阳子,你说咱们的演出,要是能上人,汪哥加不加钱?”
提及钱,赵阳马上来了兴趣:“等下了台,我去问问。”
梁周取出电吉他、效果器,小声提醒:“阳子,汪哥是你朋友,咱们才第二场演出,不宜提此事。”
赵阳脑子活泛,立刻想明白了其中原因:没有名气,不要自视甚高。
“好!”
见黄毛等人下了台,他背起那把红色的贝斯,有些不放心:“二周才干一瓶二锅头,够用不?”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