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心河外,殷小溪的身体在颤抖,她竟然透过司徒玉华的双眼,看到了陆宇内心的思念,看到了陆宇曾经与司徒玉华之间的一些故事画面。
“原来,还有我不知道的经过。”
殷小溪神『色』复杂,望着河面上的那两个身影,他们在慢慢靠近,各自展开了双手。
泪水从殷小溪的眼角滑落,悲伤的声音回『荡』在她心头。
“我这是怎么了?感触,还是嫉妒?为什么我会嫉妒?我是女帝,我曾光照千古,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属于别的女人的男子,他有什么好,你告诉我?”
这个你指的是司徒玉华,在无形中承载了殷小溪内心的脆弱。
太上忘情的反噬很恐怖,殷小溪曾千方百计想要摆脱,可事实上她始终还是被束缚。
泪水『迷』蒙,殷小溪伤心的哭了,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但就是忍不住。
夜萝与桃若谷风看着殷小溪,复杂的眼神竟带着几分羡慕。
殷小溪可以为了陆宇而哭,夜萝与桃若谷风能做到不?
在场关注陆宇的人有很多,可真正在乎的却没有几个,马灵月就是其中一个。
看着陆宇和司徒玉华彼此相拥,马灵月内心有着难以描述的愤怒。
那该死的贱女人,简直就是瞎了眼,一个被自己抛弃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她去爱死爱活?
司徒玉华此刻的表现是对马灵月昔年所作所为的一种反驳,是在打马灵月的脸,让她难堪,让她下不了台。
第五皇在观察马灵月的神情变化,轻声道:“既然恨他,为什么不找个方法破坏呢?”
马灵月偏头看着第五皇,眼底闪过一丝寒光,问道:“怎么破坏?”
第五皇邪笑道:“陆宇此刻位于河面之上,如何幽心河发生意外,会不会第一时间将他吞没,或是摧毁呢?”
马灵月双眼微眯,在考虑第五皇的提议。
“这样直接出手,会不会引发冥荒族与第四葬神渊之间的冲突?”
马灵月并不傻,若没有第四葬神
渊撑腰,仅凭她一人,哪里敢在这时候与陆宇正面冲突?
第五皇笑道:“你只需要祭出造化神器,将其打入幽心河就能引发意外,那时候就算冥荒族怨恨,你也有说辞,她们无奈你何。再者说来,我们第四葬神渊本就与冥荒族为敌,其他葬神山与葬神渊也虎视眈眈,以陆宇的头脑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因此就算他想闹大也得斟酌一二,顾虑到其他人的想法。”
“万一其他各方高手光看热闹不『插』手,我们直接与冥荒族死拼,只怕会付出很大代价。”
第五皇道:“就算其他人不出手,不是还有众神联盟吗?他们肯定会站在我们一边,联合对抗冥荒族。”
马灵月环顾四周,秀美的脸上多了几分寒意。
“众神联盟确实与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盟友,但这段时间烟云海与水彦灵都和冥荒族走的很近,万一他们出面为冥荒族助阵,我们二对三也占不到便宜。”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瞻前顾后了?只要一举击杀陆宇,冥荒族就会大『乱』,到时候烟云海与水彦灵也会因为陆宇的死而重新考虑,九葬之地的其他势力也会加入其中。因而,你只是一条导火索,只要跨出那一步,无论怎么样,冥荒族都占不到便宜。”
第五皇给出了自己的分析,想打消马灵月的顾虑。
看着河面上相依相偎的两人,马灵月其实早就恨不得把陆宇杀了,但她在隐忍,她在等第五皇开口,她想由被动而主动,将第五皇也算计在其中。
“如果这样,我便试一下。”
马灵月依旧表现得有些不够自信,这自然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第五皇冷笑,也不去揭穿她,只是催促她快点动手。
附近,汇聚的神帝人数在减少,不少神帝见其他人都引发了异象,也纷纷选择地点下手,导致人员比较分散。
这给马灵月制造了机会,她悄然准备,在蓄势完毕后突然祭出幽天塔,咻的一声就『射』入了幽心河中。
那一刻,平静的幽天河突然变得暴躁起来,河面在急剧翻涌,数以亿计的浪花呈
上涨趋势,震塌了时空,绞碎了万法,形成了毁灭末日的景『色』。
河面上,陆宇紧紧地搂着司徒玉华,哪怕她是虚幻的,但陆宇却把她当成真的一样,和她绵绵情话,回顾从头。
当幽天塔出现,幽心河暴怒,陆宇第一时间觉察到了危险,但是那一刻他的反应很奇怪,只是偏头深深看了马灵月一眼,眼神中透着几许嘲弄。
附近,有神帝在怒吼,呵斥马灵月的大胆行为,有神帝在急速退后,生怕殃及池鱼,被连累。
稍远处,一些进入幽心河的神帝发出了惊叫,内心充满了愤怒与惶恐,一个个急速逃离,想要摆脱。
河面浪花翻卷,激『射』出一道道光束,缠着在那些神帝身上,让他们无法逃脱。
冥荒族四大女帝又惊又怒,欲前去相助,却发现陆宇很镇定,身体正随波逐流,似乎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
马灵月的杀手锏确实很恐怖,但是幽心河的情况竟然与想象中不同。
河浪在翻腾,形成了可怕的怒浪滔天之相,但却并没有吞没那些置身河面的神帝,只是暂时让他们无法脱身罢了。
马灵月在观察,美丽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因为她感应到幽天塔进入幽心河后,竟然受到了束缚,正在被镇压。
这条河很诡异,能压制住造化神器,削弱了幽天塔造成的冲击波。
烟云海与水彦灵傲立半空,惊奇的看着这一幕,眼底有异『色』闪过。
马灵月的出手是很多人事先意想不到的变故,直接搅动了幽心河,让情况有了变化,很多神帝受困其中。
但是死伤的情况暂时不多,虽然有少数神帝因为强行欲挣脱而遭到了打压,但很快就稳住了。
河面在上涌,殷小溪受到了冲击,身体退后了一段距离,眉心处的光束在缩小,这让她发出了不舍的嘶吼。
河面上,陆宇怀中的司徒玉华开始转淡,好似随时会飘散的幽影,那幽幽低『吟』,切切相思回『荡』在陆宇心头,让他难以割舍。
这是一种无法描述的痛,这是一段挥之不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