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冲动了(为山楂盟主加更1520)
夜雨朦胧中,于莉正站在之前一大爷站得位置,她听到易中海的声音,有些慌乱的说道:“我,我是……”
“两口子吵架了吧?这下雨天的,别往出乱跑了。”
黑灯瞎火的,易中海隐约瞧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红肿,再脸上那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打湿的痕迹,让他错以为是阎解成跟她又吵架了。
“是,一大爷,您先回吧…”
“夫妻哪有隔夜仇,有什么委屈明儿个去找三大爷沟通,赶紧回吧。”
“哎,我等会儿就回…”
于莉支支吾吾的说完,转身走回房檐下,身后屋里没开灯,也不知阎解成是不是睡下了。
马海涛听到声音,见没什么事儿,便关了门。
这于莉嫁给阎解成,目前来看还要过一段很长的苦日子。
这夫妻之间同心还好些,若是不同心,过程中的纠结懊恼更会让人受尽折磨。
“想这些干嘛?真是……”
马海涛摇头驱散了这些杂念,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后,就将湿了的衣服晾在屋内,拎着水桶直奔中院打水。
“涛子?这是上哪儿去?”
刚走过前院,迎面撞见刘海中,马海涛点了点头,没做停留:“打水。”
“哎?涛子,我刚好找你有事儿。”
“二大爷,有什么事儿明儿个再说吧,我这刚回来,还要赶着回去冲个澡睡觉。”
这刘海中难道跟易中海一个想法,也是想着给早上堵门的事儿找补来了?
“哎,涛子,不对,马股长,我就是专程来找你的。”
刘海中满脸堆笑的凑上来,手里打着伞,点头哈腰的样子,怎么都找不到早上那颐指气使的感觉。
马海涛真想甩他一巴掌,让他再找找早上的感觉,变回去!
“二大爷,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
刘海中见状,低声问道:“马股长,我听说一车间的王时辛被抓了?”
“二大爷,您今儿个没上班?那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
马海涛放下水桶,拧开水龙头后,才瞥了他一眼,一大爷问这事儿还好理解,他怎么也问?
“当然上班了,你们保卫股来车间抓人的时候,我就搁旁边看着。”刘海中说着,又凑近一些,声音也再次压低几分,“那王时辛是不是回不来了?”
“怎么?您是打算找时间去里面看看王时辛?没听说您跟他熟啊。”
马海涛听他这么问,联想到二大爷那个官迷的性子…不会吧?公告都还没下来呢,他这就盯上车间主任的位置了?
“别,别那么大声儿,”刘海中跟做贼似的,还向四周瞧了瞧,“马股长,您别冤枉我,我跟王可没打过交道,绝对不熟。”
“不熟?那您就少打听,小心打听多了给牵连进去。”
马海涛才懒得配合他小声说话,眼角余光已经瞥见刚回到家的一大爷走了出来,想来是听见了两人谈话的声音。
刚刚易中海上来也是先问得王时辛的事情,难道他也盯上那个位置了?
仔细想想,他八级钳工的身份,在轧钢厂的地位都跟处长平起平坐了,做车间主任倒也正常。
不过这刘海中……他来当一车间的车间主任的话,那不就成了易中海的领导了?
刘海中舔着脸说道:“这个,我这人就这样,热心肠儿。就是想着多关心一下厂里的大事,了解了解。”
热心肠儿?丫还真有脸说得出来!
马海涛撇撇嘴没搭理他这话茬儿,见水桶快满了,就关了水龙头拎着水桶就走。
刘海中个子不高,小跑着跟在旁边,同时他也是发现了一大爷朝这边张望,略尴尬的说了一句:“老易,还没歇着呢?”
“这就准备睡了,”易中海瞅着他的样子,“还为孩子的事儿忙活呢?伱也别盯太紧,海涛心里有数儿。”
“啊对对对,那俩小子工作的事儿定不下来,我这心里总空落落儿的。”
说着,刘海中还假模假样的长叹息一声,“为了孩子是操碎了心呐,老易啊,这滋味儿,你是不知道我……额,我还是赶紧去找海涛吧!”
但他这话一出口就知道坏了,他知道易中海夫妻俩一直没个孩子,说这样的话不是当面埋汰人吗?他连忙转身就向前院跑去,也没顾得上找补找补。
易中海瞅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睛眯了起来,脸色不知不觉间难看起来。
身后的一大妈也是听到了些话,出来瞧着他的脸色,低声劝说道:“老易,回来歇着吧,这雨下得这么大,别给冻着凉了。”
“嗯。”
易中海阴沉着脸走回房间,这刘海中在想什么好事儿,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心里发狠:他大爷的,要是让这刘海中得逞,他易中海三个字倒过来写!
另外一边的刘海中追着马海涛进了倒座房,讪笑道:“马股长,那王时辛到底犯了啥事儿?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往外说。”
马海涛回了倒座房,直接进了灶房生火烧水,闻言淡淡的说道:“二大爷,这里不是轧钢厂,就别叫我股长了。”
“哎呦,瞧我,海涛。”刘海中眼巴巴的看着他,“我就想知道他能不能回得来?”
“二大爷,您打听这个…有事儿吧?”
刘海中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
“家里就一把凳子,就不给您让坐了。”
马海涛坐在一旁的马扎子位置上,瞥了他一眼,丫爱说不说,跟谁不知道似的!
“海涛,告诉你也成,但你不能跟其他人说。”刘海中见状,咬了咬牙说道:“我也不瞒你,我是想着王时辛回不来的话,一车间的车间主任就空下来了。”
“是空下来了,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海涛,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咱们厂的生产任务有多些!进了九月份,各个车间都在加班加点的赶工,大家伙是一刻都不敢歇着。”
马海涛明知故问,“然后呢?您还是没说着跟您有什么关系?”
“我想着吧,一车间那么重的生产任务,少了车间主任得多耽误生产啊,”刘海中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所以我觉着这个时候得为一车间做点什么。”
“做什么?您老是想从二车间转到一车间去?”
绕了这么半天,明摆着的事情还扯不到正题上,他看着都累得慌……真是服了他这又当又立的性子了!
“也对,也不对。不是普通的转过去,我是…是想去一车间当主任!”
“二大爷,您总算把话说明白了,”说着,马海涛收敛了笑容,冷淡的说道:“这是您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要当车间主任,您得去找厂长说去。”
刘海中嘿嘿笑道:“哎?我这不是得先确定那王时辛能不能回来再找嘛。这万一他给放回来了,我不白忙活儿了吗?”
“那您也找不到我,王时辛回不回得来,我更不知道!”
马海涛纯粹是没事闲的逗闷子,他自己都有一堆事儿要处理,哪有功夫再去管王时辛的事儿?
原本今晚是要耗一耗王时辛的,被李崇文那一番揭秘给砸得晕头转向,到这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刘海中挖空心思,嘴上奉承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出,“别介啊海涛,你是保卫股和治安股的股长,又是保卫处两位处长跟前红人,你不知道谁知道?”
“再说了,我当上这车间主任,对你也是帮助。”
“帮助?”马海涛瞥了他一眼,低头摆弄了下灶下的木柴,“说说看,您当上主任后,能给我什么帮助?”
刘海中眼中精光一闪,连忙笑道:“我是这样考虑的,第一呢我当上车间主任之后,起码一车间里绝对不会有职工再做出冒犯保卫处的事情。”
“再有就是咱们院里几个人都在一车间,一旦我成了他们的领导,到时候我保证让他们都闭上嘴,绝对不会说你任何事儿。”
马海涛打断道:“等会儿?说我,说我什么事儿?”
“你还不知道啊?下午的事情过后,就有人在说你街面儿上的事情,像什么狠人,马三爷之类的都传了出来。”
“然后呢?”
“然后我觉着这些话对你也是有影响,等我当上主任,就让他们少说这些。”
刘海中看了看他的神色,内心里不禁暗赞自己的机智,果然进了轧钢厂的人就会更爱惜名声。
“都谁说的?”
马海涛早就猜到狠人的名号是从院里的人传出去的,不过这时候问并不是存了伺机报复的心思,而是想知道都哪些人喜欢背后嚼舌根儿,以后小心着点儿。
“这个……”
刘海中脑海里闪过几个人的身影,一口咬定:“秦淮茹和许大茂!都他俩说的,我知道以后还训他们来着,说你现在已经是轧钢厂的股长了,以前的事情就别提了!”
“哦?我还以为这里面有您呢。”
刘海中连连摆手,脸色有些异样,“怎么可能!海涛,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老马在的时候,我跟他一个车间的,怎么会说你的不是?”
马海涛笑了笑,“呵呵,二大爷,甭管谁说的,我懒得理会。我能进保卫科,早就受过内部审查了,他们想说就说去。”
“不过话说回来,往后我还得找许大茂问问,这段时间没修理他,看来他是有些皮痒了!”
“这个……你下手轻点儿。”刘海中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接着问道:“那王时辛的事儿……”
马海涛摆手道:“二大爷,这件事情我不能告诉您,上面有规矩。您也别搁我这儿浪费时间了,赶紧回去想想该找谁吧。”
“我……”
“怎么?真想让我现在把您送去和王时辛作伴?”
马海涛懒得再跟他扯儿,这人还真是跟之前了解的一样,看到有空当就想钻,想当官想疯了。
刘海中见状,脸色难看起来,沉默半晌道:“海涛,是不是因为早上找你的事情?你别看我早上那样,但那都是你三大爷硬拉我才来的。”
“不是,早上的事情我觉着挺好。”
“其实回去之后我就后悔了。”
“后悔?二大爷,还有您后悔的事儿?不能够,我觉着您和三大爷早上的建议就不错!确定好您俩儿子的工作之后,还能帮助院里的穷苦人家,多好的事儿,怎么能后悔呢?”
马海涛暗自撇嘴:一码归一码,招人的事情可别这么早就打退堂鼓,一个个都跑了,那还怎么继续玩下去?
刘海中看着他的神色,干涩道:“真的,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觉着家里俩小子工作的事儿,还是不麻烦你了。”
“二大爷,真决定了?”
“决定了,回头我就让那俩小子去报名,走正常途径,能选上就选上,选不上就是命。”
刘海中左思右想之下,也只有这个原因可能会恶了马海涛了,这时候只得咬牙坚持了。
马海涛:“那成,既然您已经决定了,就别搁这儿待着了,我还得冲个澡。您总不会是想给我搓背吧?”
“海涛啊,那回头到厂里我再去找你。”
刘海中咬了咬牙,心下暗恼,他都这样脸都不要了,你一股子还搁这儿摆什么臭架子?
“回见了您!”
见他走远,马海涛啧啧称奇,这人不要脸的时候,大都是这个样子。从来不会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只想着自如何对自己有利。
不过看来这两位没把轧钢厂的事儿告诉三大爷,那仨各个心里都鬼精鬼精的,怎么到这会儿了阎三大爷没找过来?
马海涛这样想着,就兑了些凉水,就在灶房门口脱了衣服冲洗起来。这会儿黑灯瞎火,加上又是雨天,动作快点的话,应该不会有人找过来。
偏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三,三爷,您在吗?”
“卧槽!”马海涛正冲着呢,听到声儿吓了一跳,“谁啊?大晚上不睡觉!”
那人又凑近了些,借着些许光亮瞧见他的样子,连忙捂着嘴转过身去,声音压得低低的,“三爷,我是,是我,于莉。”
若不是离得近,马海涛还真听不到,但见她不打算离开的样子,只得无奈道:“于莉,我这儿正洗澡呢,你先进屋等会儿吧。”
“…好。”
那边于莉轻手轻脚的进了倒座房,还顺手关了门。
“这特么,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马海涛低骂了一句,匆匆冲洗好擦了擦,就穿上裤子,肩上挂着汗衫推门进了屋。
“三,三爷。”
于莉本是低着头,听到声音,抬头看到他光着上身健壮的样子,连忙偏过头去。
马海涛直接挥手驱赶道:“如果是工作的事情,就别开口了!趁着我没发火,赶紧回去歇着,我就当没见过你!”
从回了四合院,先是一大爷,后是二大爷,早把他的耐心磨没了!
好不容易冲个澡,想去去身上的潮气,这于莉又找上门来……他又不欠着他们的,怎么一个个都觉着他会帮忙?
于莉轻咬嘴唇,身上穿着一套粉色的夏装,倒是长衣长袖,许是淋了些雨,这时双手抱胸低垂着头,轻声道:“三爷,您,您先别生气,我就觉着解成是可以担任保卫员的,所以……”
“听不懂话是吧?上回已经把条件跟你说了,不答应就别开这个口!”
马海涛冷着一张脸,暗道这阎解成也真是个废柴,他自己不来,让媳妇儿大半夜过来,他也真能放的下心?
“三,三爷,您您说得是真的吗?”
“真的!”马海涛刚想点头,愕然的看着她,“什么真的?”
“就,就是……”
于莉微微抬头,扫见他的身体,连忙又低下头去,亦步亦趋的挪到门口,颤抖着将房门关上。
她这些动作做完,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半转身的靠在门上,咬牙拉开上衣的链子:“就是这个!”
“我……”
即便马海涛有所预感,但当他真看到于莉这个样子的时候,也不尽有些喉咙发干。
于莉双手抱怀,轻咬着嘴唇,脸色羞红的低着头不敢看他,“您说得,只,只要我陪您一,一次,就帮解成这个忙!”
沉默半晌马海涛才深吸一口气,强制让自己的视线不往下看,闷声道:“把衣服穿上,你该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有时候,我说出去的话,也不会兑现的!”
苟娘养的阎解成!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到底是用得什么办法,说动于莉这么干的?
“三,三爷,我求您,您就答应我吧。不仅解成需要这份工作,我们……我同样需要!”
马海涛:“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说,你这个样子,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于莉抬起头,脸上除了羞红以外,两行泪水已是流了下来,默默的拉上衣服,“三爷,我,我听您的。”
马海涛见她把衣服拉上,才松了一口气,用汗衫擦了擦头上的水渍,都分不清这是洗澡留下的还是刚刚出来的汗水。
他走到一旁坐下,想了想又将汗衫披上,招手道:“别站着了,过来坐下说吧。”
于莉嗯了一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走过来坐好。
“你过来,阎解成不知道吗?”
于莉摇摇头,“他,他回他爸妈那边住了。”
马海涛楞了一下,问道:“怎么?你这不会是跟他说了条件之后,他特意离开,好给你创造机会?”
卧槽,不会吧?
阎解成为了一份工作能做到这一步?
这不比那什么老公目前啥啥来着更刺激……啊不,更过分?!
“没,没有,我没告诉他们。我,我跟他吵架了,所,所以就把他赶回去了。”
于莉再次摇了摇头,双眼没了泪水之后,脸上只剩下羞红一片,在昏黄的灯光下,连脖子根都是粉红的颜色。
还好……
马海涛心下可惜了一句,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他们都不知道这事儿,你就敢来找我?”
“三,三爷。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我需要他有这份工作……我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
于莉直视着他的双眼,眼神里除了羞涩更多的是坚决,“如果他再没有一个正式的工作,怕是很多年里,我都要跟着他这样生活下去。”
“在这个家里,我就像个局外人一般,无论我做什么总感觉跟他们格格不入。”
“所以我就想着,如果能和他爸妈彻底分开,是不是会好一些……”
马海涛点了点头,结了婚的女人,如果在婆家待着不舒服,有些女人确实会有这样的感觉,这不单是夫妻两人的矛盾,而是跟双方家庭一直以来的生活环境有关。
在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下,如果跟对方父母观念不合一直处于压抑状态,整个家庭都乱套了。
“你这个想法跟解成说过吗?”
“还,还没,三爷,”于莉苦涩道:“阎解成就不是个有主见的人,都是他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如果只是这样就罢了……”
“更让我伤心的是,我让他上进去自己报名试试,他不仅不干,今天还跟我吵了一架。说什么能过过不能过离!”
“而且不仅他,连他爹妈也一起过来说,说我……”
“所以,在看到他们那个样子的时候,我就觉得该做些什么,我不想这辈子都这样下去。”
马海涛听完之后,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是知道阎埠贵那人好算计,对家里人也是斤斤计较,那一家子的氛围也确实不好。
但在这个年代,阎埠贵能靠着微薄的工资养活这么一大家子,谁见了都得竖起大拇指!
不是说他就认同阎埠贵的性子!
而是大环境的不容易,阎埠贵还能让一家子没饿肚子,光是这份担当就已经超过绝大部分人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这会儿马海涛却不知道要怎么劝说于莉!
“虽然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你的做法,却是有些过了!”
于莉闷不吭声的点点头,脸上也恢复了些正常的肤色。
“三爷,我我知道自己想得有些过头,但是一想到如果解成有了工作,很快就能从家里脱离出去,我就下定了决心。”
马海涛闻言皱了皱眉头,这事情已经犯了他的忌讳!
下午他连轧钢厂几位领导要插手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更不可能会因为于莉脱件衣服,就帮她这个忙!
“那你就是打定主意要我帮这个忙?”
于莉咬了咬嘴唇,低下头不敢看他,半晌才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三爷,我知道您是好人,您上次那样说或许只是为了让我死心!”
“既然你都清楚,还要选择这样做,”马海涛深深地看着她,沉声道:“我就不得不对你有些看法了!”
“我没有其他办法……”
说着,于莉再一次拉下拉链,双手死死地抓着衣服一角,颤抖着道:“三,三爷,我相信您,您说得都是真的!”
马海涛看了看她的样子,内心里不禁涌起一股火气,不仅是对于莉,更是对阎家的压抑和不满。
能让于莉这样的女人做到这个程度,那阎家该是多过分?
妈的!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亲自试试看,我说得话到底可不可信!”
说完之后,马海涛就过去关了灯,接着一步跨到桌子旁,将她拉起来,扯下身上的衣服就扑……
这时,窗外闪过几道光亮,让这片黑夜亮堂起来。接着雷鸣轰隆作响,伴随着磅礴的大雨,打破了四周的寂静。
闪电明灭间,照射进窗口,隐约可见两道纠结在一起的身影,如这雨水一般绵延不绝,更如这雷鸣一般宛转沉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海涛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到一旁打开灯。
“不要,别开灯……”
于莉气喘吁吁的说道,她整个人仰躺在桌子上,手臂盖在脸上,遮挡住这刺眼的灯光。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这件事情遂了你的心愿,也已成定局。至于我会不会帮阎解成……你等着看结果好了!”
马海涛看着她的样子,神色有些复杂的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发生的几件事情,他心里并不是毫无波澜。再加上晚上这些个事儿,凑在一起爆发之后,才做出了……
于莉挣扎着坐起身,扶着桌子穿戴整齐,汗水早已打湿了她的发梢,粘在脸上,脸色更是红晕一片,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狼狈。
马海涛就站一旁,看着她做完这些事情,才说道:“回去先让阎解成去报名,如果他问结果能不能保准儿,就说我要避嫌。”
“嗯。”
于莉点了点头,轻咬嘴唇一副娇弱不堪的样子。
差点再次让马海涛火起,刚刚他借着外面的闪电光亮看到这副表情的时候,就没忍住!
平复许久之后,他掏出两张大黑十递了过去,“这些钱你收着!”
于莉看着他手上的两张大黑十,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如果收了这钱……那她于莉成什么了
“我……我能不要吗?”
“不能!”马海涛将钱塞进她兜里,很是霸道的说:“你不要想歪,这钱可不是给你的过夜费,而是给你买补品的,你这身体……太弱了!”
于莉闻言,傻愣愣的看着他,明白过来之后整个人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最后她用尽力气扑到他怀里,呜咽道:“三爷,我不后悔这样做……”
这是你想后悔,就有用的事情吗?
马海涛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回去歇着吧,不要想太多,其他的事情……我来做。”
“嗯……”
于莉抱着他,点点头。
半晌才离开他的怀抱,擦了擦脸上水渍,有默默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打开门走入夜色中。
“哎……”
等她离开后,马海涛叹了口气,这特么做的都是什么事情!
看了看桌子上遗留的一些痕迹,无奈的捡起地上的汗衫清理干净,也不知道今儿个是不是危险期啊……
另外一边的于莉回到房间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倒了盆热水清洗一下。
看着身上的一些淤青,脑海中忍不住又浮现刚刚那强而有力量的……
于莉喃喃自语,“我相信他!”
她只觉得脸上不禁越来越烫,就像火烧一般,半晌猛地呜咽着钻进被子里,盖上头……于莉,你可真是大胆啊!
……
雷鸣闪电暴雨躁动了一夜,一直到天刚放亮的时候,才平息下来。
马海涛睡得很沉,一直到早上八点多,他才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通透,神清气爽。
这时,就听见门外阎解成的声音喊道:“于莉,你开门啊,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于莉!”
阎埠贵:“于莉丫头,夫妻哪有隔夜仇,吵吵就过去了。你这吵也吵了,闹也闹了,可不能再不听劝了,我们老阎家对你可不薄啊!”
马海涛皱了皱眉头,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一大早,吵什么呢?”
“哟,海涛起来了?今儿个够晚的,我还以为你没在家呢。”
阎埠贵作为老师,周末两天是可以休息的,也不知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的,声音喊得更大声了。
旁边的阎解成脸色有些害怕,讪讪的说道:“三爷,我不知道您在家,不好意思吵到您了。”
“你们这是吵架了?”
马海涛也不理会阎埠贵,看着阎解成说道:“这一大早上门求饶,是个什么路数,不会是你们老阎家的独门秘籍吧?”
阎埠贵:“哎哎?海涛,你这话说得可有些过了。什么秘籍,就小两口拌嘴的事儿,哪有什么求饶一说。”
他可不敢让马海涛把话说实了,不然他们阎家的脸还往哪儿放?
“是吗?我看着可不像啊。三大爷,轧钢厂是个严肃认真的单位,在里面上班的人不仅工作上要专业,生活上同样要幸福美满。”
马海涛靠在门框上,瞅着他俩扯道:“这保卫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阎解成:“你这……”
“海涛,话可不能这么说。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能混在一起。”阎埠贵摆手打断阎解成的话,笑呵呵的说道:“不过听你这意思,我家老大的工作有戏?”
“算你们运气好,昨儿个厂领导决定再扩招十个名额,就是不知道你们够不够资格!”
马海涛笑了笑,他可不会把话说得那么直白,但资格这样的词汇出来,就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
有没有资格,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怎么说?”
“当然是没得说!你们都这样了,还想要资格?做梦吧!”
马海涛嗤笑一声,回身关了门。
之所以说这些,他就是看不惯这阎埠贵劝架的态度!
两口子吵架没错,他一个做长辈的这样上门,可就不像是在说和了。
什么薄不薄的,都得看比较,这阎家计较着过日子,还要立个牌坊,生怕人知道算个什么事儿?
阎解成见状,想到工作的事情,劝说道:“爸,要不……咱先回去,等于莉气消了,我再过来就是。”
“走!”阎埠贵深深地看了一眼倒座房,脸上又露了一抹计划得逞的笑容,“咱们上家商量商量资格的事情!”
“哎!”
等人都走了之后,于莉才悄悄打开门往外看了看,见都没人了,才轻手轻脚的出来关了门,小跑几步进了倒座房。
“你……”
马海涛刚准备换身板正的衣服,见她进来,“你怎么过来了?”
“嘘!”于莉看到他的样子,脸上也有些羞红,“三爷,我刚在里面都听到了,就想,就想来感谢您。”
“别,”马海涛上下打量她一下,见她身上没什么异样之后,才接着说道:“只要你下回别偷摸跑过来就成,那样的话,我还要谢谢你。”
“哦!”
于莉听到他的话以后,神色低落的低下头。
经过一夜的休息,她早上起来的时候还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身上有了些淤青的地方!本想过来感谢一番,没想到……
马海涛有些头疼的看着她,将衣服穿好之后,说道:“行了,你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也别谢来谢去的,要谢的话,就谢自己吧。”
“三爷,我知道了。”
于莉见他这么说,脸色好看一些,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马海涛见状,轻笑道:“回去好好歇着吧,昨天……我有些粗暴了,你抽空买点好吃的补补。”
事已至此,想再多都没什么意义了!
只能尽量找补回来,让这件事情当做没发生过最好!
“嗯,我,我下午就去……”
于莉听到他这么说,又想起昨晚的事情,对比之前阎解成……
“先回去吧,我这会儿要准备出门了,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好!”
于莉刚想离开,就听门口传来一道声音:“三爷,您收拾好了吗?”
阎解成?!
于莉立时,吓得脸色苍白,手足无措的看着马海涛,张了张嘴:怎么办?
马海涛眼神示意她往里面躲到门后,接着打开门,皱眉道:“什么事儿?不是说了让你们想好‘资格’的事情再来吗?”
“三爷,我们一家都已经商量好了,我就是过来跟您说这事儿的!”阎解成见他打开门,脸上堆笑就要往里面冲进去。
“哎!”
马海涛一把拦住他,将身后的门关上,冷淡的说:“我这会儿准备出门了,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之后咱们再说。”
“三爷,您就不想知道是什么吗?”
“不太想!”马海涛瞥了眼前院的方向,见三大爷果然就站在那里,冷哼一声:“有些事情太过着急了,就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阎解成急忙将手上的东西打开给他看,低声道:“这是我们家最大的诚意了,一共是五百块,外加两根小黄鱼!”
“哟,下了血本了?”
马海涛吹了一声口哨,前一刻笑意盈盈,接着就冷着脸道:“不够,回去再去商量之后再来吧!”
说着,他就要向外走去。
阎解成脸色有些为难的拉住他的手臂,恳求道:“三爷,这是我们家能拿出的全部了,要不您有什么要求,亲自跟我爸说?”
“钱对我来说,是需要的,但不是必须的。回去跟你爸好好商量,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之后,再来找我吧!”
马海涛提点了一句,就走到一旁开了自行车的锁,看着阎解成还站在那里,皱眉道:“不懂?”
阎解成摇摇头,“三爷,您直说就是。”
“进了保卫股就是我手下的兵,你们这样强人所难,就不怕我到时候给你穿小鞋?”
“这个……”
阎解成脸色一变,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一心只想着进轧钢厂,进国营大厂,有铁饭碗。倒是从没想过,到了那里之后,如果马海涛不高兴,他一样得难受!
“所以啊,有些事情还是想清楚之后再说比较好,你说是不是?”
阎解成连忙点点头,“三爷说得对,我这就回去跟我爸商量,我保证下回再见您时,一定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嗯,这样就对了,赶紧回去吧,我要出门了。”
说着,马海涛骑上自行车,就出了四合院!
至于还藏在家里的于莉……只要她小心一些,应该不会有事。即便被人看到了,他也好解释,反正他又没在家!
再说了,谁又知道于莉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呢?
一直过了许久,于莉看着窗外已经没人之后,才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出来,直奔家里。
直到将家里的门关上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心跳得很快,脸上更是发烫。原来红晕与惨白的颜色,原来也可以出现在同一张脸上。
“希望没人看到吧……不然,我也别活了!”
另外一边,马海涛骑车出来以后,直奔北医附院,脑海中还在想着四合院里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该做些事情,好让这几个老家伙知道他的厉害才行!
既然王时辛的事情,还不足以让他们忌惮,那就把板子打在他们身上好了……只有打疼了,他们才会印象深刻,才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尤其是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一个想着车间主任,另外一个则老想着占便宜……不能说坏,单纯就是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