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的教室里,悠悠双手托着下巴,可怜得看着墙上的时钟。
“爸爸好慢呀。”
就在她的小嘴越撅越高的时候,幼儿园的男老师走到教室门口,笑着喊她。
“钱悠悠,你爸爸来接你了。”
悠悠一下子跳起来,拎着自己的小书包,急匆匆往外跑,跑出门口几步,才想起回头对老师鞠躬。
“谢谢老师。”
“嗯,去吧。”
校门外,几名手持防爆叉的保安女傲首挺胸,时不时扫一眼等候在门外那个英俊更胜明星的男子。
义银的脸上略带疲惫,没想到与一色千代的一场酒店约会,竟然差点错过了接女儿的时间。
本以为对方只是个青铜,不想竟是王者,义银到现在还能感觉到两股颤颤,有些站不稳腿脚。
看一色千代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看不出来她在床上是如此。。内秀还是岛国人内秀呀。
原本准备洗个澡就离开,一色千代却一意孤行要帮忙,这下越洗越久,害得义银连奔带跑,这会儿还有点气喘腿软。
看到急匆匆跑出来的悠悠,义银凑上前说道。
“慢点,慢点,小心别摔着。”
悠悠一下子冲到义银怀里,紧紧抓住他不放。
义银矮下身子,轻轻问道。
“怎么了?”
悠悠低声说道。
“我以为爸爸也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不要悠悠了。”
义银目光一闪,想起自己骗女儿说钱雅去了很远的地方,心头一黯,轻轻回抱女儿,笑道。
“小傻瓜,爸爸怎么舍得离开悠悠呢。”
悠悠嘟着嘴说道。
“但爸爸以前从来没迟到过。”
义银一窒,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我想迟到,实在是岛国妞太。。
“下次不会了,爸爸保证下次一定准时到,好不好?”
“拉勾!”
“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哄好了悠悠,义银牵着她的手,一大一小往回走。
正在此时,义银的手机振动了几下,他拿起来一看,是许星的飞信。
-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不用准备我那份了。
-行,我和悠悠自己解决,你早点回来,自己当心。
-嗯。
义银收起手机,吐出一口气,笑眯眯看向悠悠。
“爸爸今天带悠悠去吃大餐,好不好?”
悠悠一边走一边跳。
“好!好!”
许星不回家吃饭,义银干脆也不做了,他的腰腿吉尔还有点抽有点麻,正好缓一缓。
而此时的许星正望着手机,神色有些不安。
她晚上约了文星汉与那个心理医生吃饭,不知道医生与义银的会面怎么样了?医生是不是已经给义银做了一个完整的精神测试?
———
许星喝了一口茶,在小包间的榻榻米上默默等待客人。
这是一家幽静的日料馆子,菜式虽然一般,但胜在环境不错,而且小包间隔音很好,适合谈事情。
不久,文星汉与一名端庄秀雅的年轻女子便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来到这间包房。
许星起身欢迎,文星汉与来客脱下鞋,三人客客气气寒暄坐下。
文星汉说道。
“许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一色千代小姐,一位很优秀的心理医生。”
一色千代鞠躬说道。
“初次见面,许星先生,请多多指教。”
许星一愣,笑着鞠躬回礼。
“一色小姐你好,没想到客人竟然是岛国人,那我这家店是选对了,希望这里的菜式能够合你的口味。”
一色千代笑道。
“我已经来摩都有一段时间,这个大都市拥有全世界的美食,当地人的饮食习惯也很符合我的口味。”
许星点头道。
“那就好。”
喊了服务生来点菜,日料上菜很快,三人便客客气气吃了起来。
一色千代尝了一口金枪鱼片,抿了一口梅酒,看向许星。
“许星先生是义银先生的好朋友吗?”
许星见她进入正题,顿时精神一振,放下筷子,肃然道。
“嗯,义银是我最好的朋友。
所以我才会特地请你来关心一下他的精神状态,我觉得他最近的变化有些大,我很担心他。”
一色千代转动酒杯,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是吗。。有一件事,我需要向两位表示歉意。
今天中午,文星汉先生离开之后,我并没有给义银先生做什么精神测试,而是与他去了酒店,做了一番深入的交流。”
许星皱起眉头。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一色千代退出餐桌,在一旁的榻榻米上对两人慎重的伏地叩首,做出土下座的姿态。
“非常对不起,我和义银先生睡觉了。”
许星一下子站了起来,怒目圆睁看向文星汉,半信半疑质问道。
“文学哥!她这是什么意思?”
许星与一色千代并不认识,根本不知道她的为人。请她来为义银测试精神状态,完全是出于对文星汉的信任。
而现在,一色千代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她说她下午和义银睡觉了?怎么睡的?
义银从来就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这个特么的小岛国鬼子到底对义银做了什么!
文星汉看了眼土下座的一色千代,又看了眼站在那里冷面愠怒的许星,沉声道。
“一色小姐,这个玩笑可不好笑,你到底做了什么?”
一色千代直起身体,冷静对两人说道。
“我希望两位可以理解,义银先生虽然是我生平仅见的大帅哥,但我并没有强迫或者诱导他跟我去酒店开房。
我们两个的行为,是基于成年人意愿的自愿行为。”
许星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文学哥,我先告辞了,这个一色千代的污言秽语,我是一句都听不下去了。
义银不是这种人!我要回去问问他!”
一色千代严肃看向许星。
“许星先生!义银先生的异常不就是你请我来为他测试的原因吗?
现在你能不能坐下来,给我几分钟解释我对义银先生的看法,而不是气急败坏否定我所做的一切。”
许星恨不得耳朵里听不到一色千代那些话,他气呼呼得拿起包就要走,却被文星汉一把拉住手腕。
“许星,要不先坐下听听一色小姐的话,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就算你现在跑回去质问义银,也无法改变一色小姐与他上酒店的这个事实,不妨先按耐下来听听。”
许星恼怒得一把甩开文星汉的手,一句神经病差点就脱口而出。
但她想起文星汉本身就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又强忍着憋了回去,只是怒道。
“什么上酒店的事,只是这位一色小姐的一面之词,我相信义银。”
文星汉叹道。
“不管你相不相信,听一听又何妨,也不会耽误你几分钟,更不影响你等下回家询问义银。”
许星站在榻榻米上冷冷看了文星汉三秒钟,发热的脑子稍稍降温,他慢慢坐回餐桌,拿起桌上的酒杯,缓缓倒入口中。
“好,我倒要看看这个岛国女人,她到底还能说出些什么不知廉耻的话来。”
许星紧紧盯着一色千代,这位岛国女子气质优雅,长发被一丝不苟的梳理在身后,休闲的针织衫配合长裙颇具气质。
就是这么一副大和抚子的温柔典雅之姿,竟然是个哄骗男子去酒店开房的浪荡女,实在令人不齿。
一色千代也不再继续为自己解释开脱,而是一脸正经说道。
“在酒店,我与义银先生做了一番深入浅出的了解,我现在能够确定,义银先生有严重的性别认知错位,并且潜意识中存在自毁倾向。”
“什么!”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