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水灵灵。
声音也好听。
周氏越看越喜欢,拉着小福圆的手看个不停。
“你那么小就那么懂事,又聪明,我还没有谢谢你救了阿衡。”周氏提到去年冯芝衡被拐一事,满脸露出感激。
她去年听说是被一个农家女救了,还以为是个比阿衡大很多的孩子,没想到年纪竟然比阿衡还小。
她从母亲那听说后颇为诧异,见到真人更是惊奇。
周氏拉着小福圆的手又赞了一番,吩咐身边的丫鬟:“榴花。”
一旁伺候的丫鬟,将几个锦盒打开,一个盒子里装满金簪珠子头饰,一个盒子理铺着五彩发光的缎子,一个盒子里排满各色糕饼,一个盒子里盛着人参药材,还有一个盒子里是笔墨纸砚……
“白大娘,甄姐姐,这是送给小圆宝的礼物。”周氏将装满金簪珠子头饰的盒子递到小福圆面前,说道,“喜欢哪个戴哪个。”
小福圆:“……”
冯夫人可真豪!
偏冯芝衡顺手捡了一根顶端镶嵌红宝石的珠钗,插到小福圆头上说:“妹妹,这是内造的钗,这红宝石衬你。”
“使不得,夫人您太客气了。”白老太太起身说道。
“这礼物太贵重了。”甄氏赞同婆婆道。
那满当当的几盒子礼物一打开,白家人就觉得太贵重了。
她们固然对冯芝衡有过恩,但是周家已经让白家老四就读淮水书院了,怎好再拿人家礼物。
周氏却一脸不容置喙的说道:“怎么不使得。要不是小圆宝我家闺女还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她要有个好歹,别说这点子东西,就是把整个侯府当掉恐怕也赎不回来。”
“白大娘,甄姐姐,你们不收这礼物是不是觉得这礼物不够?”
周氏一席话,让白老太太和甄氏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周氏指着几个盒子,笑道:“这是内造的缎子,冬暖夏凉最适合做衣裳;这是糕饼,我娘是苏州人,她的陪房做苏式点心最拿手,特意嘱咐我给小圆宝带来;这是人参,疮药,金丹保命丸,藿香祛暑水……都是一些家常用药。这是笔墨纸砚,听说家里有个孩子极其爱念书,阿衡给他带的……”
礼物是面面俱到,全家上下都有。
周氏又命丫鬟拿出一枚小小的锦盒,打开后赫然躺着一根金灿灿的赤金长命锁。
“听说还有个孩子刚满月,这个长命锁送给他玩吧。”周氏笑吟吟的说道。
站在谢春桃后面的尤金桂眼睛一亮,这是点名送给她家小郎的。
那么大的长命锁,那么金光灿灿的大金子。
既然是人家夫人指名给小郎的,就不会套在小姑脖子上。
尤金桂这辈子还没有摸过金子呢。
“谢谢夫人。”尤金桂越过谢春桃朝周氏道谢。
甄氏盯了她一眼,怎么眼皮子那么浅呢。
尤金桂不敢向前接过,眼神不住的瞅。
“那我替小郎谢谢妹妹了。”甄氏接过长命锁放在桌子上,尤金桂心下忐忑,唯恐这样好的东西到不了她手里。
周氏虽然贵为侯府夫人,可说话做事爽利,一点都不端着架子。
甄氏和白老太太对她印象极好,坐着陪她说闲话。
“娘,我能和妹妹一起出去玩吗?”冯芝衡笑嘻嘻问周氏。
“去吧,可不许欺负妹妹。”周氏挥挥手。
小福圆拉着冯芝衡的手一起出去了。
周氏看着女儿轻快如风的步伐,笑着给白老太太和甄氏抱怨:“阿衡这孩子性子打小就野。”
“她还小呢,女孩子不能拘着她。”白老太太说道。
其实白老太太想说,女孩子野点好,甄氏就因小时在府里被养的太娇了,一点心眼子都没有,最后家破人亡时被信任的堂兄给卖了。
“我也这样想呢。”
周氏眉间染上淡淡忧愁,只是现在由不得冯芝衡,要不然干嘛要让她来淮城学规矩。
冯芝衡来到乡下,感觉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
这一年在淮城学琴棋书画和礼仪,行动坐卧皆有章法,稍微有差池,舅母和宫里的嬷嬷都要板着脸训,她整个人都快抑郁了。
“秋姐姐。”小福圆拉着冯芝衡来到洗菜的秋娘身边。
“你见过秋姐姐的……”
冯芝衡瞪大了双眼,寺庙密道里的麻木少年竟然是个漂亮姐姐。
秋娘微笑着洗了果子递给她俩,两个人咕咕笑着拿着就啃。
“还是你家好,想干嘛干嘛,没有那么多规矩。”冯芝衡极其羡慕地对小福圆说。
院子里,白招妹拿着一杆红樱枪在练习;大郎和三郎在斗草。
冯芝衡看了一圈问:“怎么不见二郎?”
小福圆笑着道:“二郎在屋里念书,我带你去找他。”
冯芝衡挽着小福圆的手,跟着她一起来到二郎的房间里。
老白家新加盖了几间房子,二郎和大郎睡一间。
此时的二郎正在请教新晋秀才白盘妹功课。
“二郎,我给你的书你收到了吧?”冯芝衡人未到声音先进来。
二郎抬起头看到冯芝衡笑了,然后站了起来。
冯芝衡的到来产生那么大动静,二郎在屋里看书时就已经知道了,他隔着窗子看了一会,又继续念书。
“收到了,多谢你。”二郎说道。
“二郎你的腿好了啊?”冯芝衡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好了。”小福圆替二郎回答。
“不仅能站,还能走。”二郎离开书桌,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给冯芝衡看。
二郎大大方方的性子,赢得小福圆的赞赏,朝二郎竖了大拇指。
“这次阿衡姐姐又给你带了笔墨纸砚。”小福圆说道。
二郎再次道谢。
“那个,二郎,你的衣裳能借我一套穿吗?”冯芝衡忽然脸色微红的开口。
“阿衡姐姐为什么想穿二郎的衣裳?”小福圆十分不解。
二郎和白盼妹也不解的看着冯芝衡。
冯芝衡揪着裙摆,小声说道:“我这身衣裳不方便爬树,我想……我想爬树……”
小福圆:“……”
二郎:“……”
作为淮水书院最正统的儒家学子,白盼妹差点拂袖说出“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