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庆元知道今日是自己理亏,又见那贵宾楼管事态度傲慢强硬,也不敢讨要说法,当下随着秦月娘出了贵宾楼,雇了马车赶回了竹叶胡同。
此时到了家,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这才深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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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顾不上安抚哭哭啼啼的宋婆子,只示意秦月娘赶紧扶他进了正房。
听到动静的姜采也出了厢房门,装模作样的随着宋婆子掉了几滴眼泪。
但看见宋庆元鼻青脸肿的样子时还是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
活该,也不看看自己啥家庭,还敢去吃白食,这贵宾楼还真是仁慈,怎么不直接打死这个祸害呢。
姜采不无遗憾的想。
而秦月娘此时已经平静下来了,本有满心的怨言,但钱也花了,自己又去亲自赎回了宋庆元,此时万万不能在抱怨,省得出力不讨好。
当下按耐住内心的嫌弃埋怨,反而同宋婆子一起嘘寒问暖的,对着宋庆元百般安抚。
一时间,宋婆子同秦月娘都围着宋庆元团团转,反而把姜采挤了出来。
“今日让娘受惊了,这是儿的不是,娘不必忙了,让月娘拿了药酒来替儿敷一下就好,今日儿也是精疲力尽,想尽快歇下了,娘同姜氏就先出去吧!”
尽管几个妇人不提,宋庆元也觉得丢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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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出门吃白食让人打了,还劳烦家里的女人想办法借钱把他赎了回来。
光是想一想他就脸皮发紧,他强烈的自尊心让他此时没有办法面对几人,当下忙下了逐客令道。仟仟尛哾
“那怎么行,秦氏粗手笨脚的,不如让娘来吧,娘替你敷!”
宋婆子自然不放心秦月娘,当下一脸心疼道。
一旁的姜采却是躲的远远的,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恐被宋婆子抓了壮丁。
“还是月娘来吧,娘今日为了儿也是提心吊胆的,赶紧回去休息吧!”
宋庆元却是不容置疑,当下示意秦月娘送两人出去。
秦月娘心里喜滋滋的,自己亲自去赎他回来果然是明智的决定,有了这番同患难的情谊,这宋婆子跟姜氏都得靠边站。
宋婆子见儿子一脸坚定的,脸色也不好看,当下也不敢再坚持,只能讪讪的出了门。
姜采更是脚底抹油,不等秦月娘送,就赶紧出了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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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门见宋婆子一脸忧愁的,也不提吃晚饭的事儿,姜采也没有自讨没趣,好在已经提前垫了垫,此时也不饿,当下就转身进了厢房。
而屋里的宋庆元深松了一口气,在秦月娘的帮衬下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又净了面,这才觉得又重新活了过来。
身上脸上的伤虽然还是隐隐作痛,但敷了药油后却是轻了不少,又活动了一下关节,见没有伤筋动骨,这才算是彻底放了心。
“今日劳烦月娘替为夫跑前跑后的张罗了,为夫甚感欣慰,若他日高中,定不会辜负月娘的深情厚谊!”
宋庆元想到今日自己正心灰意冷之时秦月娘带着借来的银钱只身前来救自己,那一刻说不感动是假的。
此时见她又殷勤的忙前忙后的,当下有感而发道。
“宋郎说的是哪里话,你我夫妻一体,本就应该荣辱与共,今日姜姐姐也是心急如焚的,只是没有门路而已,还有婆母,初来乍到的,为了你都差点要去借高利贷了,帮不上什么忙她们也羞愧的很,宋郎千万别怪她们!”
秦月娘内心得意,却也不忘给其他两人上眼药。
宋庆元本就对姜采不满意,出身,家世,样貌没有一样能拿出手的。
此时听了秦月娘的话更是对她嫌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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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又听到自己娘想去借高利贷,顿时也是吓出了一头冷汗,这老婆子还真是会捅笼子,那高利贷哪里是一般人家能沾的。
“宋郎放心,婆母一提出说要去借高利贷我就赶紧阻止了,我哪怕厚着脸皮去借呢,也不能让宋家沾上那玩意儿啊!”
看到宋庆元脸色一白,秦月娘赶紧安抚他道。
“你是个知事明理,有见识的,比她们强!”
宋庆元脸色一缓,伸手拍了拍秦月娘的手。
一时间原本有隔阂的夫妻两个倒是难得的含情脉脉,其乐融融起来。
而厢房里的姜采听着女儿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隐隐有些激动。
关于让自己被休这件事,她今日受了宋婆子启发,隐隐有了些模糊的念头。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性高,若是施行得当,她很快就能被休出门,带着女儿远走高飞了。
想到以后的美好生活,姜采就忍不住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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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终于在后半夜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日,宋庆元一早就去书院告了假,他如今这副尊容,只怕到了书院也是惹人笑话。
等他遮遮掩掩的回来的时候,只见三个女人都在家里,没有一个出门的。
宋庆元也没有多想,以养病为由直接回了正房,打算在伤好之前都老老实实的在房间里呆着。
宋婆子此时的全副身心都在儿子身上,吃了早饭就急匆匆的张罗着要去药房抓些活血化瘀的草药来,亲自熬了让儿子喝下。
也没顾上其他两人。
姜采顶着一对儿黑眼圈,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样,倒是惹得秦月娘不由的多看了两眼,心里还有些暗暗得意。
一定是昨日宋郎连提都没提她,反而同自己亲亲密密的,这姜氏吃醋了。
这乡野妇人,也想跟自己争,真是自不量力。
秦月娘冷笑一声,忍不住想奚落她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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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姐姐昨日可是没睡好?怎得如此大的黑眼圈?要我说我姐姐也不要太自责,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是你的错,宋郎也没有怪罪于你,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秦月娘含沙射影,夹枪带棒的,成功的看着姜采脸色苍白起来。
姜采心里对这番说辞鄙视不已,但想到自己的计划,却是下意识的摇摇欲坠起来。
“秦家妹妹何必如此,我对相公的担心之情并不比你少半分,只是没有妹妹会投胎,得了个家境殷实的娘家,有个一出手就能借几十两银子的亲戚罢了!妹妹言语何必如此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