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冷漠,转身而去的丁长河,陈晓欢叹了口气。
她连忙掏出电话来,给丁勇拨了过去,“喂,老公,你在哪呢?”
“你不是让我去收拾你哥吗?”丁勇笑着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刚刚在土地局家属院的时候,陈晓欢请示了一下丁长河,小军想要一套房,咱们该怎么办。
当时丁长河说得很坚决,打断他一条腿。
陈晓欢得到指令之后,立刻给丁勇发了一条短信。
这丁勇也是个急脾气,看到老婆的信息之后,立刻喊了几个哥们,直奔小军家去。
此时的他,刚刚暴打了小军一顿,正打算在心理上,好好摧残他一下的时候,陈晓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军听说,给眼前这小子打电话的,竟然是陈晓欢。
他立刻明白了一切,没等电话那头的陈晓欢说什么,小军就瞪大眼睛,声音高亢地说道,“妹子,我是你哥啊。”
“妹子,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妹子,你听我说……。”
“说你妈逼!”丁勇扬手给了他一个嘴巴,转身出了门。
“有啥事儿直说,里面的几个家伙,还打算遛狗呢。”丁勇兴奋地冲着电话说道,“知道什么叫遛狗吗?”
“就是用一根绳子,拴住他的脖子,然后光着屁股满院子溜达。”
讲完这些,丁勇嘿嘿嘿地坏笑起来。
“别玩了。”陈晓欢皱着眉头说道,“家里出事儿了,咱爸说,今天晚上务必要找到徐伟,如果找到他的话,给家里打个电话。”
“发生了什么事儿?”丁勇听她的语气不对,立刻追问道。
发生的事情,可多了去呢。
陈晓欢也不敢跟他乱讲呀,就丁勇那小暴脾气,天下太平的时候,就是一只小奶狗,如果真知道点什么事儿,立马变藏獒啊。
“别问了,回头你问咱爸吧。”陈晓欢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迈步上了楼,站在门口,正打算掏钥匙进门的时候,忽然听到婆婆说,“丁长河,咱俩离婚吧,这么多年,我实在跟你过不下去了。”
丁长河沉默了几秒,低声说道,“也好,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晓欢这个女人,压根就靠不住,如果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希望你来带。”
陈晓欢有多不靠谱,别人不知道,他丁长河最了解了。
其实在陈晓欢还是大学生的时候,丁长河就已经认识了她。
有一次自己跟几个狐朋狗友喝醉了酒,其中一个个体小老板为了讨好他,说要孝敬丁书记,于是打了个电话,喊一个妹子来助助兴。
丁长河连忙摆手,说自己是政府官员,怎么能瞎几把搞。
但是,当陈晓欢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丁长河的眼睛立刻直了。
当天晚上,两个人顺理成章地滚在了一张床上,起初的时候,陈晓欢也仅仅是以为,丁长河不过是自己身上的一个过客而已。
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早起,有人给他打了个电话,而装睡的陈晓欢,不想再醒来的时候,在伺候他,所以即便是醒了,也闭着眼睛没动。
但是,丁长河接电话的内容,她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得知丁长河竟然是红山镇的书记,她内心泛起了朵朵浪花。
等他挂了电话之后,陈晓欢立刻欢欣鼓舞地又好好表现了一次,并且希望能跟他继续保持这种关系。
然而,丁长河尝过了的菜,并不想吃第二次。
所以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陈晓欢。
令人始料不及的是,陈晓欢在大学毕业时候的那一年,竟然认识了丁勇。
丁勇初中毕业,要学历没学历,要长相没长相,要工作没工作,简直一无是处。
见到陈晓欢以后,脑袋发蒙,四肢发麻,整个人的魂儿都被他勾走了。
追求了好久,终于追到了手,陈晓欢提出的要求是,一定要娶自己,丁勇当即赌咒发誓,这辈子非她不娶,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她。
为了表示对她的忠心,丁勇瞒着家里人,偷偷地跟陈晓欢领了结婚证,然后又带着陈晓欢回了自己的家。
把结婚证摆在父母面前之后,丁勇牛逼闪闪地介绍起了陈晓欢,是大学生的身份,觉得这辈子,终于干了一件让老丁家光宗耀祖的事情。
看着桌子上的结婚证,丁长河那叫一个欲哭无泪,他把丁勇喊进自己的房间里,对儿子说,这个女人并不适合你。
丁勇当即炸了庙,说如果你接受不了晓欢,那我就离家出走。
没有办法,丁长河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只是在结了婚之后,丁长河悄悄地告诫陈晓欢,管好自己的裤腰带,如果再出去乱勾搭人,我绝对饶不了你。
被警告了之后,陈晓欢果然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跟婆婆抢着干家务活,原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丁勇这货竟然不孕不育。
于是,陈晓欢才偷偷地给徐伟打电话,希望借种生子。
不料正义化身的徐伟,竟然拒绝了她,这让陈晓欢感觉受到了侮辱,而偏偏第二天的晚上,丁长河的老丈杆子,也就是丁勇的姥爷,忽然生了病,丁勇带着自己老妈去了姥爷家。
而陈晓欢在洗手间里洗澡的时候,丁长河喝得醉醺醺地回了家,他在客厅里,刚把外套脱下来,便看到了光着屁股,从洗手间里出来的陈晓欢。
本来这是一件极为尴尬的事儿,但是,陈晓欢的心思,在这个时候却活络了起来。
还跑到外面,找别的男人借种,受别人的屈辱,家里这不是就有吗?
丁长河看到白花花的身体,连忙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然而,刚要关门的时候,陈晓欢却站在了门口,她开门见山地说道,“老丁,我想生个孩子。”
“如果生不了孩子,我就跟丁勇离婚了。”
丁长河怔怔地看着她,有点手足无措,“晓欢,有些事儿不能着急,有病慢慢治,总有办法的。”
“我已经想到了办法。”陈晓欢说着,轻轻地推了推半掩的房门,瞬间,房门洞开。
她绕过丁长河,径直走到了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