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适应吧。”陆霞低声说道,“丽丽姐照顾的很好。”
“那就好。”徐伟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钟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休息吧。”
徐伟前脚刚从许丽家离开,陆霞就立刻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发短信给了丁长河。
并且添油加醋地,将事情渲染的跟真的一样。
再说徐伟,又转了几家之后,回到了马金刚的家。
此时的陈友仁早就回来了,但是偏偏马金刚还没有回来。
“小徐书记,您这效率也太低了吧。”陈友仁笑着说道,“南街一共没有几户人家,你偏偏搞到这么晚才回来。”
“老马呢?”徐伟坐下之后,直接问道。
陈友仁憋着坏呢,他压低声音说道,“你说着老马,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呀,北街的寡妇多,他偏偏去北街,这事儿有点让人捉摸不透呢。”
此时的老马媳妇,就在堂屋里坐着呢,虽然声音小,但是,陈友仁的音量,肯定是被她听了去的。
“别胡说八道。”徐伟脸色一沉。
“我怎么可能胡说八道呢。”陈友仁低声说道,“我之前说,晚上值夜的事儿,交给我来做就成了,他都不乐意呢。”
“人家老马还年轻,跟我不一样,我算是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蛋。”
说到这里,他端起了酒杯,滋溜一口酒,拿起筷子,又吧嗒一口菜。
忽然听到堂屋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陈友仁嘿嘿嘿地坏笑了起来。
“老陈,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徐伟脸色一沉,“你这样有点缺德,待会儿老马跟她老婆如果打起来,那可咋办?”
“我缺德?”陈友仁指着自己的鼻子,“麻蛋的,他整天说我生不出儿子来,他不缺德?”
“再说了,哪有夫妻不打架的,打是亲骂是爱嘛。”
徐伟没结过婚,对于婚后的生活,并不十分了解,所以也就没多说。
十几分钟过后,终于听到院子里有人来了。
“妈了个巴子,你脑瓜子让驴给踢了!”马金刚冷冷地骂道,“陈友仁那个畜生的话,你也能信,脑瓜子真是让驴给踢了。”
马金刚一边骂老婆,一边进了门。
进门之后,只见他的脸上,半边脸白,半边脸红,还有几个血道子。
两口子刚刚在大街上,无疑是打了一架。
“哎呦,老马,你脸这是怎么了?”陈友仁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问道。
“陈友仁,你他妈给我等着。”马金刚说着,抓起桌子上的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
陈友仁满脸的无辜,“我咋地了嘛。”
“好了,别闹了。”徐伟挥了挥手,“老马,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马金刚狠狠地嘬了一口烟,烟雾升腾,“我去赵二川家,偷听去了。”
我靠!
这个老家伙,怪不得偏偏要选择北街呢,原来是有这么猥琐的想法。
“你都听到了啥?”陈友仁立刻问道。
“滚!”马金刚骂道。
徐伟抱着肩膀,一本正经地说道,“好了,说说具体情况吧。”
“赵二川这小子,回去之后就跟他老婆说……。”马金刚刚起了个头,陈友仁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小徐书记的意思是,让咱们汇报一下,谁家没有偷东西,你扯赵二川干嘛,他又没偷。”
徐伟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心中暗想,赵老二这个混蛋,该不会把在省城的所见所闻,全都告诉了张荷花吧。
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麻烦了?
“北街都是一群寡妇,但是她们家家户户都是偷了建筑材料的,只不过比较少而已。”马金刚说道。
“中街的就多了。”陈友仁说道,“尤其是赵家的人,好家伙,有的人家里,石子和水泥,都堆成小山了。”
马金刚也在场呢,所以陈友仁只能把脏水泼在赵家人的头上。
“家家户户都有?”徐伟不敢置信地问道。
“几乎都有,只是多少的问题。”陈友仁说道。
徐伟心中陷入了沉默,心中暗想,法不责众,看来明天得开个全体村民大会了。
如果不能在内心中,起到震慑他们的效果,只怕以后偷东西的事儿会层出不穷。
“明天早起八点钟,你们到村委会的门口等我。”徐伟站起身来,“咱们都回去吧,别耽误人家老马休息。”
陈友仁跟徐伟走出院门,马金刚相送。
“我手机落在了家里。”徐伟说着,又折返了回去。
拿起了自己故意落在餐桌上的手机,徐伟在院子里遇到了回来的马金刚。
“老马,赵二川都对张荷花说了什么?”徐伟开门见山地问道。
提到这个话题,赵二川立刻眉飞色舞起来,“我去的时候,赵二川正对张荷花说,自己在省城里,吃的可好了,还说他每天晚上都想着张荷花。”
“张荷花问他,有没有偷看大街上的漂亮姑娘,赵二川说没有,张荷花不相信,立刻摸着他的枪说,非要试试他的子弹还够不够,然后这个牲口,就开始搞起事情来。”
马金刚瞥了一眼堂屋,随后压低声音说道,“张荷花怎么那么浪呀,满嘴的淫荡话,听的我都热血澎湃的,以前的时候,看她挺端庄贤惠,怎么到了床上,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端庄贤淑?
这词儿用在张荷花的身上,简直把这几个字儿糟蹋的体无完肤了。
不过,听了她的话,徐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只要赵二川不胡说八道,张荷花在床上怎么表现,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儿。
“你羡慕?”徐伟笑着问道。
“我,我羡慕个球啊我。”赵二川嘿嘿笑道,“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有心无力啊。”
徐伟没有跟他多墨迹,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马家。
出了门之后,徐伟心中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只要明天的大会一开,一切顺利的话,也可以起到一石三鸟的效果。
开车回了连山镇,他没有去锻造厂,而是直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