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只见一个大金链子小金表,光头矮胖的家伙,正双腿搭在办公桌上玩手机呢。
“经理,这两个人是来应聘的。”保安点头哈腰地说道。
瞅了张荷花一眼,总经理把双腿从桌子上放下来,轻轻咳嗽一声,“应聘什么岗位?”
“我们是大团结水厂的销售经理。”徐伟立刻亮明了身份。
经理脸色一沉,眉头紧蹙,对一旁的保安说道,“把他们两个轰出去。”
我靠!
老子仅仅是说了一个开场白,干嘛如此不通情理?
徐伟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难办。
“您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徐伟说道。
“出去!”保安爆吼一声。
场面顿时冷却到了冰点。
张荷花眼珠晃了晃,随后笑眯眯地声音宛转悠扬,“哎呀,经理!”
仅仅四个字,听得众人一阵骨酥肉麻。
“您等我把话说完嘛。”张荷花挺了挺腰杆,扭了扭身体,语气嗲嗲地说道,“干嘛那么凶呀!”
“都要吓到人家了。”
“我们在招聘员工,如果你们不是来应聘的,那就不要谈了嘛。”经理绷着脸,语气却已经软了下来,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张荷花的胸脯。
在马圈村,无论是大姑娘小媳妇,张荷花的身材,那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她与刘桂香不同,刘桂香是脸蛋漂亮,毫无瑕疵的那种漂亮,但与张荷花相比,还是差了不少的。
“我来应聘,您打算给我多少钱呀?”张荷花径直走到了光头经理的身边,半个屁股坐在办公桌上,媚眼如丝地挑了一下眉毛。
“你既然是来应聘的,那倒是可以考虑。”光头经理目光落在修长的大腿上,哈喇子差点流出来。
“经理,他呢?”保安指着徐伟问道。
光头经理看都没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带走带走。”
“我已经从水厂辞职了,我也是来应聘的。”徐伟立刻说道。
好家伙!
张荷花的职业病犯了,如果自己再离开的话,两个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用脑子也能想明白的。
现在赵二川可还在楼下的门外等着呢,如果他知道了张荷花出卖色相,跟光头经理行苟且之事,以他的脾气,这货会把夜总会给一把火烧喽。
到那个时候,可真就麻烦了。
所以,自己绝对不能离开!
“我们不要男员工。”光头经理很干脆地说道,“老张,从外面把门给我关好,今天下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这位小姐谈,不要让别人打扰。”
听了这话,徐伟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我尼玛!
这个色狼看来今天是不打算放过张荷花了。
自己真是蠢到家了,竟然带着张荷花来这种地方,这就相当于把一个包子,塞进了狗嘴里,这可怎么办?
“他是我弟弟。”张荷花立刻说道,“您如果让他走,那我也走好了。”
说着,她转身便要离开。
光头经理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但是一般情况下,来这里应聘的姑娘,都要经过长时间的调教,才能正式上岗的。
像张荷花这种身材凸凹有致,且一看就是有专业素养跳槽过来的,十分难得。
怎么能让她轻易离开?
“你带着自己的亲弟弟,来这里应聘?”光头经理震惊不已。
像这种事情,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呢。
“对呀,那有什么嘛。”张荷花抱着肩膀,悠悠说道。
保安嘿嘿一笑,“经理,您是不知道,这位小姐的老公……。”
我靠!
这货竟然要把这事儿,也抖露出来!
那光头经理肯定会立刻把他和张荷花轰出去的。
徐伟猛一脚,踩在了保安的脚面上。
“嗷。”保安吃痛一声,立刻抱着脚,跳了起来。
嘭。
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保安始料不及,一个屁墩坐在地上。
徐伟甩了甩手腕,“经理,您看我这身手还成吗?”
“兄弟,你知道我们这里的姑娘,一般都是怎么服务客人的吗?”光头经理觉得今天遇到了稀罕事儿,所以一点都不关心被打的保安。
“哎呀,知道。”张荷花接过了话茬,“我和我弟弟就是一起从上一个场子出来的。”
“哦。”光头经理点了点头。
他的眼珠滴溜转了转,伸手摸在张荷花的屁股上,“那我跟你姐,我们两个亲密一下,你乐意吗?”
“他有什么不乐意的。”张荷花咯咯娇笑着,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咱俩亲密,爽的是老娘。”
此言一出,徐伟觉得这下彻底糟糕了。
在人家的地盘上,张荷花是越陷越深,待会儿该怎么拔出去,才是最大的问题。
“嗯,不错。”光头经理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等我。”
从地上爬起来的保安,眼睛一瞪徐伟,转身出了门。
徐伟心中暗想,老子绝对不能把张荷花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个水厂的销售要做,但是绝对不能以出卖自己的色相来换取。
张荷花毫无廉耻,可以不择手段,不管后果,但是自己却不能。
他张嘴刚要说话,张荷花冲着他使了个眼色,“听话弟弟,先出去。”
徐伟没动。
“出去呀。”张荷花声音陡然高了八度。
我靠!
徐伟彻底无奈了,他一跺脚转身出门。
站在门口,他摸出烟来,心中暗想,只要房间里一发生什么不堪入耳的声音,自己就立马冲进去。
一支烟吸完,又点燃了一支。
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徐伟终于按捺不住心情,手放在门把手上。
可是,他还没开门,房门就被拉开了。
只见张荷花站在门口,衣冠整齐,满脸傲然地看着徐伟。
“没发生别的事儿吧?”徐伟急急地问道。
张荷花双手抱肩,脸上闪过一抹笑意,“你觉得应该发生什么事儿呢?”
我觉得发生什么事儿?
徐伟心中暗想,如果这个光头经理是个快枪手的话,只怕什么事情都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