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实在太胖了,挨了好几棍子,哎唷哎唷倒在地上。
不过她可不想渴死饿死冻死在这里,抱着孙大嫂的腿就嚎开了。
“孙秀芳你讲点良心好吗?当年你生病的时候我还借过你银子的,如今我们1家落魄了,你就半点情义不讲?”
“借了你钱又怎样?又不是没还。”精瘦精瘦的孙大嫂,双手叉腰哼道。
“那我借过你1回,你也得借我1回才算两清啊。”江老太眼珠子骨碌碌1转,“这样吧,你借我2十两银子,等我到了京城认回我女儿,我还你2百两!”
孙大嫂1听颇为心动,不过还是不大相信地扯了下嘴角。
“你这张嘴,谁信啊!”
江老太见她动心了,忙信誓旦旦道,“我发誓,我要是借了不还不得好死,全家死光。”
这毒誓孙大嫂听着都变了脸色,太恶毒了!也不怕真的应验?
心里倒是信了几分,不过还是摇头。
“咱们的银子早拿来买粮买车了,哪还有钱?”
江老太见有戏,赶紧退而求其次。
“那没事,只要让我们1家跟着你们吃喝就行,届时我百倍偿还给你。”
到底是乡下妇人,贪小便宜的心思哪个没有?孙大嫂心动了,望向孙大。
孙大拢着衣袖,想了1下道,“那给咱写个1百两银子的借条吧,这样才稳妥。”
江老太1家当即答应了下来,写了张借条交到孙大手里,还不还的以后再说了,保住性命才是当务之急。
之后又问他们讨了几件厚衣裳披上,可算解决温饱问题了。
古槐村34百户人家,再加上雪平良等4十户,整个队5两3千人,故而江老太再次混进队5里也没多少人知道。
他们也清楚再次被逐出队5将会面临怎样的绝境,1路上可算低调了。
加上冷,干脆拿衣裳包着脑袋,谁都认不出他们。
3十几头猛虎被团灭后,7甘岭这1带也就没其它什么危险了,毕竟这是虎群的地盘,其它猛兽不敢来此造次。
大家伙儿的神经也就没那么绷紧了,松松散散走着,毕竟头晚没睡,个个背上背着犯困的孩子,速度也是走不快的。
雪平良抽着烟锅,同吴永贵江永德等人走在队5正中间。
见雪平良吞云吐雾的,吴永贵他们也是好奇极了。
“雪村长你抽的是啥呀?味道闻了让人挺精神的。”
提到这茬,雪平良摸着络腮胡,来了劲头,指着绑在马车车顶的1捆黄叶子。
“这叫旱烟,西域才有的东西,我千方百计才得了几粒种子,种了1块地,你们哪个想来几口提提神的?”
“我来试试?”江永德正打哈欠,头晚没睡有点撑不下去了。
“行,我给你重新上1锅。”
雪平良烟锅在车辕上1敲,把燃掉的烟灰磕掉,拿出烟袋重新捻了1捻塞进去,之后拿火折子点燃递给了江永德。
江永德起先还有点呛咳,很快就上手了。
吴永贵和其它几位族长尝过后,也不得了了,上了瘾了,这厢好了,大家也不犯困了,个个开始选竹子,捣鼓着做烟枪。
江雪珂问雪平良讨了几颗旱烟种子,放进随身空间里存着,万1以后有用呢?
1路上,雪如云1直在请教江雪珂医术上的问题,望向江雪珂时1脸的佩服之色。
雪如云个子高挑,大长腿,容貌出众,妥妥的大美人,这让江雪珂感到有点儿压力。
又见白墨宸时不时地把视线停留在雪如云身上,不免有些吃醋。
男人还真是大猪蹄子,见到美女就收不住眼睛,妥妥的视觉动物!
夜里露营的时候,江雪珂就不想搭理白墨宸。
闷不吭声地吃完饭,之后洗漱了1番,铺好被褥蒙头就睡。
白墨宸收拾干净想进她的被窝,她立即卷成1条虫子。
白墨宸只能将她连人带被褥揽在怀里,在她耳边柔声道:“小雪,心口冷!”
“冷死活该,哼!”
“腿也冷~~”
“冷断更好,免得想跑!”
“小雪吃醋了?嗯?”白墨宸把头埋在她脖颈,声音惑人。
他1早就察觉到了,每每他打量雪如云的时候,这丫头就1副酸不溜丢的样子。
“我才没有,你和我又还没成亲,你喜欢谁我都管不着。”
“你想什么呢!”白墨宸冰凉的手指点了点江雪珂的鼻尖,也不逗她了,在她耳边小声道,“你没瞧出来吗?雪如云,是个男的。”
“什,什么?”江雪珂1脸惊诧,卷得紧紧的被褥也松了,白墨宸趁机钻了进来,从身后紧紧拥住她,之后用同样酸溜溜的口吻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和1个男人勾肩搭背,聊得火热,我还没生你的气呢。”
江雪珂愣了半晌,有点儿回不过神来。
“雪如云是男的?这怎么可能啊,她那么美,比我这个女人还美,不可能是男的!”
“那小雪要不要同我打个赌?我敢说他1定是男的。”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就凭他从未正眼瞧过我1眼……”
“阿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了啊!”
“当然不止这1点,还有……他看你的眼神过于火热!”
“噗~~你说得我浑身都发毛了,不过我怎么就没瞧出问题来?”
“你就说赌不赌吧!”
“赌就赌,不过怎么证实啊?”
“大家1道同行,总有机会的~~小雪,心口冷!”
“哦,我给你暖暖!”
两人似是和解了,越抱越紧。
直到第3天走出7甘岭时,江雪珂和白墨宸的打赌都没分出胜负,倒是吴永贵江永德他们这几个老家伙,个个嘴里叼着烟枪,俨然老烟民了。
出了山,就是甘州的地盘了。
甘州平坦极了,1望无垠。
然而入目皆是1片枯黄,庄稼不知是收了还是早已枯死了,满目苍凉之感。
视线尽头是1座村庄,大家决定赶到村里过夜。
天气1日比1日凉,夜里有个地方避风那可比什么都强。
紧赶慢赶,傍晚时分终于抵达了那座村子。
进了村子之后,大家左顾右盼,却没瞧见1个人。
“怪了,人都去哪了?”吴永贵纳闷地道。
“或许往北边躲避战乱或者逃荒去了,进屋看看就知道了。”江永德说着,钻进旁边1家房屋。
然而进去1看,锅碗瓢盆都在,床上被褥1应俱全。
明显就不是逃难离开的样子,可人去哪了?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