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考武举,柏程安也不是真的想放弃。
只是见到林阮阮每每遇险他都不在身边,心中不免气恼。
听了林阮阮这番话,心里更是歉疚不已。
“你知道1句话吗?”见他还在犹豫,林阮阮又开口问道。
“嗯?”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林阮阮打了个不太恰当的比喻。
“整件事错不在你,就算我费尽心机跟贼人周旋,还受了伤,错也不在你,而在那群采花贼身上。”她1字1顿的说道。
“采花贼这个组织1日不铲除,就算你日日守在我身边,又敢保证不会有意外?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姑娘被这些贼人惦记着呢。”
“最好的方法,就是你竭尽全力追查这件事,将这些人1网打尽,就像那些山匪1样。”
“没了那些危险分子,我自然也就安全了。不仅我安全了,兰庆郡所有的姑娘也会因此获救,这不比你日日守在我身边有效果。”
其实这些道理,柏程安也不是不懂。
因为小时候的事,他恨极了那些采花淫贼和山匪。
若有将他们1网打尽的机会,他是断不会放弃的。、
紧紧的揽着林阮阮,他心里依旧堵的慌。
“柏程安,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其实,你根本就不用纠结。”
林阮阮抬起头,眯眯笑的看着他。
“我有能力自保的,你要相信我。你担心的有多深,就是对我的质疑有多深。我看起来那么不靠谱吗,你这点信任都不愿意给我?”
若论口才,十个柏程安都不是治好结巴后的林阮阮的对手。
别说是现在的她了,就算以前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1句完整的话,柏程安也没少被她拿捏。
苦笑的看着怀中人,他1定是积了许多世的福报,这世才能遇到这样的她。
“我知道了,决定的路,我不会动摇的。”他沉声道。
“那就好,我还费心的给你弄来了举报信呢。”林阮阮松了口气:“要是你就这么不考了,岂不是白费我1番心思。”
“阮阮,谢谢你。”低头在她发间吻了下,柏程安低声道。
“嗨,都是1家人,不用客气。”林阮阮笑眯眯的回吻住他。
....
2人又聊了些许,借着白天的功夫,柏程安趁机补了个眠。
待他下午再去官府时,那里却出了大事!
昨夜林阮阮算计到的那两个贼人,竟然双双死在了牢狱里,死因不明。
而柏程安花费了半夜捉到的人,竟然越狱跑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林阮阮只觉得天雷滚滚。
好家伙,这贼人都赶在1晚上出来,又凑到1块堆儿入狱。
这下可好,死的死跑的跑,想要端掉采花贼组织的事儿,就这么没了头绪。
“也审了这么久,他们就1点都没交代?”她不可置信的问道。
“昨夜从福来客栈抓回去的那两个,1入牢里便不会说话了。我抓的那个,却是个实打实的硬骨头。
昨夜他们也用了刑,可那人就是什么都不肯说。”柏程安也有些苦恼。
“既然都用刑了,那人怎么还能跑呢?”林阮阮敏锐的抓住其中的不对。
“有人来救了,大牢里的看守全都被迷晕了,犯人也没能逃脱。”柏程安冷着脸。
“还有,女犯那边的人,有两个被侵犯了。”
林阮阮:.....
这到底是1群什么样的人,畜生吗?
去救个人也不闲着,还要干点什么,难道干了那事儿能长命百岁不成。
等下!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柏程安,兰庆郡附近的采花贼,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她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逮住柏程安的手就问道。
“约摸半年前吧,起初还没那么猖獗。1开始只是1个姑娘受害,她的家人嫌丢人不肯报官,瞒了下来。后来的1个月里,又有两个姑娘受害。
那两家的人比较刚,有人第1时间就报了官。直到开始调查这个事儿了,第1个受害的姑娘才寻到机会跑出来,跟查案的官兵说了自己的遭遇。”
柏程安既然协查此案,自然也是看过卷宗的。他简短的说了其中的经过,脸上又见恨色。
“之后,那采花贼便开始猖獗起来。接2连3的有姑娘受害,却始终抓不到人。”
林阮阮定定的听着,又开始算她心中猜测的可能性。
“那第1个受害的姑娘,后来怎么样了?”她下意识的问道。
“死了,在她跟查案的人说了原委之后的第2天,投河了。”柏程安叹了口气。
“自杀?”
“算是吧。”
林阮阮沉默了,1个敢跑出去报官的姑娘,会这么轻易的就自杀?
这里面,多半还有那些吃瓜群众的手笔吧。
可是,人家也确实没有动手杀人,他们1点责任都不用担。
扯了下嘴角,她将思绪拉了回来。
“柏程安,师父教你的金刚不坏你还在练吗?”没头没脑的,她问了1句。
“在练,你和师父1番苦心,我不会放弃。”虽然有点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柏程安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个武功,对于练功的人有什么要求?”林阮阮看着他问道。
“得以童子身入门,你不是知道吗?”柏程安对她的问题觉得奇怪。
“既然有得以童子身入门的武功,会不会世上也有相反的武功?”林阮阮又问道。
兰庆郡的采花贼如此猖獗,若说真是因为好色,林阮阮觉得不会闹成这样。
若真是好色的人,挑选下手对象的时候,肯定会挑年轻貌美的姑娘下手。
可她听柏程安的描述,这些受害的姑娘里,既有还没及笄的小女孩儿,也有已经为人母的妇人。
甚至夸张的,56十岁妇人也有被害的。
这就很奇怪了,那些人不像是为了采花,更像是为了完成那畜生交配般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也有得以非童子身入门的武功?”柏程安皱起眉头,腾的站起身问道。
“格局要打开,或许还不是入门这么简单。”林阮阮阴森的眼眸有杀气闪过。
“兰庆郡,可有那哄人学武骗人钱财的事情发生过?”她又问道。
“有,但那是在半年前了。”柏程安还没从刚刚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听了她这话,眉头又皱紧了几分。
“这2者,难道会有什么关联?”他敏锐的问道。
“我不敢保证,但可以朝这个方向查1查。”林阮阮语气严肃。
“若真是这样,这里行骗的人或许就不是花拳绣腿了。你要小心,1定要顾好自身的安危,才能更好的查案。”
柏程安急急出门,她只来得及在身后交代这么1句。
待他走后,林阮阮也没闲着。
她当即就出门找来秦震,让他去把风不平找过来。
可是当日风不平是被她赶走的,这会儿让秦震去找人,他又该去哪儿找呢。
在外头晃荡到天黑也没见风不平的人影,秦震只能又折回福来客栈。
就在这时候,柏程安也赶了回来。
“阮阮,收拾下东西,我们不在这儿住了。”刚回客栈的柏程安就跟林阮阮说道。
“啊?”林阮阮知道他出去是去商量案情了,怎么回来不提案子,反而先要退房呢。
“王爷知道了昨晚的事,很是过意不去。他特意拨了处隐秘的宅子,我们现在搬过去,那边夜间会有人守夜,安全1点。”
好家伙,这武举还没考呢,就先分房了?
林阮阮不免咋舌,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赵秀对于柏程安的赏识她是能感觉到的,惜才能惜到这个份上,她也是服气的。
于是她和秦震收拾了1下,当晚就跟着柏程安搬进了郡王拨下的宅子。
那宅子不大,但比他们在林阳买的那个小宅子要大1些。
这是个两进的宅子,房间就有45间。
为了安全,柏程安这次特意让秦震住在林阮阮的隔壁,也方便照料。
这座宅子的周围,还有郡王爷安排的人值夜。巡城的官兵每1炷香就会经过1队,应该也是知府大人提点过的。
为了让柏程安好好办案,他们也是拼了。
林阮阮心里满满的得意,看吧,这就是柏程安厉害她虐能占的好处。
当夜,柏程安理所当然的不能守在宅子里,但却无事发生。
毕竟是重点巡视的地方,林阮阮也不是什么唐僧肉,不会有人真的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过来那什么她的。
第2日,秦震照旧去寻找风不平的下落。找了1天,还是没有线索。
林阮阮眯了下眼眸,看来那小子,还是对他们有所隐瞒。
能如此快的隐匿踪迹,肯定是又跟组织联系上了。
柏程安回来补了半天的觉,又去了趟官府,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两个人。
1个是程东,还有1个就是每天嚷嚷着要给林阮阮当牛做马的王大胆。
林阮阮有些惊讶,她还没捎信回去告诉程东自己在兰庆郡的地址呢,他怎么就找过来了?
“老板娘,你快别赶我走了。我娘以为我又要回去当小地痞天天揍我,我实在受不住了。”
程东1句话,便打破了多日的紧张,逗得林阮阮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