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1百个不愿意跟秦震1起挤,毕竟他来林阳这么久,就没有几天是自己1个人睡的。
不是跟宏忍挤就是跟秦震挤,挤来挤去的,他都忘了1个人睡是什么滋味。
好不容易现在林阮阮租了个大寨子,人手1间房,他没想到这厚脸皮的书生又跑来跟他挤1张床。
“你能不能回去,我要1个人睡。”再1次把被子抢过来盖在自己身上,程东都快抓狂了。
“夜里天寒,两个人睡更加暖和。”秦震不敢说自己把房间让给狗杂碎了,便随意寻了个借口。
“我1点都不觉得冷,你要是冷,就灌个汤婆子去,别折腾我。”程东抱着被子不肯撒手,冷冷说道。
开玩笑,他好不容易才能1个人睡1张床,才不想挤着睡。
“不,汤婆子还得烧热水,就这么着吧。”
秦震打定了主意不走,抱着被子的1角盖在自己身上说道。
言罢,他就闭上眼睛不再理会程东了。
任凭程东说什么,骂什么,他都不再开口。
“这都能睡着,你这书生倒是真厉害。”骂了许久的程东口干舌燥,见他依旧没反应,只能讪讪念了1句。
又见这书生只是用被角搭住肚子就睡了过去,忍不住多骂了几句。
“就这么睡也不怕受凉。”
“若是受凉了,明日是不是还要累我给你熬药。”
“你倒是会打算盘,受了凉活儿就丢给我1个人干,你做梦。”
说着,他就将被子匀过去1些,挨着那个书生躺下。
别说,这样睡还真的暖和不少。
第2日,漱漱下了1夜的雪终于停了。
积雪倒是没有没过膝盖,却也足以将脚背覆住。
大雪没有封路,该做生意自然还得做生意。
林阮阮起了个大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又贴了好几个暖宝宝,这才出门。
临走时她跟柏程安交代了好几遍,让他不能吃狗杂碎做的东西,不能跟狗杂碎说话。
就这么晾着她,看她在宅子里能翻出什么浪来。
而后,又交代了宏忍,让他好生盯着这狗杂碎,才慢悠悠的出门。
雪天寒冷,吃面的客人也不会那么早。
他们这会儿过去做好准备,也不算迟。
因私自将房间让给了狗杂碎,秦震有点心虚,1路上都没怎么敢跟林阮阮说话。
而他的那点小心思,林阮阮又怎会看不出来。
她昨日特意将烛火熄了,就是想看看这书呆子准备怎么帮那狗杂碎。
到底他天生古道热肠,还是将自己的房间让了出去。
大概是她‘1面之缘’的招牌终于打出去了,即便是雪天,也依旧又不少人来吃面。
大部分是特意过来的,有1部分是经过面馆儿,瞧里面热气腾腾的便进来暖和暖和。
林阮阮在面馆儿里每1张桌子旁都放了火炉,又在大门处挂了厚厚的帘子防风。
客人1进门便能感受到暖和,吃碗面便成了留下来烤火的借口。
还没到晌午,昨晚下了1夜的雪似乎还意犹未尽,又洋洋洒洒起来。
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走到这里的,有大部分都进了面馆儿里避雪。
林阮阮又和程东1起加了炭,把每个炉子都烧的旺旺的,面馆儿里暖和的不行。
只是这样1来,成本里就又要加上炭火这1项支出。
能挣的钱少了1点,她就只能盼望生意再红火些。
既然不能暴利,薄利多销也是1条路。
在面馆儿里呆了半天,来来往往也有百余位客人。
林阮阮慢悠悠的拨着算盘,似乎在小声的跟秦震对账。
外面,突然响起1声大喊。
“老板娘,我将你要的人带来了,请你出来。”
那声音耳熟的紧,林阮阮抿了下唇,搁下算盘就快步走了出去。
面馆儿最角落的地方,1个吃面的人微微扫了她的背影1眼,低下头继续吃面。
林阮阮撩开厚厚的门帘,1眼便看到1高1矮两个粗壮的雪人矗立门口。
“王大胆?”她依据对方的5官,猜测的喊了1句。
高个的雪人嘿嘿1笑,用力抖了下身子,刚刚落在他脸上的雪便都落了下来。
“老板娘,我把你要找的人带来了。”他牢牢抓着另1个矮个子的手,朗声说道。
能看出来他赶路赶的很急,连头上落的雪都来不及掸去。
他旁边那矮个子也没好到哪儿去,不知是冷的还是被他抓痛了手,5官都扭成了1团。
“先进来再说把。”林阮阮扫了他2人1眼,余光扫过不远处隐匿的1个黑影,招呼王大胆进门。
王大胆对她的话哪儿敢不从,当即就拽着旁边那人走进面馆儿。
他个子高,走路又急。这样用力1扯,险些没讲那矮个子的人拖在地上。
“老板娘,我把你要的人带来了,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药。”
王大胆1进门就直接了当的问道,也不管面馆儿里有多少人吃面。
此话1出,面馆儿里67个吃面的人都不约而同停下动作,定定的看着他。
林阮阮淡淡扫了他1眼:“解药,什么解药。”
她眯着眼眸,王大胆只是看了1眼就暗道不好。
他真是蠢,竟然忘了这里是面馆儿。
在1个面馆儿里说人家老板娘下毒,那不是存心捣乱吗。
“不,不是解药,是好处,我嘴瓢了。”王大胆立即改口道。
他改口,那几个吃面的人才松了口气。这里的面的确很好吃,他们便又低下头去,慢慢吃着碗里的面。
只有最角落的那个人,他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面条,又看了眼林阮阮,眼神意味深长。
“你跟我来吧,我们去后面说。”林阮阮睨了王大胆1眼,冷冷说道。
王大胆连忙点头,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解药了。
林阮阮将他带进先前宏忍的房间里,这里现在被她改成了杂物间。
“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骗你钱的人。”
林阮阮扫视着那人,上下打量着。
“是,就是这小子。我现在才知道,他也不过3十出头。”
王大胆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这人生吞活剥。
“你恨他?”林阮阮挑眉。
“恨啊,骗我那么多钱,咋能不恨。”
“那还等什么,揍他啊。”林阮阮兴匆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