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偏西,忙碌了一天的林师傅终于得以收摊。
今日的兔肉卖的还不错,虽说剩了些,却让她回了本还挣到了钱。
可是这钱零零碎碎的加在一起,也还差一钱左右才能赎回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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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林阮阮总算是深知其意。
桶里剩下的那点冷吃兔她打算拿回去自己吃,下饭什么的,没有别的菜能比这又香又辣的兔肉更适合了。
想了想,趁着没人的功夫她又从随身超市里买了一些土豆和青菜出来。
土豆是准备切好了明天做狼牙土豆卖的,青菜则是因为她穿越来的这两日都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青菜,买来自己吃的。
买了这些,距离她赎出玉佩似乎又远了一点。
不过好在距离约好的日子还有一天,她明日好好卖土豆,定能将玉佩赎出来。
有青菜的饭格外的香,这天晚上林阮阮破天荒多吃了一碗饭。
因有冷吃兔,她并没有做别的肉菜。柏程安提回来的那一块儿肥猪肉,她是半点都没有做出来的欲望。
她其实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男人买肉都是选最肥的买。
那排骨和瘦肉它不香吗?这肥腻腻的大白肉有什么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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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程安一向饭量很大,偏生却不爱吃青菜。
林阮阮做的青菜爽口的很,他也不愿意尝试,只盯着冷吃兔夹。
如此坏的饮食习惯,林阮阮必定不能惯着他。
夹了一大筷子的青菜给他后,林阮阮低着头将自己碗里最后一粒米饭吃净。
“不...不....不要..浪费。”搁下手中的空碗,她挑着眉磕磕巴巴说道。
瞅着自己碗里那一碗牛吃的青草,柏程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但见林阮阮一双亮晶晶的眼直直看着他,终究没有说什么。
那一半碗青菜都进了他的肚子,冷吃兔也只剩下一些零碎的骨头和辣椒。
林阮阮收拾碗筷的时候,柏程安又从屋后提了个东西出来。
只是瞅了一眼,她眉心就狠狠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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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柏程安双手提着脚拽出来的,不是一只半大的麂子吗?
粗略估计,这麂子怎么也得有三四十斤。
“昨日你做的兔肉卖的还不错,这个要卖吗?”柏程安将麂子丢在地上,拍拍手眼含笑意。
那是一只黄皮麂子,不知柏程安是用什么法子猎到的,它身上没有半点伤,却已经断了气。
“毒....毒.....毒死的?”蹲下身去,林阮阮摸了下麂子光滑的皮毛问道。
若是毒死的,这麂子还能吃吗?
“不是。”柏程安答的很快:“毒死的猎物卖不上好价钱。”
他说的理所当然,林阮阮却听的一个头两个大。
什么叫毒死的买不上好价钱,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鬼话!
毒死的猎物,那还能吃吗?吃了是会死人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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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这麂子不是毒死的,她就能做成菜拿出去卖。
麂子不比兔肉,自然不能做成冷吃的。
思来想去,她决定先把肉做出来,等明天再从随身超市里买些小土钵出来分装。
这样大家买回去之后只需放在炭火上面小火煨着,天冷的时候烫上一壶酒再吃上两块麂子肉,日子简直不要太美。
柏程安帮她将麂子皮完整的剥下来后,她才知道这麂子是如何死的。
在麂子的脖子下面有一圈严重到浮肿的勒痕,想来是踩中了柏程安准备的陷阱,活活被绳圈套住给勒死的。
嗯,好可怜哦。
待会儿做它的时候,一定要加足了调料才能对得起它这条命。
麂子肉虽大补,却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腥。
不同于羊肉的膻,它这个腥是另外一种腥。不加上足足的调料,根本盖不住的那种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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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林阮阮心灵手巧,又有随身超市里的各色调料做加持。麂子肉出锅的时候,味道竟然比昨日的冷吃兔还要好上一些。
柏程安吃了一碗她递上的肉,又见她把麂子的下水也打理干净,还丢下了锅。
“这东西,能吃吗。”微微拧着眉,柏程安狐疑的问道。
“当....当..当然。”林阮阮将焯好水已经洗干净的麂杂捞起来,切好后又倒进锅里翻炒。
随手捞起一瓶料酒,咕嘟嘟的往里面倒了小半瓶才停手。
“你这些调料,都是何处买的?”柏程安盯着她手中的玻璃瓶子,神情越发疑惑了。
林阮阮拿着料酒瓶子的手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只是柏程安问了这么一句就忙着低头去帮她添火,并未注意到她神色的不对劲。
“就.....就......杂....货..铺。”磕磕巴巴的,林阮阮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
“我怎么从未见过这样的调料。”柏程安又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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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锅铲的姑娘甜甜一笑,不再接话。糙汉则以为她是嫌说话累得慌,也没再追问。
林阮阮挑眉松了口气,其实她还挺喜欢柏程安这不拘小节的性格的。
若是换个爱刨根问底的,她不用几句话就会露馅。
麂杂不比麂子肉,不必煮那么久。但忙完这两锅菜,天也已经黑透了。
林阮阮又盛了一小碗麂杂出来,跟柏程安一起分食掉二人才洗漱安睡。
到了夜里,她突然就开始后悔给柏程安吃那么多东西了。
麂肉本就是大补的东西,麂杂里面的麂子鞭就更不用说了。
她做的时候没有多想,直到听到身边的柏程安大口喘着粗气的时候,才惊觉不好。
这可是个身强力壮的糙汉啊,她怎么能给他吃那么补的东西呢。
听听这粗重的呼吸,以及滚烫的身躯,林阮阮不用问就知道他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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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她只能放缓呼吸,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毕竟二人的关系还没有更进一步,她可不想现在就跟着糙汉发生点什么不该发生的。
木床很窄,柏程安个子又壮。即便林阮阮已经刻意往旁边睡了点,依旧不可避免的要与他手臂挨着手臂。
他滚烫的躯体如烙铁一般,粗重的呼吸更是撩动林阮阮的心弦。
抿着唇,她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她有罪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朦胧中,似乎感觉到身边的人起身出门,又听到淋水声。
待人再回来,他滚烫的躯体似乎凉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