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卿,我不妨告诉你,我和你爹,问一,当年我们三人同拜入玄道子门下。”
沈辞卿听到这话,许多疑惑就解除了,道妖混合的法力,屠青竹观,轻而易举的偷袭父亲。
夜封楼神色颠狂,“我本叫欧阳九枭,我在师门里付出的努力何曾少于问一和沈长缘,可我换来的是什么,啊!”
夏翎看着夜封楼,没想到他居然也是道门出身。
“我偷练禁法被发现,便将我逐出师门,问一和沈长缘还假惺惺的说别在意,我只想要力量,我有什么错。”
沈辞猛然打断,“一派胡言,师尊早就看出你心术不正,没杀你已经是手下留情,没想你还执迷不悟,迟早自寻死路。”
“杀了你们,得到另一半千绝万兽录,还有整个落台城炼成的紫石晶,我看天下谁敢与我为敌。”
夜封楼已经没有耐心了,拳头直冲两人而来。
沈辞卿推开夏翎,手里已经悄然撕开了一张符。
夜封楼一拳激起地上的灰尘,顿时烟雾缭绕。
“夫君”,夏翎想上前,可心口扯着疼。
夜封楼迅速退开一段距离,有古怪,自己拳头打在了一个非常硬的东西上。
烟雾散去,沈辞卿举着一面盾牌。
“云磐盾,不可能,不对,你是藏在什么地方。”
夏翎见沈辞卿没事,松了一口气。
沈辞卿捻去嘴角的血迹,“枉你曾经还是道门中人,连转移符都不知道。”
当初肃月的乾坤锦囊里装的就是所有师兄弟的武器,共十九件。
沈辞卿在山洞里苦修,就是为了融会贯通这些武器。
“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用千绝万兽录分出胜负,我就是要打个两败俱伤。”
“可笑,你以为现在就有机会可以赢了吗。”夜封楼掌心燃起紫雾。
“玄馗伞”,沈辞卿手里的盾牌消失,变成了一把铁伞。
这把伞夏翎见过,是青竹观中的双胞胎其中一个使用的。
“从此刻开始,你的对手不只是我,而是青竹观十九人。”
夜封楼瞬间投掷出几团紫火,沈辞卿撑开伞防御,这些兵器还蕴含着一些道灵,沈辞卿还可以支撑一会。
收伞为枪,沈辞卿与夜封楼搏斗起来,夏翎自然也不会闲着。
“双刀飞燕”沈辞卿又拿出两把短刀。
“我看你还有多少。”夜封楼爪刃刺来。
夏翎花鞭勒住夜封楼脖子,沈辞卿踩着他肩膀对准眉心就准备刺下去。
“天动雷震。”
巨大的闪电把沈辞卿震开,顺着花鞭朝夏翎电去。
“啊~啊!”
夏翎惨叫一声,这道灵法术对她来说伤害巨大。
沈辞卿和夜封楼来到街上,夜封楼抓起旁边一人,那人瞬间晶化,转而被吸收。
“只要还在落台,你就赢不了我。”
“丹凤枪”
沈辞卿变幻出一把长枪,“我还没有败!”
夏翎奄奄一息的扶着柱子,看着街上两人,夜封楼太强了,夏翎眼角含泪,摸着肚子。
“对不起,孩子。”
夏翎下定决心,双手结印,“三魂为引,七魄为祭,燃我精魂。”
夏翎身后长出五片花瓣,眼角开始流血。
两人感受到身后强力的灵力波动,看着夏翎的样子沈辞卿莫名的感到不安,身上的花印很烫。
夏翎脚下长出藤蔓,把她整个人支撑起来,现在她就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花。
身后一片花瓣飞出,朝夜封楼飞去,剧烈的爆炸冲击着周围的树木房屋,沈辞卿也被冲击波击飞。
夜封楼一口血吐了出来,“可恶,怎么会这么强。”不过他很快就猜到了,应该是某种燃烧生命的禁法。
沈辞卿已经不能再召唤出其他武器了,手里又重新变成了酌星。
“夜封楼,今天我就要和你同归于尽。”夏翎乘胜追击,最后四片花瓣一起飞出,不停轰炸夜封楼。
夜封楼被熊熊烈火吞没,夏翎瘫倒在地上,仅存一息。
“夫人!”沈辞卿看着地上的夏翎,嘴里说不出话来。
一个人影从火海里面飞出来,一把掐住了沈辞卿的脖子,抵在墙上。
夜封楼此刻的样子极为恐怖,断了一只手,头发被烧焦,脸上的皮都没有了,血淋淋的一张脸,嘴唇少了半块露出白色的牙齿。
“还妄想蜉蝣撼树,最后的赢家终究还是我。”
夏翎挣扎着起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花鞭把夜封楼拉开,身上长出藤蔓,把自己和夜封楼捆在一起。
“夫君,快。”夏翎眼里都是血泪。
沈辞卿手里拿着酌星,眼泪终于流下来,咬着嘴唇,酌星穿过夏翎的胸膛,击中夜封楼心脏。
夏翎笑了,笑得释然,手颤抖着握住沈辞卿的手推动刀柄,“对不起……”
这句迟到了这么久的道歉夏翎终于说出口了。
沈辞卿带动夏翎身体里的道灵,汇聚于刀尖,把夜封楼的心脏轰成了渣。
夜封楼嘴巴,眼睛,鼻子,血如喷涌,“不可能,我怎么会输,我败在了那……”然后倒下。
沈辞卿跪在地上,夏翎倒在怀里,泪珠从鼻尖低落到夏翎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变成了这样。”沈辞卿对天嘶吼。
“别哭,”夏翎想举起手擦掉他的眼泪,可再也没有力气。
沈辞卿猛然想起什么,声叫道,“我要你活!”
沈辞卿砍下夜封楼的头颅,立马开始提炼。
夏翎看着沈辞卿的动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眼睛越来越沉……
此时落台城的百姓已经解除了控制,看着城中心,天空上印着绿光,莆田盖地的绿草和鲜花在城中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