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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不信我的海神,我现在就让你看看!”
“唉。”仓海拾叹了口气。
“来人,准备靶船!开始演习!”
仓都仍的命令传了下去,很快,水面出现了几艘靶船。列好了阵型,对准海神战舰发起了攻击。见有人袭击,海神战舰也立刻做出了应对。
“拍杆准备!”
随着指令,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很快,六根五丈长的拍杆伸了出来。顶端的巨石悬在空中,只能目标靠近便能砸下,对靶船形成了巨大的威胁。
“注意闪避!”
靶船仗着自身体型小,活动灵活,企图通过快速的移动躲避海神战舰的拍杆。并在移动间,主动对海神战舰发起了攻击。
“不行,距离太远了,打不到。”
有长长的拍杆威胁,靶船不敢过于靠近巨大的海神战舰。可是自己船上的远程武器在这种距离下,根本不足以攻击到海神,即使偶尔打到了,对海神的防御也构不成任何伤害。
“我掩护你,你冲过去!只要冲过这个拍杆,他们就砸不到你们了。”
一艘靶船决定牺牲自己,掩护队友冲过海神战舰的拍杆防线。两艘靶船一前一后,急速靠近海神。
只听一声“放!”,拍杆砸下,砰的一声,在水面上砸出数丈高的巨大水花。一艘靶船沉没,另外一艘趁此机会,迅速突破了拍杆的距离,继续靠近海神。
“过来了!”
可是还没等靶船上的人高兴多久,只听又一阵咕噜声,刚才砸沉了靶船的拍杆居然缩了回去,并且很快又再次伸了出来。
“天啊!这个拍杆居然还能回收再用?”
原来,这拍杆底下是有辘轳的,可以控制拍的伸缩长短。这样一来,大大增加了海神攻击的范围和灵活性。
海神作为战舰,本身也有极厚的防御。刚刚突破拍杆范围的靶船,甚至不需要再次用拍杆,直接就被海神巨大的船体撞翻了。
两艘靶船接连被摧毁,仓都仍洋洋得意,再次看向仓海拾。
“怎么样?我的海神厉害吧?”
“确实很强悍。”仓海拾点点头,“可以说在我见过的战舰里面,都是顶尖的存在了。”
“我就跟你说,根本不用怕那些周军。任何战船在我的海神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说话间,又有两艘靶船被海神战舰上的士兵用各种武器摧毁。面对海神推开的巨大水浪,和拍杆砸起的滔天水花,其他靶船不敢再靠近。
片刻之间就摧毁了四艘靶船,仓海拾也有些出乎意料,仓都仍更是志得意满。
“这还只是演习而已,我刚才跟你说过了,一艘海神上面可以容纳八百名士兵。你想过没有,这样一艘战舰上有八百名士兵,是什么样的存在?”
仓都仍依旧是同样的论调,“区区周军和几门火炮而已,不足为惧。要是他们敢来,我让海神通通把他们撞翻!”
古月在调集军队,大周则整顿登陆部队,双方都在静静等待着。
大周水军大营之中,李宇正在军营内巡逻,面前突然跳出来一个人,拦住去路。
“谁!”李宇一惊,拔刀戒备。
“长官,我叫王三贵。”王三贵扑通一声跪下。
“现在是休息时间,你不在营帐之中休息,到这里来干什么?”李宇收起手中的刀,有些不悦地问道。
“长官,白日里我收到家中寄来的书信,说母亲病危。”说起母亲病危,王三贵流下泪来。“我想赶回去见母亲最后一面,给她送终。”
“前方战事正在吃紧,别说你私自离营,战场上后退一步,都算逃兵,会被就地斩杀。”李宇低声怒斥王三贵,“这些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求您,给我一面通行令牌。”王三贵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什么?”李宇不可置信的看着王三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想要什么?”
“长官,我知道我的请求有些无理,可是我别无他法了。”王三贵哀求李宇,“我不会当逃兵的,您给我一面令牌,我安顿了母亲就回来。一定早去早回。”
“不行!”李宇一口拒绝,“放士兵出营,是何等大事。今日你母亲病危,我便给你通行令牌。明日他父亲亡故,我也放出营。这仗还要不要打了?”
“长官,我父亲早亡,母亲守寡至今,将我拉扯大。”王三贵开始讲述自己母亲的不易,“我年少从军,从未在母亲膝前尽孝。现在只想给她送终而已,您就成全我吧!”
“王三贵,自古忠孝两难全。我理解你思母心切,但是家国大义在前,我们只能将自己的事情往后放一放。”李宇开解王三贵,“待战事结束,我陪同你一起去母亲坟前祭奠,可好?”
“可是我母亲送我从军之时,也没有在意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是以我能为国守卫边疆为荣的,盼着我凯旋而归。”王三贵为母亲鸣不平。
“虽然她没有等到我们凯旋,但是总能等到见我最后一面吧?”
“王三贵,既然选择了从军这条路,就要想刀有这么一天。”李宇继续劝慰着王三贵想开一点,“军中多少将士,都经历过这些,甚至有的比你更痛苦的事情也经历过。”
“我们是为国征战的士兵,不能只顾念自己的一点感情。”李宇拍拍王三贵的肩膀,以示安慰。“你快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去,我今晚就当没见过你。”
“我不,你不给我令牌!我就跪死在这里!”王三贵执拗,不肯回去。“我要回家去看我娘!”
“你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闹!”李宇有些生气了,“我看在你母亲病危的份上,才不与你计较。你不要不识好歹,在这里耍无赖!”
“我没有耍无赖。我说了,我会早去早回,不给您添麻烦的!”王三贵说。
“法理不外乎人情。我在战场上打仗的时候,也是一个好兵,并不曾有一丝退却。如今家中突发变故,为什么不允许我回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