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了我的话,都大笑起来,但其实,大家变强了,我自己也开心。
一路上,亏得有这样的笑话,大家心情才稍微好转一点。
尤其是力哥,他一直很自责,认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下属。
大春跟小春,用他的话来说,虽然没帮什么忙,可至少他们尽心尽力。
力哥对他们有一定的怨言,却不想让他们丢掉性命。
尤其是大春,最后大春是为了去救他,才会被杀死。
还死得那么惨,但其实大春的身手也不赖,要是他愿意的话,随时能躲得开。
所以力哥心情一直不怎么好,总是带着一份愧疚。
回到竹林村,我们把大春小春的骨灰交给黄文义,细说了事情的经过。
黄文义上报给老安,最终老安决定,给大春小春拨一笔款,安抚他们的家人。
同时,给他们颁发奖章,并且记入阴阳馆的英雄册。
其实我们对英雄册没什么好奇的,就是那黄文义一直在故意引导我们问他什么是英雄册。
看这家伙似乎另有所图的样子,我也就勉为其难地配合他一下子。
“什么是英雄册?”
“英雄册就是我们阴阳馆的最高荣誉。”这小子马上激动地回答。“可这个不是阴阳馆创立。”
“事实上,我们阴阳馆,跟215,还有十佬协会不是完全没关系。”
这我倒是一下子来了兴趣,忙问:“可我听说你们不是自主建立的机构吗?”
“专门管理苗北地区的灵异案件。”
“的确是我们自主建立。”黄文义回答道。“但是,也得到了十佬跟215的认可,虽然我们不需要,但这等于间接承认了阴阳馆的地位。”
“除了他们这两个机构,甚至是管理人类的机构,也对我们认可有加。”
“英雄册就是经过这些有地位的人一起商议之后确立的,只有因为任务光荣牺牲的人,才有资格进入英雄册。”
“英雄册上有名的人,无论去到哪里,都会享受一定的待遇。”
我点点头:“原来阴阳馆还有这么大的来头,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我们想邀请你加入阴阳馆。”黄文义倒是直言不讳。“当初你们快要离开的时候,老安其实找你也是为了说这个!!”
“可你好像没什么想法。”
我笑了:“既然当初我都没什么想法,为什么你现在会觉得我会加入?”
“你不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个人的能力能解决的吗?”黄文义问道。“还有,很抱歉,我调查了一下你们的底细。”
“你有个兄弟叫张青云,他是张家最杰出的年轻一辈,现在在张家掌权。”
“同时也是十佬之一,可是,十佬之间,相互怀疑,早就不复当年的团结。”
“黑煞神复活,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们居然袖手旁观,还有215那边也是如此。”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真觉得他们是觉得无足轻重才袖手旁观的吗?”
这话倒是问到了点子上,十佬跟215那边,各怀鬼胎。
其实当初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最重要的是,张青云想要南北统一。
这点其实就让他们十分不爽,统一就以为着他们会被大幅度削弱权利。
我想,大概是因为这个,他们才会对张青云提出的建议置若罔闻吧。
面对黄文义的询问,我只是微微一笑。
“其实,他们想怎样,我都不太想管,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找到一个我特别喜欢的活法。”
“不怕你笑话,到目前为止,我一直都觉得很迷茫,我有很多好兄弟。”
“但大家都有自己的目标,王老饿一心想成为玄门第一,张青云想要大一统。”
“力哥也想靠自己的实力得到认可,只有我,继承了爷爷的衣钵,可仔细一想,我都在虚妄度日。”
“有几个兄弟,我就已经很知足,能解决一些灵异事件,我也很有成就感。”
“但这些事情过后,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想要什么。”
黄文义道:“这不很正常吗?大家都差不多,真正有自己目标的,其实没多少。”
“比如老安,他之前一心想要实现苗北地区的统一发展。”
“后来发现,这个目标根本就是个笑话,因为苗北地区的多元化就注定了统一是个屁话。”
“现在他也很迷茫,可最近却因为你们的活跃,忽然对阴阳先生这碗饭,有了新的认知。”
“他是个阴阳先生?”我惊问。
那家伙已经入紫,不过我没跟他交过手,确实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门哪派。
“是。”黄文义回答道。“而且,他对苗北地区的很多事情,属于是那种想要管,可心里没有太多热情的情况。”
“你可能不太明白,当初他在苗北地区活跃的时候,遭到很大的打击。”
“他很想跟你聊聊,因为他说从你身上看到了他年轻时候的影子。”
好像我错过了很多东西啊,这个人,那确实能聊聊的。
当初我只是以为老安找我,没有什么好的心思,才懒得管。
“这样好不好?加不加入,你可以先考虑。”黄文义道。“但你先跟老安聊聊。”
“我这个人嘴笨,而且也没有老安那种经历。可能说不太清楚很多东西。”
“等从虫谷回来,我一定会跟他好好聊聊的。”我回答道。“可当下,没什么时间了吧?”
“有时间。”房门忽然被推开,进来一个中年男子,笑嘻嘻地说道。“你之前在虫谷方向遇到的村子。”
“现在已经成了一个鬼村,都死完了,不过你不用自责。”
“因为你们去之前,那里就已经没有活人了。”
“现在我们的人正在调查取证,我想,你也会想知道结果到底是什么吧?”
“不如稍微等等。”
“死光了?”我脑海里一下子想起了马林村的村民死掉的血腥场面。
虽然我没亲眼看到究竟是怎样的,不过小玲跟我描述了一遍,至今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