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里来的?”
她醉的不清,意识已经不清醒了,露出来的胳膊带着隐隐的凉意。
他皱着眉头,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西服,整个将她裹了起来,搂到怀里,可即使这样,他还是感受到了从她身体内部所散发出来的阵阵凉意。
“不冷吗?”他的声音已经带了一丝薄怒。
“鬼打墙。”她倒在他的怀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臭鬼,放开我。”
他突然有些想笑。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电梯门打开,她死死的缠着他的脖子,他有些难走,万般无奈之下,他直接将她横抱起来,即使她穿着厚重的裙摆。
可他抱着她,也没有感受到什么重量。
她微卷的长发还带着阵阵香气,就那般洒在他的怀里,被风一吹落在他的脸上。
她有一些自来卷。
小时候的她因为是短发,非常的厌恶自己的自来卷,还整天吵着闹着要去把头发拉直。
可只有他知道,那个时候她美的就像是橱窗里面那些精致的洋娃娃,或许洋娃娃也会觉得自己有些不完美吧。
所以在她说讨厌自来卷的时候,他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到了现在。
她没卷过头发,自然卷却让她的卷发比所有的卷发都要更加自然,轻轻的贴在他血脉喷张的手臂上,痒痒的,麻麻的。
他迈着修长的腿抱着她走到门前。
“钥匙。”他问。
怀中的少女将小脸儿贴在他的胸膛上,整个人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脸颊红红的,就连圆润又小巧的鼻头都红红的。
他的声音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哑,又重复了一遍:“钥匙?”
“3,306.306!”
她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话,又重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306?
他皱着眉头,身躯忽然僵住,血液在一瞬间逆流,他看着门把手上的指纹密码锁。
3月6号,是他的生日。
黑暗中他的身躯连带着血液都在一瞬间变得滚烫,他一只手紧紧搂着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按密码。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按密码的时候,他的手几乎抖的不像话。
“啪嗒。”
门开了。
他的心像石头一样重重的落了地,他小心地将她抱到床上,她的手仍然像八爪鱼缠绕着他一样,死活都不松。
“鬼。”
她迷迷糊糊的说着一些听起来不清不楚的话。
“听话,放开。”他轻轻地对着她的耳边小声说话,这种声音实在是过于温柔。
她鬼使神差的放开了他,突然翻了个身,露出后背的一大片春光。
可当他看见那白皙的后背时,他的眼瞬间变得浑浊,因为她的后背除了雪白的蝴蝶骨,还有腰间被勒出的红痕。
她的皮肤很白,又白又嫩,所以轻轻的触碰都可能在她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腰带绑过的地方留下一圈圈红痕,正在发红,发白又发肿。
他皱着眉头,手指有些笨拙的去解她的腰带,怪不得如此累人,那腰带竟然是铁做的。
他将腰带抽了出来,重重的扔到一边。
“呼——”
他听见她轻轻浅浅的吐了口气,穿着雪白的衣裙躲进了被子里。
没有了腰带的束缚,雪白的裙摆在她身上穿起来甚至还有点大,松松垮垮的,像是马上就要掉下来一样,随着她的扭动,露出半只肩膀。
他眼神暗了暗,却还是不动声色的替她盖好被子。
家里什么都有,一些新鲜水果和一些其他的速冻食品,偏偏没有蔬菜。
他好不容易踩在冰箱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一整块儿姜,还要做醒酒的姜汤。
况且今天她穿的这么少,在外面冻了这么久,就连他刚刚给她盖被子的时候,依然能够感受到她身上的凉意。
他又把空调的温度开的大了一点。
随后将衬衣的袖口捋了上去,迈着修长的双腿走进了厨房。
春光乍现。
晨起柔软的日光,透过窗子缓缓的照射进来,本就柔软的日光略过窗帘又被柔和掉了一层,最后落在她脸上的日光便柔的像水。
她蹭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眼睛有些疼。
昨天因为喝了太多酒,几乎断了片,脑子里面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低头一看,还穿着昨天那价值几百万的礼裙,吓得她赶紧站起来,把礼裙小心的脱了下来。
脱衣服的时候突然看见了扔在地板上的腰带,她皱了皱眉头,脑子又开始疼。
她几乎下意识的认为那腰带是自己昨天脱下来的。
换好了衣服,他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卫生间洗手镜中的自己,她不禁愣了愣神。
昨天花了两个小时画好的妆容,现在已经被卸的一干二净,她眨眨眼睛,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念念昨天来过吗?
其实刚刚她就已经注意到了,小三居里面有些不对劲。
比如突然出现在她床头柜上的那碗姜汤,还有旁边的醒酒包,泡脚包,以及空气中还未散去的淡淡烟草气。
还未来得及多想。
手机铃声就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她赶紧接了过来,对面传来南溪的声音:“今天要去南山,不要迟到。”
“好。”
她点了点头回复。
再次打开手机微信里面已经有好几条未读消息,盛琳给她发过来了好几条。
今天是南溪和一些投资商要去南山,如果能在短时间之内把那些投资商拉拢,那些投资商就可以分散他们的钱。
到时候利益只会多不会少。
“等我。”她言简意赅的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飞快的洗漱化妆。
依旧是那身雪白色的西装裙,扎了一个利落的低马尾,外面还有些冷,所以她多带了一条围巾,黑色的包包里放着一把精致的伞。
她出现的时候。
盛琳热情的朝她打着招呼:“这里。”
她走过去,突然发现南溪也在,戴着墨镜若有若无的在打量她。
她毫不避讳地回望过去,两人虽然因为上次的事情有了一些隔阂,可这件事情不能让盛琳知道。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南小姐,你好。”
“许小姐。”南溪冷清的朝她点了点头,又看着旁边的南山:“今天可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