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果儿拿出活字印刷,原本为的就不是名利。
而是更希望有了它的推广,能够让更多的书籍,更多前人的智慧保存到后世。
虽然这事过几年她自己也能办。但,她觉着真没必要凡事都自己上阵。况且真的往自己身上堆积太多的光环,也未必是福。
可别到时候因为她的光环太甚,又给卷入到夺嫡之争中,想避都避不开了。
所以这辈子她还是尽量低调点,扮猪吃老虎才有意思。
想着,赵果儿赶忙又是交待董氏道:「干娘,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那些可都十有八九不是好事,所以不论是那白糖方子还是《长青诀》和这活字印刷,您哪怕就是回娘家了也千万别弄得人尽皆知它们同我有关系。这个知道的人还是越少才越好,最好是能够做到就是有人出动了暗卫来查都查不到的程度才行。」
暗卫。
是了,这京城中不论是皇家还是权贵,能养得起暗卫的人可不少呢。可别到时候消息泄露出去,他们董家枉做小人,名声和威望全都落空还要遭到反噬了。
被提醒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董氏也顾不上多想赵果儿是从哪儿知道的这样多。就连权贵人家大多都会有暗卫这样隐秘的事情都知道。
她连忙点头,神色慎重的说道:「你说的对。」
说着董氏又是对赵果儿道:「你放心,我自然不会傻到吧那些真弄得人尽皆知的。不过该知道的人会知道。总得有人承你的情不是?不然还都真当你占了我多大便宜呢。」
「嘿嘿。干娘,您可是***娘。我占您点便宜怎么了?只要您愿意,我才不怕别人说呢。」
赵果儿不在意的笑道。
「我才是真正占便宜的那个,哪里还会不愿意?」
董氏摸了摸赵果儿的脑袋,笑道:「咱娘俩也不用再多说别的客套的话了,等后日我还有一份大礼送你。」
「大礼?什么大礼?」赵果儿挺好奇的。
田福娘也看董氏,想着自家都收了她那许多几辈子都不敢想的财物了,再大礼……
她下意识的就想拒绝,转念又想着董氏说的那是送给果儿的。哪怕自己是果儿的亲娘呢,也不好越俎代庖,便只安静的看着。
淑娘更是,在边上由始至终都保持着笑容,只安静的听两人说话,没有一点要插嘴的意思。
「现在就说多没意思,等你们回去就知道了。」
董氏没准备现在就揭晓,只含蓄的笑,没有告诉赵果儿这「大礼」实则是她临时起意。还没叫底下人去办,自然是不好就说的。毕竟凡事都会有个万一不是?
赵果儿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到马上就非得知道的程度。董氏不说,她也不强求。和娘亲就留在东厢房同淑娘和董氏一起,也不用人伺候的自在的喝茶吃着果子点心的闲聊着,间或再交流些各人的修练心得和感悟。.z.br>
这样不知不觉的就到该用哺食的时候。
直等到四人用完哺食,又继续聚在东厢房喝茶消食闲聊的时候。高嬷嬷这才亲自进来禀告,雷靖他娘己被接到柳叶巷的宅子。
说两人也顺当的从那林姓壮年男子的族谱上除名,酒楼掌柜的也以赵果儿的名义,同他们签好了聘用契约。
「烦请您让人传话过去,那对母子我看着怪顺眼的,人家签的也不是卖身契,让人待他们客气些。该给的新衣裳,新被褥和日常要用的东西可别拖着,也别以次充好。」
点头表示知道之后,赵果儿不放心的特地又交代了一声。
「您放心吧。知道您心善,底下人怎会不识趣坏了您的善心?」
高嬷嬷没有多想,笑得格
外殷勤:「柳叶巷那边宅子的管事何嬷嬷亲自办的这事。那雷靖和卫氏母子还没到,她就先给他们备好了新衣裳。还请了寿安堂的老大夫来给卫氏重新配了药。把卫氏感恩的冲着这头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口口声声念着得亏遇上您了,不然哪里还能有她的命在?」
「她磕头了?」
赵果儿猛惊了一下。
「是呢,不只是卫氏自个磕了头,她儿子也跟着一同磕头了。」高嬷嬷笑眯眯的,「那对母子看着也是感恩的。卫氏还口口声声的说她女红还成,等好些了要给您做衣裳做鞋呢。」
好,吧。
赵果儿有些无奈的点头,然后又忍不住嘴角微微的往上翘了翘。
那不出意外的话可是启国未来的皇帝呢?
虽然不是当着面,但是说来说去那头也是给她磕的不是?呵呵,他如今只是自己的长工,给自己磕头……
咳,算了,这样的「便宜」自己以后还是少占些。免得以后被明显度量不大的某大佬给记恨了多亏呀。
轻轻的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免得自己飘太厉害了的赵果儿心情愉悦的笑道:「你让人传话过去,让卫氏要紧先养好身子,别着急做什么。往后的好日子长着呢。」
「是。」
高嬷嬷笑应着,又夸了几句赵果儿心善的话就退下去,自去传话不提。
柳叶巷的宅子那头,从听说赵果儿很是同情雷靖的遭遇,明显对他的态度不同。他们母子两人又不是签了卖身契的奴仆。
才知道自己换了主子,平时办事便是小心谨慎惯了的管事何嬷嬷,便思量着自己对这对母子客气些总不会错。
是以安排住处的时候,何嬷嬷便特地把两人同先送来的八人分开。单把雷靖母子安排在了外院客舍,相邻的两间下人房中。
给的待遇也很不错。
虽不是奴仆中最好的那种,但也差不多远了。至少就暂且给卫氏拔了个小丫头,替他们母子拿饭煎药。
对此卫氏和雷靖都极为感动,卫氏朝着何嬷嬷问明白了赵果儿现如今所处的位置。当即就朝着那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卫氏如此,雷靖也不好干站着。不过想起来赵果儿的好,他心甘情愿的陪着卫氏一起也跪下磕了个头。
「我的祖宗哟,你这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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