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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斗听完玖无缺的问题后,面露难色,说道:“抱歉师弟,这个问题我恐怕无法回答你,星辰剑诀运用的星辰之力差之毫厘,威力变化便十分巨大,这般细微的变化我倒是没办法去注意。”
玖无缺听后问道:“师兄莫非只修炼过星辰剑诀?”
紫斗点了点头说道:“其实还没入宗门就开始修习这一套剑诀了,一直练到了现在,结果到现在也才领域皮毛。”
玖无缺回想起当日那恐怖的威力,心中震惊于这“皮毛”之威的同时,不由疑惑:“入宗门前?师兄入门前便能动用灵力?”
“并非如此…此事说来话长,师弟若是真的感兴趣,待你的事都解决后,我可以给你讲讲。“
玖无缺也知道现在没时间给他听故事,思索了一会后又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剑决本身的原因?”
紫斗闻言摇了摇头说到:“虽然不清楚其他坚决如何,但剑气作为一种基础的术法,对于各种剑决应该都是一样的。”
随后玖无缺又提出了几种想法,却也没有的到确切的答案,与紫斗聊了几句便辞别了对方,向着幻月湖走去——今夜不知又有多少石头要遭殃了。
紫斗则朝着山下走去,口中喃喃着:“或许,我也该尝试着对星辰剑气进行更细微的掌控…可是,哪里才有那么微弱的星辰之力呢?”
……
幻月湖湖畔不断产生的声响并未影响湖水的流动,湖水自瀑布上游不断涌入,又从湖的东侧流出,于山脚和各峰流水,汇聚成苍山渠。
苍山渠沿山间蜿蜒而下,在穿过了听风村的葫芦口后,再往前行数十里,便在一片平原中汇入一条大江。
江名为“楚”,名之缘由在时间长河中早已生出无数版本,究竟是源于早已消逝的古国,还是被斩于水中的恶龙,早已不可知,也不去多说。
正是春末夏初之时,水面多雾也不是怪事,楚江上一片浓雾中,一叶孤舟缓缓地飘荡着,船上一人身着蓑衣斗笠,看不清面容,手上一根竹竿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
不知在水面上游走了多久,一个黑影自浓雾中显现,顺水向船飘来,仔细一看,却是一具泡的膨胀的浮尸。
船上一人回头看了一眼船上的一堆事物——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同那飘来的一具那般,泡的膨胀。
嘴里嘟囔着,好似在数数一般,嘟囔完了,伸出那竹竿伸向尸体,伸到一半突然顿住了——不远处,又是一个黑影飘来。
“客官,今个这船,客满了,而且……”斗笠下传来的声音奇怪无比,声音尖锐得不像常人所能发出,其似乎还有些欣喜,声音愈发尖锐,“这船可不载活人。”
话音刚落,后来的那黑影发出声音:“你称我为客,这船想来也未必做不得。”
船上之人愈加欣喜,回应到:“客官若是愿接了我的活,这船便是你的了,接不接客,那自然是客官说的算了。”
说着,那飘来的尸体已经被它以竹竿拉到了船上。那尸体刚上船,船身便缓缓开始下沉。
眼见水快要涌入船中,黑影终于回应到:“我接。”船上之人没有回话,任由船彻底沉入水中。
同样沉入水中的,还有那道黑影。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黑影缓缓浮出,顺着水流向下游流去,时不时发出尖锐无比之声,似乎无比兴奋……
水底极深之处,本应是暗无天日之所,却被大量奇异的植物照亮,一座宫殿坐落其间,殿前有一匾,上书:“楚水宫“三字,宫殿方圆百米犹如被罩住,不见有水涌入其中。
匾下一老人背手而立,看着不远处缓缓飘来的一条船。待船靠近后,那人开口问道:“道友为何事而来?”
“道友可还记得五十年前的承诺?至于为何事而来,水天阁知道的恐怕不比我少。”船上传来回应,正是先前那随船沉入水中的黑影之声。
老人沉思良久,目中闪过金色的光芒,问道:“道友当真愿意一生于此引渡?”
船中再次说到:“老祖归来自会将我赎回。”言语中充满了崇敬,似乎对他所说的老祖十分信任。
老者微微皱眉,却没有反驳,而是说道:“楚水宫亦曾许诺于苍山宗,我……”
船来到宫殿外,其上的尸体早已不知所踪,一人自船上走下,拿出一块黑色令牌,直接打断老者的话:“三十年前那件事你们都肯帮,如何到了我墨云宗便百般推脱?”
“当年赠出天水令之时,可不见你们如此,莫非不过数十年,楚水宫便不认账了?”
老者闻言摇了摇头,说到:“三十年前如何,道友若没有证据可不能瞎说。既然道友坚持,我楚水宫自然不会拒绝,那么请道友交出天水令。”
那人递过黑色令牌后,老者不知施了何手段,那令牌化作大量黑色小字,向那人飞去,在没入那人身体后彻底消失。
那些文字进入身体后,他竟然无法探查分毫,只觉身心已然被什么东西所束缚,那人见此异状,惊慌地问道:“你做了什么?”
老者平淡地道:“一个契约而已,无需慌张,你好好引渡,我们自会将事情办好……另外,我们只负责我们该做的,能否完成,可不关我们的事。”
说完,也不等那人说话,老者一挥手,一道道黑色触手自那人体内伸出,将他拽向船中后,那船缓缓朝着来时的方向飘去。
……
苍山宗,天牢峰。
此峰名为天牢峰,用于关押各类妖邪,山中不知有多少阵法,哪怕是苍山宗最危急之时,此处都不曾被攻破。
山内一处极深的洞穴中,时而狂风大作,时而闪烁着电光,传出阵阵雷声……种种异象的中心,一枯瘦的身影被数条锁链束缚。
而那种种异象发生时,便会有数条锁链剧烈晃动,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
可不论是种种异象还是剧烈的晃动,那道身影从始至终都一动不动,仿佛雕像一般。
那人忽地颤抖了起来。在一阵颤抖过后,那人出声道:“终于有人学会了,哈哈哈,苍山宗,我说过,迟早有一天会让你们后悔!”
隔着厚厚的山体,他的声音甚至没有惊起一只鸟雀,似乎他在做什么,都与苍山宗毫无关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