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旅部警卫营应该在全旅后撤的队伍中,不可能钻在这里啊,那这里的到底是什么部队?
不过可以肯定,绝对是独**的部队,那他都放心了不少,传令兵并没有带着张子俊进村子,张子俊想过,可能这里就是师部的指挥部吧?
他们可是归属于第十九师的,第十九师这次的师部直属部队并没有支援第四十六旅,这也是他一直不知道的情况。
按理说师部应该要去支援第四十六旅的,不然第四十六旅不会损失这么大,一个旅啊,竟然打下来剩下一个团的兵力了。
才几天的时间都伤亡这么大,实在是让人心里面不甘心。
绕着圈,绕到了黑乎乎的村子东北方向,这里有一处小土坡,小土坡上面隐约看见一点灯光,要不是近距离,还真是看不见。
传令兵到了山坡下面,下马过去交代,接着就有一个营长的人模样走过来,身上只是挎着一把手枪。
张子俊和他敬礼,营长也没有多说,让他跟着营长上山坡,张子俊隐约中看得出来山坡的四周很多的士兵在隐蔽。
不过这些士兵看起来非常不一般,他们的衣服都是黄色的,根本不是独**的灰色军装。
更是显得不一样,甚至这些士兵都冷冷的看都不看他一眼,张子俊有点头皮发麻,这些人应该都是战场上面的精锐。
服装都不一样,张子俊都不知道这些部队到底是什么部队。
怀着忐忑的心理上了山坡,随后在山坡的顶部,竟然有一处挖好的防空洞,门口也有人在站岗,依然是黄色衣服的士兵,连钢盔都是黄色的,手里面端着冲锋枪。
而这位营长的人带着他直接走了进去。
“报告,张子俊带到。”营长报告完,也没有直接进里面,而是让张子俊自己进去,他自己又退了出来。
张子俊觉得这个要见自己的人绝对不简单,先整理下衣服和帽子,然后很规矩的把配枪交了出来,还被士兵检查了一下身体,甚至连他口袋的钢笔都给没收了。
张子俊无奈,他见团长的时候可都是拿着配枪的,什么时候这么严格了呢?
只是他刚一进去这个小小的防空洞,里面顿时别有洞天,最少是个几十平的区域,里面大概有五六个人,看样子都是军官的模样。
桌子上面还有地图,看起来是一张巨大的详细地图,而张子俊只是敬礼高喊一句:“报告。”
其他人都抬头看向他,这五六个人里面,张子俊大概的扫了一眼,除了一个他见过的,来过他们阵地视察的那个旅长之外,别的人都没见过。
而中间那个明显是最高军官模样的人,看样子才二十多岁,一身很是普通的有些破旧军装模样的男人,浓眉大眼的,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但是精神状态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另外旁边还有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这个男人一脸的杀气,身上的军装都是毛呢军装,还披着军大衣,看起来非常的威武。
甚至侧脸一道显眼的伤疤看得出来这是在战场上留下来的,证明经历过真正的恶战。
在侧面是一个看起来依然是三十多岁的模样的人,只是这个人有些书生气,看不出来他多大的岁数,不过应该也在三十岁左右,正独**这么多天,张子俊再也不敢小看独**里面的书生气的士兵了。
辅导员可是个典型的书生,就那在战场上简直都是个猛张飞,杀起来鬼子丝毫不在话下。
他们团的副参谋长,也是个书生出身,甚至以前还是个私塾的教书先生,不过在部队都是很低调,从来不会因为身份随便压制任何人,同样知道自己指挥战斗不行,把所有的指挥权都交给了张子俊,而自己上战场追杀日军的那一次,张子俊也看到了副参谋长那书生打起来不要命的模样。
总体来说,张子俊总结了出来,能在独**混的,还是精锐一线部队的,书生们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一点不敢小看这位书生模样的指挥官。
几个人都仔细的看了看张子俊,现在张子俊一脸的灰尘,好几天都没洗脸了,身上也是破破烂烂的好几处,证明是刚从战场上面下来,同时手臂上面还受伤了,用纱布缠绕着,半个棉衣袖子都被撕扯断了,但是手臂还是笔直的敬礼。
中间那位二十来岁的好像是最高的指挥官仔细端详了一下张子俊后笑呵呵的道:“不错,果然是黄埔出身,经历数次大战的人,这一身的军人杀气,不是装出来的,老刘,你们第九军赚了啊。”
笑着对旁边那个脸上一道醒目伤疤的三十来岁的男人开玩笑的说道。
“嘿嘿,那是,我们第九军没孬种,第四十六旅这一仗打的不错吧?全旅九千多人在刚打完临州防线,直接又去了一线继续和日军干仗了好几天,伤亡这么大硬生生没一个逃兵。”
说着好像是很自豪,年轻军官点头:“第四十六旅作为一个新兵旅,打成这样的确是不错,也让日军伤亡很大,的确是精锐部队,但是第四十七旅就怂包死了,我记得没错昨天才把包围起来的几个残余日军阵地给争夺下来。”
这句话说得其他人都脸色难看,的确是第四十七旅的表现太垃圾了,让其他人都无话可说。
“行了,别一个个的哭着个脸了,说说吧,第四十六旅已经后撤回来了,那么接下来的第四十一旅能抗住日军几天的进攻?”
“这个。”旁边的书生指挥官看了看依然笔直站在那里的张子俊。
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张子俊知道他作为一个营长级别的,估计在这里看着他们开军事会议有点不好,赶紧敬礼道:“报告长官,张子俊先去外面等待。”
“不用,既然进来了,就是没什么好担忧的,你们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