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们眼里还有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老杆子就不会猖狂至今,江南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般地步了。”
江辰摇了摇头,感慨道:“当律法无法约束他们的权利与欲望之时,他们其实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
“良辰此言颇含至理!”
张虚白认可的点了点头,保证道:“你放心吧,为了天下黎民百姓,贫道知道该如何做的。”
说话间,张虚白冲江辰端起了酒杯:“敬你!愿你能永远保住这份赤子之心!”
“在下定不令真人失望!”
江辰笑着与他干了一杯。
由于晚上还有个皇族内部的家宴,所以江辰并没有在宫内多呆,夕阳落山之际便带着宋徽宗和郑皇后的赏赐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马车内,装醉江辰左手搂着张月娘,右手搂着鞠环,端坐正中,大享齐人之福。
香儿、崔念奴则与鞠环从宫内带出的两个娇艳宫女熏儿、萍儿对坐两旁,分享着从宫内带出的点心,吃得小嘴上满是糕饼渣渣。
对于江辰的不正经,她们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只顾说笑,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
可鞠环却仍旧有些抹不开脸面,发觉江辰的大手顺着柳腰不断下滑后,她俏脸通红的慌忙一把抓住。
‘整天撩拨我,却又不跟我同房,你真真是讨厌死了!’
鞠环幽怨的嗔了江辰一眼,开口道:“官人,方才宴会间太后与宫内诸位贵人频频向我与夫人打听琉璃镜之事,若你不能让她们满意,可小心日后要吃上排头!”
“环儿你放心,待下次琉璃到货,制作成为镜子后,我便给师娘送去,让她打赏宫内诸位贵人!”
江辰一脸微醺的说道。
他知道鞠娘子和郑皇后送来陪嫁的宫女中定然有皇家监视他的眼线,所以根本就不敢说实话。
“官人这个处置法子极为妥当。”
鞠环一脸赞赏,笑道:“今日皇后圣人她们得知了我与夫人都没有琉璃镜之事,可是狠狠夸奖了你一顿,还说你是大宋最忠心的臣子呢!”
“这有什么好夸奖的?有好东西第一个想到官家和皇后圣人,这难道不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吗?”
江辰露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随即将鞠环和张月娘搂进怀里道:
“你们放心,下次琉璃到了,我一定也为你们各自置办上一套琉璃镜,包你们满意!”
“那妾身就先谢过官人了!”
鞠环和张月娘一脸欣喜的道谢。
“怎么谢?”
江辰一脸认真的问道。
唔——
张月娘和鞠环对视一眼,齐齐俏脸发红的翻了个白眼。
“哈哈……来,先一人香一个!”
江辰看得满心享受,对着两位夫人就凑上了大嘴巴。
“唉——”
“又来了!”
香儿和熏儿几个俏丫头满脸无奈,对江辰有事没事就撒狗粮的行为极为鄙视。
不过,好热闹的她们却对晚上回去的庆祝之事颇为期待。
得知江辰又升官了的江府众人更是早就翘首以盼,吴大娘子和虎妞甚至把牛羊都宰杀好了。
至于江辰遭遇行刺一事,由于江辰并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又涉及到了北宋的顶级豪门,所有人都本能的选择了遗忘。
可刘明节、表舅和舅母却打着探望关怀的幌子找上了门。
与他们同样作为的还有刘宗守、刘元文和刘二婶一家。
刘宗守为了女儿刘明慧不被王焕兄弟祸害,先是跪在江辰面前,把刘明慧以死契的方式、不收一文的送给了江辰;
后因为刘明慧成为了名义妾室,江辰在张月娘的说项下让刘宗元在玉清山庄做了个管事,刘元文和刘二婶则被黑心的江辰安排去了养猪。
刘元文和刘二婶起先是不愿意的。
毕竟以刘宗守管事的收入,养活她们母子实在是太轻松了,更何况刘元文还是个读书人,养猪的名声要是传了出去可就没脸见人了。
但耐不住刘宗守的拳头够大够硬,母子俩被狠狠收拾了几顿后,最终只能鼻青脸肿、不情不愿的跑去养猪。
不过在经过理门思想的洗脑过后,母子俩如今都适应了养猪人的身份。
不仅如此,刘元文还很是上进的跟胡郎中学起了兽医之道,得到了胡郎中的不少夸赞。
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母子二人虽然发生了不少转变,但骨子里的某些东西却保留了下来。
于是,得知江辰遇刺的消息后,便死命的鼓动刘宗守带她们过来探望、感谢江辰。
刘宗守认为如今的婆娘和儿子都成器了不少,也有心改变下江辰的固有印象,便答应了下来。
……
见到江辰的马车进入院中,他立马带着婆娘、儿子和江府众人高声道贺道:“恭喜公子(辰哥儿)荣升朝奉大夫,得借紫,赐金鱼袋……”
“哈哈哈……同喜,大家同喜!”
江辰并没有注意到被众人挤到一边去的表舅一家和刘宗守几人,走下马车道:
“吴大娘子、虎妞,今日依照旧例,酒水不禁,肉食管够,多做些好吃的让大家都乐呵乐呵!”
“是!”
吴大娘子与虎妞含笑答应,随即就与众人期待无比的盯住了江辰。
江辰也没有令众人失望,朗声道:“赏钱依旧每人十贯……”
“多谢公子!”
吴大娘子和崔老汉等人立时个个喜笑颜开。
刘二婶和刘元文更是觉得此行赚大了!
“莫急道谢!”
江辰摆了摆手,看了眼马车道:“除了本公子赏赐的每人十贯外,今日夫人和二夫人高兴,也每人赏赐你们五贯!”
恩?
我何时要发赏钱了?
还二夫人?
官人这是要为我当众正名吗?
鞠环先是一愣,随即就满眼感动的望向了马车外的江辰,越看越觉得英俊,越看俏脸越红,芳心禁不住一阵窃喜。
吴大娘子和虎妞、杨翠桃等人却比她还要惊喜,齐齐欢呼道:“多谢夫人!多谢二夫人!”
刘二婶和刘元文则患得患失起来:“天呐!那岂不就是每人二十贯赏钱了?咱们能有份吗?”
“莫要乱起歪心思!”
刘宗守瞪了她们母子一眼。
至于为什么鞠环一个妾室为什么可以跟张月娘赏赐得一样多,他们却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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