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吕布是需要有着更多的努力的,莫说其他,仅仅是让百姓都得到属于他们的田地,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田地更多的掌控在世家豪族的手中,想要将田地从世家豪族的手中拿过来,难度上有些大,须知这些家族,在对待田地的时候,可是有着慎重的态度。
以往统治者不够强悍的时候,这些家族甚至敢于在赋税方面找漏洞。
对于世家豪族之人来说,只要是对于他们的家族发展有着好处的事情,就没有不敢去做的。
而吕布的存在,更好的遏制了这些家族的举动,让这些家族更多的明白,当他们站在统治者的对立面上之后,会有着什么样的结果。
让治下得到真正的发展,在吕布看来是任重而道远的,不过在这条道路上,开弓没有回头箭,吕布会一直坚持下去的。
武将如何,粗鄙如何,当他取得让世人瞩目的成就之后,就会有更多的人记得的是他的功劳,而不是罪过了。
承受骂名,吕布的心中岂会不郁闷,但来到汉末乱世之后,就肩负着骂名,吕布亦是有着诸多的无奈的。
如果能够改变这一切的话,吕布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关键是当前吕布给天下人的印象就是如此,不管他有着什么样的努力,想要让人的观念转变过来,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文人士子,自诩清高,对于天下诸侯有着议论,一些诸侯的举动若是让这些文人士子感觉不满的话,甚至会多有抨击之言,这等事情在大汉是很常见的。
世家豪族的影响力很大,想要做到与天下的文人士子对抗,非是吕布当前能够做到的。
“从传来的情况看,公台在治理兖州的时候,有着不错的成效啊。”吕布夸赞道。
陈宫拱手道:“承蒙温侯信任,属下在治理兖州之际,不敢有丝毫懈怠,当前取得的成就并不大。”
在吕布的面前,陈宫表现的还是比较客气的。
这也是身为吕布下属,应该表现出来的态度,陈宫能够有着兖州牧的位置,皆是因为吕布的举荐,若不是吕布的话,就算是陈宫在官场上有着更加耀眼的表现,也不可能一步成为兖州牧的。
即便是陈宫有着担任兖州牧的能力,也是不行的。
人才想要得到重视,不仅要有耀眼的表现,同样是需要举荐之人的,举荐之人的分量轻重,决定着人才得到的官职究竟如何。
事实证明,当在战场上得到胜利的吕布举荐陈宫的时候,得到的是朝廷的认同。
当初的朝廷是什么情景,吕布自然是清楚的,诸侯在对待朝廷的时候,可是没有更多的尊敬可言的,实力强悍的诸侯,只需要将举荐的官员上报,往往就能得到朝廷的批准。
这些事情,何尝不是朝廷的无奈呢。
而在董卓被铲除之后,朝廷仍旧没有处于稳定的状态,甚至发生了接连的动荡,这就让朝廷在诸侯中间的影响力,再次下降。
按照这般的形势发展下去的话,朝廷对诸侯来说,将会成为可有可无的存在,大汉,说不定会演变成春秋战国的态势。
实力强悍的诸侯割据一方,对朝廷的命令不屑一顾,朝廷仅仅是只是摆设。
现如今大汉皇室,正在向着这一步演变。
在大汉诸侯之中,不缺少有志之士,这些人想要振兴汉室,成为汉室中兴的功臣,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诸侯的手中有着更多的权势之后,就算是辅助汉室成功,愿意将手中的权力交出来吗。
这样的事情放到吕布的身上,吕布是肯定不会同意的,手中的权力,得来不易,中间经历了多少的苦难,岂能因为皇室而影响到自身。
再说就算是将手中的权力交出去的话,能够提升多少威望呢,对于以后有着什么样的好处呢。
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在历史上可是屡见不鲜的,了却了君王的事情之后,说不定要落个身死的下场,这等情况,吕布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他人的手中,这样的举动才是最为愚蠢的。
忠臣?在吕布的眼中真的有那般的重要吗,再说于很多诸侯看来,他吕布是汉室的逆贼,甚至在吕布占据徐州之初,多少诸侯就是以这样的名声压制吕布。
若非是吕布有着足够强硬的手段,面对诸侯的挑衅,脱颖而出的话,吕布所面临的危险,将会更多。
诸侯之间的争斗,本身就是充满着危险的,不能在这样的争斗之中有着更大的作为,最终的下场只能是覆灭了。
诸侯竞争,就是如此的残酷。
进入昌邑城,感受着昌邑城的熙熙攘攘,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初他率领大军进入昌邑的时候,可是没有这般的情景,这也与当初兖州所面临的局面是有着很大的关系的。
兖州牧刘岱在剿灭流窜而来的青州黄巾的时候身死,曹操接管兖州,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迎来了吕布与袁术的大军,两支军队,可是让曹操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到手没多久的兖州,直接被攻破,现如今还在荆州之地呢。
这般情况下,兖州的各个城池,会有着什么样的动静,也是在预料之中的。
战争之下,莫说是普通百姓,就连世家豪族也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的,城池更换主人的话,他们一旦不能及时的做出选择,最终很有可能面临的就是家族的实力严重受损。
吕布在统治兖州之际,虽说没有直接到来兖州,只是将兖州的管理权交给了陈宫,陈宫,代表的却是吕布。
如果对抗陈宫的话,那就是站在了吕布的对面上,所以说,兖州的一些家族,虽说在暗地里有着一定的争斗,放到明面上,他们对于陈宫执掌的州牧府,还是有着更多的敬重的。
表面上的工作,在有些时候是必须要完善的。
不仅是兖州的世家豪族,徐州的家族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