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温侯见笑了。”臧霸面露尴尬之色。
吴敦等人则是在暗中打量着吕布,敢于单枪匹马前来开阳,足以证明吕布的气魄,这等时候臧霸可是没有表明态度,一旦臧霸对吕布不利的话,纵然是吕布武艺高强,能够从琅邪走出去吗?
同样的事情放到他们的身上,他们敢于这般做吗?
“温侯请!”臧霸伸手示意道。
吕布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上首的位置,他乃是朝廷册封的徐州牧,到了治下官员处,坐在主位上,也是合适的。
孙观眉头微皱,自从臧霸来到开阳之后,这位位置便一直是属于臧霸的,陶谦的使者每次前来见到臧霸也是恭敬有加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臧霸笑道:“温侯之魄力,末将佩服。”
“臧将军邀请,本侯自会前来,对臧将军之威名,本侯到了徐州以后,可是没少听闻。”吕布道。
身处开阳,直接表明了身份,对于吕布来说可是不少的挑战,一旦臧霸不按照常理出牌,他将会陷入险境之中,并非说吕布前往开阳在暗中没有准备。
王越早已经带领麾下百名剑客潜伏到了开阳城内,一旦臧霸府上有着动静的话,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冲进来。
“吴敦,孙观,尹礼,三位是末将麾下有名的猛将。”臧霸介绍道。
三人上前行礼。
吕布开门见山的说道:“本侯前来之意,想必臧将军已经知晓了,不知臧将军考虑的如何?”
武将之间的商谈,自然不会如同文人那般,饮酒畅谈,才会将目的说出来。
“温侯前来,末将不胜荣幸,但末将有一个条件。”臧霸道。
“但说无妨。”
臧霸道:“素闻温侯武艺高强,名震天下,若是温侯能够战胜末将的话,末将必定投靠也。”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臧霸也是高傲的武将,在黄巾之乱中,臧霸立下不小的功劳,才得以成为骑都尉。
吴敦等人闻言,露出振奋之色,臧霸的武艺他们是清楚的,就算是三人联手,想要战胜臧霸也不可能。
“好,本侯答应了。”吕布淡淡的说道。
击败臧霸,便得到臧霸的投靠,对吕布来说不是赔本的买卖。
府内有一片宽敞的地方,为寻常臧霸练习武艺所在之处,纵然是在徐州有着一定的地位之后,臧霸对自身的武艺也从来没有放松。
一杆普通的画戟,在吕布的手中,臧霸等人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此时的吕布,仿若是出鞘的利剑。
臧霸擅长使用的乃是长刀,昔日多少敌人,便是死在了他的长刀之下。
“杀!”臧霸大喝一声,向着吕布快步而来。
待臧霸距离吕布只有数步的时候,吕布手中的画戟动了。
画戟一扬,挡住了臧霸志在必得的一刀。
臧霸心中一震,透过长刀传来的力道不小,最为主要的是方才吕布不过是随手一挥,便有如此的力道,如若在战马上,将会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暴喝一声,长刀再次向吕布的胸膛而去。
挡住臧霸的画戟,陡然一动,再次挡住了长刀,画戟之灵动,令臧霸微微一惊。
两人出手的速度极快,吴敦等人惊讶的张开了嘴,此时的臧霸,给三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兵刃碰撞的声音,不时传来,转眼之间,便是十合。
吕布笑道:“臧将军好武艺,接下来本将要进攻了。”
方才,以臧霸进攻为主,吕布是在被动的防御,也是吕布想要看一看臧霸的武艺如何。
画戟带起一抹寒芒,向着臧霸而去。
臧霸面色微变,画戟的速度太快了,运足气力,臧霸手中的长刀迎了上去。
然而画戟在与长刀碰撞之后,并没有因此而停止进攻的态势,吕布向着臧霸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臧霸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与画戟的每一次碰撞,都会有巨大的力道传来,让他握住长刀的双手,轻轻的颤抖着。
十合之后,画戟荡开了长刀,停留在距离臧霸胸膛五寸之处。
孙观等人,纷纷上前,亮出了手中的兵刃。
臧霸感觉到的是凌冽的杀意,摆摆手示意三人退下,脸色涨红的抱拳道:“温侯武艺高强,末将佩服,以后温侯但有命令,末将万死不辞。”
吕布笑道:“臧将军刀法娴熟,必然是沙场猛将也。”
吴敦等人,纷纷上前行礼,若说之前他们对于吕布的武艺有所怀疑的话,经过这一战之后,他们对吕布有的只是仰望。
臧霸的脸色,可不是因为失败而涨红,那是因为对战吕布的时候,一招一式,皆是使用全力所致,反观吕布,面不红气不喘,泰然自若。
“有诸位相助,本侯何愁不能统治徐州也。”吕布大笑道。
回到房间之后,再次落座,他们对吕布坐在上首的位置,没有了丝毫的反感,强者,就应该得到尊重。
酒菜为仆人端了上来,五人饮酒畅谈。
就在吕布前往琅邪的次日,臧霸率领三千大军,前往彭城。
臧霸的举动传来,琅邪各县的官员顿时坐不住了,连琅邪霸主都决定前往徐州了,他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拜见新的州牧呢。
一时间,徐州震动,许多官员不明白,为何高傲的臧霸,会选择投靠臭名昭着的吕布呢,不过臧霸表态了,他们的形势就有些被动了,臧霸仅仅是骑都尉,然而手中有着权势,数千精兵,何人不惧,而若是有着臧霸反对吕布的话,他们在暗中有着其他的举动就更加的方便了。
臧霸投靠吕布,对徐州的官员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连强势的臧霸都低头了,一些郡县的官员,悄悄前往彭城,新州牧凶名在外,如果不投靠的话,真的会有灭顶之灾。
对吕布在徐州站稳脚跟,一些官员并不看好,就算是而今吕布得到了徐州官员的支持,是以后诸侯兴兵来犯会如何?连昔日的诸侯盟主袁绍,都声讨吕布,一旦休养生息之后,岂会放过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