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静坐冥想这件事,这宸凤殿里的几人统一是没啥好感的,只是每个人的理由有所不同罢了,这不慕容绯立马出言:“不是吧,还要冥想?这能不能免啊?”
见此冷黎月浅笑悠悠的明确答复:“不行,若能免我还想免呢,不过冥想是对外的说法,只要我们不出各自的殿室,不想冥想的找些书看看应该也可以,反正冥想不过是为了让我们清楚我们最真实的欲望而以,说到底清楚又如何,不清楚又如何?冥想不过是个表面文章而已,只要你不把忘忧殿拆了,这冥想的事,我都不会去过问你想的是否名副其实,你又有何可多虑呢?”
听了这句话的慕容绯却更加郁闷的回了句:“一个冥想有必要专坑我一人吗?找书打发时间,这对你们几个自然都是好说的,月,你本就喜欢没事拿本书看,自不嫌闷,冥也可以拿本棋谱,置一局残局想想消磨,明大人也可以拿本什么书读读来解闷,就连老哥也可以拿本兵法来打发时间,唯我是最无事可做的,这不是专坑我一人吗?”
这样说着这些的慕容绯顶着一脸很郁闷的表情生闷气,让冷黎月见了不由浅笑的答了句:“好了,没有想看的书,你偷懒睡一天不就是了。”
她说完示意了个眼神给身边的凝雨,让她带着正殿的宫女们都退了下去。
待凝雨合上了宫门,看了一遍别无外人的正殿后,冷黎月说了句:“有些礼仪上的事是免不了的,故这两天不免我们要多忙些了,冥玄,你是摄政王,由你总领全局与镜负责的常务,这我自是放心的,可是有两件事我还是想问一下,一是登基大典在即,对南威的决定也将真的告知天下,所以对南威将行的贸易之策我先前是提过,不知镜你那边进行的如何了?这事虽可徐徐图之,但也是不可出错的事。还有就是针对南威的边境上人口撤离,和驻军的将领人选,绝你办的如何了?”
明镜期听了便一边放下手上的一卷奏疏一边回着:“月,一切都在有序进行中,我已吩咐明家产业下的所有商号,以战事初弥、百业萧条为由,关闭了些久不盈利的边疆商号,其中侧重的就是关于南威的一些商号,故就是得意保留的那些商号,我也已经以要了解市情的名头,让他们在半年之内给我搞清楚南威有关粮食、食盐、布匹的储备情况,知道了他们的家底,套空他们,这种事交给明家无疑是最容易的了。”
闻言冷黎月笑笑道:“套空他们,对你明家而言自是不难,可是事情要做的顺理成章、不动声色,还得劳你费些心思啊!这那边固定的商号,十之八九是你明家的,我自不担心,可是走商的队伍还是不得不防的。商者为利也,让他们无利可图的事,你还得费费心。时间有三年,望你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才好!说句不好听的,这刮虽然是你的明家让出去的,但是这周期我还是希望能短则短的好,但不管怎么短都不能急功近利,更不能前功尽弃,事缓则圆是不假,但是太缓则伤利,国根本就不是我的家,就更不会是你的家了,自犯不着为了一个连家都算不上的地方,把自个儿家的利先让出来,只要让走商商队的利益逐渐枯竭,那条路才会没人走。我们再不用担心前功尽弃,当然这上面你如果需要国家出面进行任何帮助,你可以直接跟我说,苍月即要得这利这该帮忙的事上没有不出力的道理,很多事上天时既受人若不取,必为大祸,顺受天命下何不为我所用?”
她将这一切说的轻松,却没有真的有几个人能够读懂,只是这一时一刻间别人都懂不懂,本也不是最重要的,毕竟她虽然不是佛教徒,但佛不度无缘之人。在她眼中她还是觉得是很明智的。
关于明镜期这边的事,冷黎月刚问罢了解了后,眼神自然的转向了慕容绝,见此慕容绝便道:“天下初安,边境荒芜,本就是人烟稀少,南威的人又一向喜欢打劫周边的居民,留在那里的百姓十有八九是无处可去,无奈之及的人,其中的轻壮之人,只要他们愿意,我已经让他们参军了。至于妇孺之人,我也以边疆艰苦,生计难着为由,让他们往内地迁徙了。虽然不能立竿见影的见效,可有三年的时间徐徐图之,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还有将领的人选,我账下的楚恒倒颇为合适,打仗时奇谋不多,但为人倒是个谨慎,稳妥的人。虽是战时锋芒不够,但守城因是无虞,坚壁清野这种事,他干最合适。”
听了这话的冷黎月笑着道:“人选的问题就以你所言去办罢!真是难为你了,武将出身却还要把这事想的如此细致。如果今天的这般麻烦能减少三年后的牺牲,那也是值得的。对那些不愿意参军和搬迁的人,我们不宜强行为之,以免让南威有所察觉,不然我们所有的谋划就都前功尽弃了。关于南威之战,在这无外人时,我给各位交个底,兵戈相见,我不介意,就苍月而言,南威之战不过是场狩猎,不然它虽是兵家要地,可那也是不值的兵芒所指的,南威必臣,但苍月的兵甲不应为此有过多的折损,因为那从不是苍月真正的战场。 ”